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阳负气一哼,将勺子一扔,现在吃个早饭都遭人嫌弃了!

这时,皇莆辰的手机铃声响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嘴角勾起一抹孤度,连眉宇间都染上一层笑意。

南宫阳心里更郁闷了!

看吧看吧,别的女人给他打电话,连语气都变了!!!

她气呼呼的将着勺子狠狠的在碗里一掏,粥撒满一桌。

连粥都欺负她!

不喝了!

南宫阳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换好衣服时皇莆辰还在打电话。

她还从未见过皇莆辰如此爽朗的笑过,心里的苦涩感就像是喷泉一样涌出,哽咽在喉咙里。

她用力扯扯包,大声咳了一声。

皇莆辰好似没有听到一样,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南宫阳又连着咳了好几声,结果咳的太急,真呛着了。

皇莆辰像是嫌吵直接将房门关上了。

“……”

南宫阳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哼!”

南宫阳背着包,负气朝着白芷家走去。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白芷家正上演一场暧昧恒生的大战。

“这是做什么?”白芷皱眉看着闯进自己家的不速之客魏翔。

“我们出游该准备的东西啊,”魏翔一脸献殷勤的模样,笑嘻嘻的道,“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白芷狐疑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同意要和你出游了。”

魏翔怔住。

“你没同意?”似有些尴尬。

“没有,”白芷摇头,她都不知道有这事。

魏翔脸色有些难看,好你个南宫阳,居然敢耍我!

猛的一拉行李箱,质量很好的箱子像是被人动了手脚一样,哗啦一下,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白芷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画着令人羞耻的盒子,里面装了什么不言而喻。

顿时,羞红了脸。

魏翔像是自己的脸硬是被人抽了一巴掌似得,心里极不舒服。

“出游就出游嘛,干嘛还带这个东西,”白芷不敢看他,蹲下帮他把东西捡起来。

魏翔一垂眸,便看到了那一道鸿沟。

轻咳了一声,冷冷得吐出三个字:“吹泡泡,不行啊。”

白芷嘴角一抽,含羞道:“既然都拿来了,就不要拿走了。”

白芷的话刚说完,魏翔一激动将她往怀里一带,白芷脚下一滑,二人跌倒在了沙发上。

南宫阳打开房门的时候,白芷正以高难度的姿势坐在魏翔的身上……

天呐!

南宫阳蓦地回过身,站在门口尴尬极了。

二人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南宫阳来,白芷快速的从魏翔身上逃离。

“南宫阳,那个……”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南宫阳抬脚想走人,可想了想貌似不行。

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白芷一脸娇羞的瞪了一眼魏翔,跑去服装店开门做生意了。

而魏翔却是一脸大爷的翘着二郎腿,看着南宫阳的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南宫阳,白芷没有同意跟我们一起出游。”

竟然害他出糗!

男人的面子是很重要的!

“我知道啊,我还没有问呢,”南宫阳无精打采的回道。

哈?

这丫头!

“昨晚我给你打电话你告诉我她同意了!”

要不是你说她同意,他今天也不会屁颠屁颠的来,更不会快要提枪上阵的时候被你撞见!!

这种事做到一半憋得很难受的!!!

魏翔眼睛抽搐,他在极力隐忍。

“你昨晚什么时候给我打过电话?”南宫阳诧异的问道,昨天晚上她所有的心思都在皇莆辰身上,哪还记得什么电话啊。

魏翔被她的一句话差点气的七窍流血。

指着南宫阳竟然词穷了。

蓦地,他看出她的不对劲,放下腿,一本正经的问道:“你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皇莆辰欺负你了?”

不应该啊,那小子把这丫头当成块宝似的。

不问还好,这一问,南宫阳的泪水就像是开了闸的水库,流个没完了。

渐渐,无声的泪水变成了嚎啕大哭,脸上的鼻涕横飞,就是不肯说是怎么了。

“失恋了。”魏翔像是一下子猜中了结局一脸同情的看着她。

“……”都没恋过!何来失恋。

女人一哭,他就彻底没招了。

那些哄女人的招数在自己女人身上实验还行,可眼前这位……

他没贼心也没贼胆啊。

魏翔无奈,只好拨通了皇莆辰的电话。

“晨,你家小保姆在我这儿呢,哦不是,是白芷家。”魏翔捏捏眉,真是被气糊涂了。

皇莆辰只字嗯了一声,便无下文。

他这个小保姆,自从白芷在附近开了服装店后,有事没事就爱往那边跑,早就习惯了。

倒是……

“你在白芷家?”

重点不是这个!

魏翔语噎,他总不能他他是被他的小心肝儿骗来的吧,想说也没这个胆啊。

“你就不来看一下?”魏翔挑眉。

“看什么?这么大人了。”皇莆辰不以为然道。

魏翔狐疑的看了眼还在陶陶大哭的南宫阳,哼笑了一声,“听见没?哭的可惨烈了。”

哭了?

皇莆辰凝眉,立刻起身,“我马上到。”

不等魏翔说什么,皇莆辰快速的便把电话挂了。

三分钟后。

“哟,来的挺快啊。”魏翔双手插在口袋里,揶揄道。

皇莆辰把他当成空气直接越过他,朝着南宫阳快步走去。

当接到魏翔的电话时,他刚刚要开车出门,挂断电话便掉了车头,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奔来。

魏翔瞧着他离去的背影,耸耸肩,悄然离去。

“你哭什么?”皇莆辰看她哭的伤心,心蓦地被攥紧,有些心疼。

他一出现,南宫阳哭的更凶了。

“我要跟你解除合约!我不干了!”

说着,猛地上前踢了他一脚。

小腿传来一阵痛感,皇莆辰蹙眉。

南宫阳踢完就害怕了。

她意识到,他们签的那是劳务合同,是她的卖身契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

可不是嘛,他可是从来没有说过她是他的谁,就连当初新闻报道也只不过是疑似。

被冠上疑似二字就代表随时有推翻的可能。

想到这里,南宫阳瞬间焉了。

刚刚她说了什么?想不要她就不要她?

她还……狠狠的踢了他一脚,那一脚可是牟足了劲儿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