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着的心在看到整座拍卖楼一如往日喧哗热闹时,终于安心的放回了肚子里。因为脸上的易容骗不过主宰的系统,化身燕北飞的泠雪一路畅行无阻。
“月下独酌走了?”大步走到大厅里忙碌的清歌妖娆身后,举目四望没有看到一个皇权玩家的泠雪,不禁疑惑。
在她的印象中,对自己恨之入骨的月下独酌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有……”有个字刚想脱口而出,立马意识到自己是在人来人往的大厅,清歌妖娆一把将人拉到了自己处理公务的厢房,神情颇为紧张的把四周确认一遍,方才颇为不赞同的开口。“你怎么来了?不要命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身负重伤,且被人全迷侠通缉想要报复的危险人士?
泠雪不在乎的耸耸肩,“月下独酌若想继续找我麻烦,躲哪里都没用。”
这又不是真的信息不发达的古代,月下独酌若想找到自己自己就算是躲到天涯海角他都有办法找到自己。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怕这怕那。
清歌妖娆很清楚好友的脾气,她决定做的事情自是没有人能阻拦的,况且,这人来都来了,自己再怎么责怪也是无济于事。于是,放弃劝说的她把话题转移到了今天拍卖楼发生的事情上。
听到消失已久的我独南行突然现身,还替自己赶走了月下独酌等人,入鬓的长眉微不可见的挑了挑。
好友的小动作自是没能瞒过火眼金睛的清歌妖娆,她一脸坏笑道。“感动了?”
感动?什么鬼?泠雪抽了抽嘴。“他人呢?”
“被一个怪老头带走了。”想到自己碰见的那个脾气古怪的老头,清歌妖娆为其同情的摆摆手。
怪老头?听到这个称呼,泠雪心中第一反应应该是我独南行那行踪不明的师父忽然现身了。只是比自家谷主的还神秘的刀皇,怎么会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呢?
心中存了事,泠雪也就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致,和清歌妖娆说了几句,便选择了下线。
当眼前的黑暗散去,泠雪第一眼就看到了宽敞的书房里忽然多出的一架游戏仓,同自己的这款一样,是象征限量款的纯黑色。
说好的全球只限量十架呢?这简直就是在欺骗世人嘛!
泠雪撇了撇嘴,从游戏仓里坐起,目光落到了躺在漆黑色仓身中的男人身上。
从前都是他看着自己躺在游戏仓里玩游戏,这会总算轮到自己看他安静躺在游戏仓里的样子了。
英俊深刻的轮廓并没有因男人此时沉睡的模样而走样,漆黑幽深的双眸紧闭,比起平时清醒时的他少了几分高不可攀的威势,多了几分清冽的宁静。高大的身躯与漆黑的游戏仓十分契合,让泠雪诡异的联想到了中世纪睡在千年古堡中的吸血鬼伯爵。
凑近了看,男人小麦色的肌肤细致得看不到半点毛孔,就连刚毅下巴处的胡渣也被主人清理得一点痕迹都不剩,看着男人打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身上的衣装并没有因主人此时的动作变得褶皱,泠雪不禁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这一个患有洁癖的男人,是怎么在自己乱如狗窝的公寓里呆了近两个月的。
以前泠雪还没觉得,等搬到这边来以后,她才发觉这个平日不声不响的陪着自己混迹各种餐厅饭馆的男人其实也有轻度的洁癖症。不仅看不得自己家里有一丝一毫的脏乱差,就连随手用过的东西一定要放回原来的位置。而且平时刘嫂来打扫卫生的时候,他的房间便是禁地。房间里的床单被褥,都是他自己每个星期清出来清洗消毒。
想想人家一个星期清洗一次床单被褥的习惯,再想想自己一个星期都懒得打扫一次房间的懒样,泠雪不得不为这个男人强大的适应力点赞。
“在想什么?”就在她神游太空之际,安安静静躺在游戏仓中的睡美男不知何时已然苏醒,漆黑幽深的双眸似有万千潭水在荡漾,柔柔的目光足以融化世间一切顽石。
“没什么。”泠雪迅速回神,“你怎么突然上游戏了?”
亏两人现在还同住一个屋檐呢,他打算回归游戏的事情自己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而且连偌大一个游戏仓出现自己都没发觉,这保密工作也做得太好了点吧?
“今天中午叫人搬来的,看你在玩,就没打扰你了。”起身将人搂进怀里,夜景行解释道。
当然他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给游戏中的北山有雪一个惊喜。只是没想到惊喜还没给到,自己就被不知从哪里旮旯角落里冒出来的师父给强行掳到了一座荒山上。
想到自己竟然在所谓的师父面前,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从未体会过如此悬殊实力差距的男人在怀中女子看不到的地方,脸色黑了几分。不过从原本不玩到规定的用餐时间不会下线的某人破天荒在四点不到的情况下下线的举动来看,夜景行也猜到了泠雪想要问自己刀皇的事。
不等泠雪再问,他便主动将自己解开十方刃封印,以及因为自己解封还引来了刀皇之事,全部坦然相告。
“你的意思是说刀皇一直在等解开十方刃的封印?”想着夜景行致力寻找刀皇下落未果,如今对方却自己送上门来,从不相信巧合的泠雪立刻堪破了两者之间的关系。
“嗯。”为自家女朋友的聪慧自豪的点点头。“他自己是这么说的。”
他也没想到刀皇会这么做,擅自在此时解开十方刃的封印的目的,纯粹是为了以此震慑住月下独酌的一群人,至于解开封印后对自己有什么影响,他倒是不在意的。毕竟,在夜景行的眼里,自己纵使再悲惨,也不过是个游戏而已。
只是一想到不学成功夫就不被允许下山的师命,他忍不住剑眉紧蹙。此次重回游戏的重点,就是宣布自己的所有权,阻断所有落在泠雪身上的觊觎。不想自己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早不来晚不来来得最不是时机的师父给打断了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