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支支吾吾。

“那个，嗯。”

“什么？”

“你、你耍流氓。”

季然笑了下，低低的笑声，有些沙哑。

修长的手甚至覆在阿司的脸上轻轻的摩挲着。

季然碰了一下，温柔道：“只对你流氓，可以吗？”

还、还要问她可以吗。

亲都亲了，太过分了。

阿司不说话，抿着唇，严肃着一张小脸。

“啊！你别过来，别过来！”

屋里忽然传来冯桥凄厉的惨叫声。

阿司呀了一声，把季然和小美给忘记了。

她推开季然，跑了进去。

季然站在后面，伸手摸着还有些冰凉的唇。

半晌，从眼里流淌出的笑意，染了整张清冷的脸。

-

屋里。

小美半躺在床上，身子压在冯桥的身上。

一头长发滴滴答答的湿了整张床。

冯桥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

胸口一片血迹。

大片的肉被小美撕了下来。

“别杀我……别杀我……求求你……”

男人沙哑的带着绝望的哀求着。

小美咯咯咯的笑着。

肿胀的五官看起来吓人的很。

“求我？”小美凑过去，“我求你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嗯？我求你不要打我的时候，你停手了吗？我让你不要杀我的时候，你停手了吗？”

小美说着，又开始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冯桥惨白着一张脸，道：“我是迫不得已啊，嘉美，我们在一起十年了，可是这十年里，我什么都不能给你，你看看我，累死累活才能在这里租这么一套房子，你想要的裙子，我们要省吃俭用才能买的起，我也是想让你过上好生活啊！”

小美没有笑，看着冯桥。

“是，我是背叛了你，可是主管说，只有我跟着她，就能升职加薪，几千块钱啊，我能带你去吃好多好吃的，能给你买你想要的东西，不过就是……就是出卖自己的身体，我都无所谓的，嘉美，我只是不想你跟着我受苦。”

小美没有说话。

阿司站在一旁，看着床上的一人一鬼。

冯桥的眼里留下了泪水。

真真假假。

或许，也是有几分悔过的吧。

季然走到阿司的身边，自然的握起她的手。

“我不会这样的。”

阿司歪头看他。

季然冷哼一声，“自己没本事，还找理由。我不会让我的女人委屈的。”

阿司眨了眨眼睛。

季然看着阿司，紧了紧手。

小美：“你说的都是真的？”

冯桥点头，“嘉美，我们在一起十年，我对你的感情你难道不知道吗？”

小美冷着脸。

忽然道：“既然你那么爱我，为了让我过上好日子，都能出卖自己的身体……”

“不如，陪我一起死吧。”

既然那么爱我，那么死应该不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