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应声,他从暗室里出来,刚回到老爷子的卧室,就看到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宇文冯琦的媳妇。

冯琦媳妇看到管家,阴沉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更加阴鸷起来,她冷哼了一声,瞪着管家说道:“管家,这段时间你一直在楚歌那里?”

管家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还是点点头,“是的。”

“呵呵,你既然没死,就该回来照顾老爷子的起居,为什么待在他那里一直不肯回来?”

面对冯琦媳妇的质问,管家只是微微沉默着,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冯琦媳妇更怒了,从刚才她就一直憋着火气,她的儿子不见了,这些人还一个劲儿的往她儿子身上泼脏水,特别是管家,一回来就指控康时是杀害老爷子的真正凶手!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不见吗?还是你现在见老爷子不在了,就没能把你怎么着了对吗?”

管家讪讪一笑,他解释道:“我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过了,更何况你身为二少爷的亲生母亲,自然也该在嫌疑范围之内,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冯琦媳妇顿时更怒了,她目光微敛,愤怒的瞪着管家,“你在怀疑我?你有什么证据吗?要是没有证据,就闭上你的嘴巴!不然我告你诽谤!”

管家微微垂眸,他不卑不亢的道:“这一次的证据是没有,但是不代表之前的没有。”

冯琦媳妇一愣,随即震惊的看着管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管家轻呵一声,笑了笑,“二夫人还是离开老爷子的房间吧,我要替老爷子收拾房间了。”

冯琦媳妇深深看了一眼管家,她的眼里闪过几分心虚之色,她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管家,然后离开了卧室。

冯琦媳妇来到暗处,拿出手机给宇文康时打电话,可是电话一直打不通,她急躁的不行。

这一次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内心深处却觉得这件事真的就是宇文康时干的,就像上次老爷子住院一样,管家的死和宇文康利的被陷害,这些她都是知情的,虽然她没有直接参与,但也绝对不会去举报什么。

那毕竟是她的亲生儿子啊。

可这一次,事情真的搞的有点大过头了,竟然连自己也染上了嫌疑。

在她心里,总觉得这不是宇文康时的作风。

可是现在她又找不到儿子,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找,心急如焚。

与此同时,深山中。

宇文康时坐在地上,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盒子。

“这个调阴符,该如何使用?”

宇文康时询问道。

高伟杰摇摇头,他坐在旁边,目光有些鄙夷的道:“貌似连你爷爷也不知道这调阴符该如何使用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宇文康时顿时眯起眼眸,脸色稍稍沉了下来。

“没什么意思,这调阴符的使用方法,貌似只有连成玉知道,而现在连成玉已经死了,所以恐怕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人知道这调阴符该如何使用了。”

高伟杰轻叹了一声,模样看上去很是惋惜。

宇文康时顿时气愤的上前揪住他的衣衫,“你这话怎么不早说?”

“早说?呵呵,早说的话,你们还会留我到现在吗?若是我早说出口,恐怕现在死掉的人就是我,而不是连成玉来了。”

高伟杰唇角勾起几分轻蔑的冷意。

宇文康时气愤的瞪着高伟杰,要是不知道调阴符的使用方法,那他们去偷了调阴符来有什么用?一块废木罢了!还害的他现在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不能光明正大的见人。

“刚刚传来消息,现在京都到处都在流传着宇文老爷子去世的消息,而宇文家族的未来继承人,宇文康时也随之消失不见,貌似宇文家族要重新洗牌了。”

高伟杰看着宇文康时脸上愤怒的表情,幽幽的开口说道,“我还真没看出来,宇文少爷的心肠可真狠啊,竟然连自己的亲生爷爷都敢动手!”

宇文康时摇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杀死我爷爷的!是尊邸!”

宇文康时倏地回头瞪着尊邸,“现在的情况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调阴符不能用,宇文家族不能回,难道我们现在就一直要待在这里吗?”

面对宇文康时的突然呵斥,尊邸并没有恼羞成怒,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调阴符的身上,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宇文康时走上前,“你别告诉我你懂的这调阴符该如何使用。”

尊邸轻嗤了一声,“怎么,我要是说我懂的该如何使用这调阴符,你会觉得很奇怪?”

“你要是真的懂,我倒是觉得这件事简单多了。”

宇文康时说道,毕竟他在这件事中受损是最大的,宇文家族已经回去不了,偏偏调阴符还不会使用,这让他感觉自非常的恼火。

高伟杰目光一直盯着尊邸,似在打量着什么,他想了想,开口问道:“真正想要调阴符的人,其实是你吧?”

高伟杰目光咄咄逼人的瞪着尊邸,似要看穿他,可是尊邸的形态就是一团黑雾组成的骷髅,根本看不清楚他是什么脸色,更不知道他此时现在是什么心情。

尊邸哈哈笑了笑几声,“高伟杰,看来你也挺聪明的,只是有时候,这太聪明了也不好,会给自己找来祸事的。”

高伟杰顿时机警的看着他,他从地上爬起来,做了个防御的姿势。

宇文康时也同时不解的看着高伟杰,心里思索着他刚说的话。

从一开始,尊邸就一直在怂恿着他拿到调阴符,也许真的如同高伟杰所说,从一开始,尊邸的真正目的就是调阴符!

宇文康时看着高伟杰的目光转向尊邸,似在等他解释什么。

“我会不会引来祸事,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不过既然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难道对方不该坦诚相待吗?”

高伟杰眯起眼眸看着尊邸,他现在越发觉得这个尊邸,是一个谜团了。

“还有,你到底是谁?为何一直寄生在宇文康时的体内?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