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试探了一下,还是没有解他的衣服,现在这个男人对这事还不算完全感兴趣,既然如此,那她也要想办法让他完全兴奋起来——在他没有脱衣服的前提下。
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女孩跪在他身侧自发地抱住了他,察觉到男人身体一僵,她松开些怀抱,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她的下巴搁在他的肩上,侧头朝他耳朵缓缓吹气,伸手在他身上隔着衣服摸索着。
这个过程中,男人的反应很淡,沅沅不由担心无法进行下去,一边忐忑不安着,一边徒劳地去撩拨他,她的手一直都没有往下,毕竟凡事都要循序渐进,如果他有感觉,那么她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开始了。
可是现在,身前的男人连呼吸都是平稳的,他似乎对她没有任何感觉。
就在她沮丧时,身体被一双手提了起来——以便她更靠近、贴合身前的男人,她没有反应过来这样的变化,还收回了抱着他的手,不料男人不满地握住她的腰际,他低头在她耳旁道,“抱住,继续。”
温热的气息扫得她耳旁连带着脖颈处又暖又痒。
她按着以往的记忆双手向下探,手指触到他那处时她满意地听到他轻轻抽气的声音——终于像个人了。沅沅心下雀跃,手上的动作不免快了些,她缓慢地、轻而易举地握住了那处,那个时候她稍稍恍惚了下,因为其实她很久都没有这么做过了。
在这种事情上他食髓知味,做了一次就想要第二次,既然能够以最原始的方式来表达,那他就一定不会屑于让她仅仅用手来解决,照他的原话来说,就是根本不够,他的欲|望无法得到纾解,反而愈演愈烈。
因此沅沅对于这事是挺谨慎的,而她也很久没有给他这么做过了。
不由屏息,她的手法很简单,却能轻而易举地挑起他的欲|望。
几分钟后,她满意地松开手,在他耳旁说,“要继续吗?”等了会儿,她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她本以为板上钉钉的事情,现在因为他的沉默而不安。
她忍不住抬眸偷偷瞥了他一眼,男人神色清冷依旧,紧拢着眉头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她心下感到不对劲,很快,就让她找到了症结所在。
他的耳朵红了……他竟然也会害羞?沅沅不由伸手又‘兴风作浪’了一番,这回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脖颈和耳朵这片的皮肤也泛起红,但自始至终,他的神色如常。
沅沅一下子起了玩心。她轻轻解开他军服上的几颗纽扣,手慢慢伸进去,看他并不抗拒后她低头开始隔着那一层薄薄的衬衣布料亲吻他。
从未有过的炽热滚烫的欲|望开始集聚在身体某处中叫嚣,女孩似乎若有所感,她落在他身上的吻越发柔和起来,隔靴搔痒的难耐令他产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
眼前骤然变暗,原来是他难以自禁地将她压在身下。这一变故令她惊喜的同时又镇静下来,她问他,“大人,满意吗?”
他没有回答,她也看不清他的眉目神情。
索性又试了一次,这次她清楚无比地听到了他轻微压抑的喘息声,犹如黑暗中一簇小小的火苗,瞬间引燃及她。
她勾住他脖子,得意地问,“我如何?大人喜欢吗?”
男人的回答她是始料未及的。
“平庸。”他给出评价,“本以为术业有专攻。”
她才不信,又翻着花样吻了一遍,衬衣的扣子早就在激烈的“争夺战”中消失,最后她好不容易抽出身才发现男人似乎已沉浸其中。
她压着声音道,“你不是说平庸吗?”
那还把她衣服剥了扔掉还无所谓她脱他衣服还自己把主动地脱了………真是心口不一……
但他似乎有意不想听她说话也不想解释,他完全依靠着本能驾驶探索她的身体,也不需要她的解说引导,他捂住她的嘴肆意地“享用”她的身体。
他好像是不知疲倦的,比起机械人身份的沅沅,他的精神状态从未倦怠过,现在在她的身上他仿佛找寻到了一切,这令他尤为兴奋。
初尝情|事,便无法自抑,即便他深知不好,可是还是无法抗拒身下的女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沅沅终于能有说话的自由时,她开口出声几乎无法辨认出这是她自己的声音,低哑难听无比,可她还是想说。
“大人,您不是有未婚妻吗?既然您都已经学会了……”时间也即将到了……
剩下的话她一时间没说出口。
她有预感,这次的游戏她又要失败了,到头来她还是只为他口中都没出现过的npc玩家做嫁衣。
“那是假的。”
“没有未婚妻,那只是一个理由。”他说,“我从橱窗中见到你的第一眼……”
就觉得我不能把你让给任何人。
“你让我很愉悦,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这一点。”男人俯身抱起她,朝于是走去,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她的背脊。
“我会立即就让你完全属于我。从今往后,你再也不会是一个机械人、一件商品一样的存在,你会是我的妻子,所有人都将对你敬畏。”
黑眸专注地定格在她身上,男人长久地等待她的回答。
周身的光影飞掠变幻,这个虚拟的空间开始变得无常起来。
如果眼神能代表一个的特质的话,不知为何,沅沅总感到男人现在望着她的眼神与刚才不同,完全不同,简直判若两人。
现在的这个人,让她感到熟悉。
“沅沅。”
“嗯?”
“这次喜欢吗?”
………
游戏结束后的几日,赫德仍按他所说的每日早归,沅沅则从上午进行完阿曼达的课程之后就开始期盼他的回来。
开始时她还有些犹疑会不会自己最近太粘他,他一离开就开始想念,每天最艰难的莫过于在这段没有他的时间里等待他,无比煎熬却仍有一丝甜意。
但大概是游戏以及每日相处时间愈长的缘故,两人间开始越发地默契。
正因如此,赫德仿佛有意地越来越早地回来,清晨甚至可以陪着沅沅吃完早饭,看着她在阿曼达那上课,阿曼达则因为他的到来特意加大了训练难度,导致沅沅叫苦不迭,赫德看不下去,最终阿曼达申请放两个月的假期,赫德也欣然同意。
虽说如此,但阿曼达离开希维出去度假时还是没少给沅沅留作业。沅沅过得也不算轻松,没有了阿曼达,她每日还是要留出一部分时间来训练。
于是赫德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她的训练老师。
开始她还感到有点奇怪,后来沅沅无意中听到拜尔说是赫德为了陪她甚至将所有的事务都放在了希维宫中处理,哪怕是一些必须要面谈的政事也一律通过远程光屏来进行。
沅沅自然是喜欢他的陪伴的,不过出于客观、理智,她还是劝过他的。
“你不觉得……”她斟酌道,“这样的话,我就显得特别那种,祸水……?还是……”会亡国的那种………
结果他只瞥了她一眼,反问,“你确定是你祸我?”
………也是……毕竟从表面上来看……还是她受他祸得比较多……是她比较难以自禁……
从头到尾……他还是比较冷静的……哪怕把事务完全搬进希维宫中依旧处理得一丝不苟,让人挑不出任何瑕疵。
这么想想,她也就放心了……毕竟她心里还是喜欢和他一直呆在一起的。
两周后,希维迎来了寒冷的冬季。
沅沅一早就被外头雪地的白光亮醒了。说是亮醒,那是她微微睁开了眼睛,感觉到视线前一片茫茫的白,还有干净的光。
她又闭上眼睛,碰了碰一旁赫德的手——他一向起床的时间极有规律、又早,他起来了就会洗漱完坐在床上看一些今日要处理的事务或浏览希维日报什么。
“很晚了?”既然外面这么亮,那就是她起晚了。
“不是。”
“沅沅。”
她不想回,但听着。
“是雪。”
两个字,足以让她战胜所有。沅沅随即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她摇了摇身侧低头认真阅读的男人,兴奋地提议道,“我们吃完早饭去打雪仗?”
“雪仗?”
“不行?”
他看着她,勾唇,“要快,不然等太阳出来,雪都化了。”
“等我。”
她向前倾了倾本来想吻他的,意识到自己还没洗漱就放弃了。
沅沅急急忙忙地从床上爬下来,他注视着她细白柔软的身体在他面前舒展着又再度被掩盖住,沅沅高束起头发,露出秀致的背颈,最后她小跑到里面洗漱去了,他的视野中暂时见不到她。
不过这暂时的时间留给他也足够了,有些事他是永远都不会告诉她的,哪怕瞒到最后一刻。
简短的光屏会面,几日不见的拜尔满脸愁容。
“大人,确定了,是那位三皇叔,他今天还想见你,听他的口吻是想谈判。”
“没有价值。”他判断道。
“只是大人,现在外面的舆论……我们真的扛不住了……保守党也一直想办法通过我来联系您……母星那边似乎对我们发去的消息……屏蔽了……”他小心翼翼道。
最怕的,就是穷途末路。
这几年什么苦、磨难都走来了,而今,成败只在一念之间。
赫德神色镇定,眸光清亮道,“拜尔,他快沉不住气的时候,我们就该行动了。”
“不止是三皇叔、保守党,还是母星。”
听他一言,拜尔神情蓦地坚定,忽然想到什么,目光微闪,问道,“那……夫人也要随我们冒险吗?”
这时他听到了她洗漱完毕时的声音。
“拜尔,如果我理智,我会给她选择,受我保护或是跟随我冒险。可是——”
“我现在不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