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君临又不理人了,也还是不看桌上的药一眼,苏粟气的都想走了,但想到她一开始来他房间的目的,她就想问问他有没有拿她的画。

可画上画的是他,让她又拉不下脸来问。

所以,苏粟一扭头,就这么气呼呼的走了。还走的头也不回。

君临见苏粟这样,他就忍着笑,以防自己破功笑出声来。

这丫头,还是这么有意思啊。

直到听见苏粟走远的声音,君临才一挥手,用掌风将房门给关上。

方才苏粟可是从门进来的,又是从门出去的,而且,还没给他将房门关上。

一将房门关上,君临视线才定在桌上的那瓶药上,他那嘴角,就又勾了起来。

随即,他才从怀里掏出一个画轴打开,一看见画上的人是他,他那眼里,都染上了笑意。

她方才来找的,应该就是这个吧~

又看画半晌,他才低笑道:“挺好。”她敢再来他房里,挺好;她画的……挺好。

一将画收好,君临才睡觉。

因为今儿个心情好,他睡眠质量也特别好,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

但另一边,苏粟就算回到郡主府了,躺下好一会了,却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只因她有两件事在烦心,一是她的画不知道被谁拿去了;二是君临要是不吃药怎么办。

尤其是君临要是不吃药怎么办这事。

翻来覆去,烦的要死,最后,苏粟都忍不住骂道:“让他去死!”

虽然这么骂了,但第二日,苏粟还是鬼鬼祟祟,偷偷摸摸来了齐福客栈。

躲在齐福客栈楼梯那里,一见店小二给君临送早饭,她就无声的叮嘱店小二将君临的房门开大一点,好让她可以看见君临房间里面的情况。

店小二一来到君临房间门口,就敲了君临的房门,听见君临里面应声了,店小二才推开房门,进君临的房间。按苏粟的吩咐,他推开房门的时候,真的将房门推的特别开。

苏粟通过那开的特别开的房门,可以看见君临房间桌上,还放着昨晚她放的那个药瓶,也不知道君临究竟有没有吃药,这让她心里很没底。

店小二很快就出来了,一出来,他就苦着脸来到苏粟旁边。

苏粟就用嘴型无声的问他怎么了。

店小二这才道:“他说:‘让你那小少主别在外面偷偷摸摸的,好歹也是给本尊当过丫鬟的,怎么露面这么点胆子都没有。’”

苏粟当即肺都要气炸了,绕过店小二就直奔君临住的天字二号房。

一进君临房间,她就见君临坐在那慢条斯理的吃着饭,她也不管君临是不是在吃饭,一看见君临她就骂道:“我好心来看看你究竟有没有吃药,你竟然这么说我,我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君临看都不看她就道:“又没人让你好心。”

苏粟更是气的够呛。

但她还是走到桌边,拿起那瓶药看了看,见里面一粒药丸都没少,摆明了君临真的没吃药,苏粟就更是没好气了:“你真想早点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