第七十一章两情相悦
感受到万玲言下关切之意,孙正武心中一暖,下意识伸手将万玲搂在怀里,将她抱住。
万玲娇哼一声,双颊绯红,急忙环顾左右,见四下无人之后,才将头深深埋进孙正武怀里,再不愿意出来。
天色已晚,繁星点点,充满诗情画意,虫鸣声声,尽是欢奏情悦之音。
陈国相六夫人万玲,在这浓郁夜色的晚上,就这样,被孙正武抱在怀里,一脸幸福的模样。
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娇美的女子,甘愿和别的男人话诉离别之苦,叹恨相逢之晚?
在他们的身后,隐隐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只是被虫鸣心跳声给掩盖不闻。
两人相拥,一路前行,至街角路转之处,孙正武突然一拍脑门,对怀中万玲笑道:
“这么晚了,走路辛苦,我前几天刚刚置办了一座两进的宅屋,虽然不大,但十分雅致,夫人不妨跟我进去坐坐,歇歇脚。”
万玲美目眼波流转,脸色通红,她跺了跺脚,微嗔道:
“陈相正在大厅陪王爷听戏,此时虽然▲≧,忙于应酬无暇理会我,可是曲散席罢之后,见不到我,定会大发雷霆之怒,若房子离这路远,我就不去了,反正你我,你我来日方长,也不急于这一时。”
说完最后一句,万玲直接低下头去,脸红的仿佛要滴下血来,双手铰着衣襟,娇羞不敢出声。
孙正武心中一荡,几近失控,伸出双臂重新将万玲抱在怀中,闻着她发髻芳香,忍不住就像她吻了下去。
触嘴温柔,一片香甜。
万玲猝不及防,娇咛一声,便沉浸在这无边眩晕之中。
深陷其中,天旋地转。
此生无缘一生相守,只要你片刻对我温柔!
她热烈回应,紧紧抱住眼前这个让自己真心快乐的男子。
哪怕今晚死了,也甘心。
她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良久唇分,此刻孙正武只觉身上某处坚硬如铁,浑身燥热,再也不管什么君子风范,儒将威仪,但又怕说话太粗,吓着万玲。
他略微低头,正见万玲朱唇微张,眼神迷离,知道她已动情,心中一喜,凑过头去,贴在万玲耳边,轻轻舔了下她的耳垂。
万玲从未受过这般刺激,浑身一颤,娇呼出声,身子一软就往孙正武怀里倒来。
见她已是情不能自已,孙正武再也忍不住,在她耳边邪笑道:
“玲儿,我的‘摔跤’功夫十分厉害,不止在沙场上是一流好手,在榻上,也是罕有能敌之人,一会随我入房,可要小心,别到时候把你累着了,身上没有力气,见到陈相,浑身发软,不好解释。”
万玲听他语带下流,下意识就要发怒,可是身上酸软使不上一点力气。
如同喝了一杯陈年佳酿,晕晕沉沉,迈不动步子。
此刻她媚眼如丝,微启朱唇,见者莫不心神激荡,孙正武早已急不可耐,见到此景如何能继续忍受?
他低喝一声,将万玲环抱而起,向黑暗深处疾驰而去。
隐隐传来,万玲猝不及防的一身娇呼。
夜深,人静。
在他们两人离开的地方,一个俏丽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她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一切,尽在计划之中。
------
孙正武所说的宅院离卫王府并没有多远,不过隔了两条街。
宅院四周都是高宅大院,这座小宅显得十分低调,但却十分方便。
此时天色已晚,路上人影俱无,只有门口几个守卫在无精打采的打着哈欠。
孙正武抱着万玲,像做贼似的,一点点窜入了府邸。
惊心动魄,但是刺激,看见孙正武一脸紧张,面皮紧绷,万玲咯咯直笑。
仿佛和情郎在一起,便有了依靠,出了什么事情都有人替她顶着,哪怕最后两个人一起死了,她也愿意。
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即使死,也是甜的。
沉浸在爱情蜜缸里的万玲,搂着孙正武的脖子,一脸幸福模样,就像一场美梦,再也不愿意醒来。
两人很快进屋,孙正武将万玲放下,点上蜡烛,两人看着对方,忍不住笑了起来。
虽一路惊险,但共同承担,这也是一种幸福啊!
环视左右。
屋中简陋,家具不全,只在靠墙处放了一张床,床上帷帐已经挂起,露出里面崭新的大红被褥。
连张椅子都没有。
万玲见无处可坐,忍住娇羞,来到床边坐下,低头绞手,不敢出声。
孙正武确认房门关好,这才回到屋内。
房间内,红烛高燃,熏香味重,美女低首,露出洁白脖颈,春意盎然。
瞥眼看到孙正武一步步走来,万玲满脸通红,像一个初经人事的小姑娘,不敢直视孙正武的目光。
孙正武心中一荡,心中却又感慨不已。
自己当年砍柴为生,粗茶淡饭,都不敢奢望能讨个老婆,可曾想到有今日荣光,美人相伴。
世事无常,就看你能不能把握机会,是不是,心狠手辣!
他脑中突然闪现出召他入伍,待他如兄弟的队正万时亮。
孙正武摇了摇头,将往事甩到脑后,几步来到万玲身边,与她并膝而坐。
万玲心如鹿撞,脸上更红,手下意识拧的更紧。
人美还羞,最是动人。
孙正武再也按捺不住,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手中所触一片滑腻,温柔细腻!
他冷哼一声,将她扑倒,寻着她的嘴就要吻下去。
万玲被他的气息吹的痒痒,忍不住偏过头去,“咯咯”的娇笑起来,此时她已完全放开,说话也不再估计,伸手挡住孙正武,笑骂道:
“如此猴急,痒的我难受。”
孙正武内心忧急如焚,嘴巴乱拱,手不停地在触手滑腻的肌肤上游走,嘴也不闲着,道:
“哪里痒,我替你挠挠。”
说着往下探去。
万玲下意识一躲,抬头看到孙正武的眼神,炽烈如火。
仿佛被眼神吸引,勾去了三魂七魄,脑中突然一片空白,浑身发软,不再抗拒。
天旋地转,世间万物都融会在孙正武的眼神之内,透过他的眼睛,便能看见一切。
那是快乐的巅峰啊!
房内,蜡烛熄灭,暗黑一片,在这夏末季节,屋内有无边春色,透了出来。
隐约之间,狂风暴雨之时,万玲听见孙正武的声音在耳边呢喃:
“我比陈阜新如何?”
她早已站在不曾到过的快乐之巅,只愿意永远站在那里不想下来,身心俱悦,媚眼如丝。
她在孙正武耳边,低声回道:
“他一把老骨头,如何能和你相提并论,如何......”
激烈的欢愉将她送上海浪之峰,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窗外,虫鸣不停,为两人欢奏!
彼时,陈阜新正向刘秀高谈阔论,讲着台上所唱《离别苦》,刚刚讲完,正要回头,却不知什么原因,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他素爱戴的一顶浅绿色帽子,在通亮如昼的烛光照耀之下,竟成墨绿之色。
绿色浓稠,似乎想要顺势流淌。
一片绿色悠然啊!
之后,异变突起,远道赴卫,搭台唱戏的成家班竟全是刺客。
所幸刺杀不成,两王虽然受伤,但并无性命之忧。
宴席不欢而散,众人纷纷回府。
丞相府。
夜色已深,烛光黯淡,陈阜新此时正在万玲房内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
自己从王府出来之后,就一直寻不到她的踪影,世道太乱,一个弱女子能到哪里去!
下人已经全部分派出去,并无一人回来覆命。
陈阜新烦闷不安,好端端看场戏,结果成家班众全是刺客,想回来到万玲房里闲话压惊,结果夫人又不见了。
他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但强行压下,眼睛盯着房间门口,满脸期盼之色,嘴里却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出声:
“无耻贱人!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王府值守说你一早就从王府溜出,不知去向,现在还不回来,贱人在外面风流快活,却让我在这里受尽冷言冷语!最好不要让我知道奸夫是谁,不然的话,我一刀刀剐了他!”
似乎怕被别人听到,陈阜新咬牙低声,继续痛骂道:
“妈的,你这如狼似虎的年纪,日夜索取无度,越来越难满足,我天天公务繁忙,劳心费力,操劳国事,又要忍住辛苦服侍你,却还怪我无能,就你这如狼似虎的样子,哼,如果,”他愤愤的一跺脚,继续咬牙咒骂道:
“如果敢背叛我的话,我用刀子剖了你!”
骂到这里,他心中怒火顿起,更加焦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门外依旧没有动静,只有不知名的虫子在那里啾啾的鸣叫,更添烦躁。
陈阜新心中暴躁,瞥眼看到床上丫鬟忘在床上没有收起的衣服,冷笑一声,气呼呼的走过去,将衣服拿在手里,用两手扯住,骂了一声,使劲一拉,只听“嗤拉”一声,衣服应声撕成两半。
心中怒意顿消,极为畅快。
由于用力太大,陈阜新绝得乏力,气喘吁吁,他喘了口气,坐到床边,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心中惴惴,惧意顿生:
“此衣极为珍贵,乃是几年前卫王远赴洛京觐见皇帝之时,皇帝御赐之物,万玲只有极重要的场合才穿在身上,可是悲愤之下,竟然将这件衣服撕破,再难弥补!”
他急忙扶床站起,踉跄着走了过去,想要弯腰将衣服捡起来,可是一个站立不稳,竟然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