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二字看似简单,每个人,每个家族,每个宗门都有,但若是细究起来,学问很大。这原本是一种很虚无缥缈的东西,动用符印师手段却可以令其有迹可循。
凝气成运,是六品符印师才能做到的事情,龙武也是因为神魂力量强大,又经历过小轮回才勉强能够做到而已,他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须弥大陆上明明没有六品符印师出现,每个宗门、每个家族却几乎都有拘禁气运的办法。他只能猜测,应该是自古以来留下的传承。
五个妖傀,被会龙武放进洪荒世界的混沌边缘处,与五个天人一起沐浴混沌气息神光,开辟新的天地疆域。
接下来几天,龙武陆续又“拜访”了几个宗门,明目张胆抢夺气运,却没有被拦下,再次使两个妖傀破入真武境。
“这些宗门都太小,要是能夺来一个大势力的气运就好了。”龙武默默思量着,可惜风家、夜家、龙族这样的大势力都将气运聚拢到了最为隐秘的地方,几乎没有可能触及到。尤其是风家,本身就是符印世家,对于气运的理解比其他势力要深入太多,恐怕比龙武的理解都要全面一些,自然难搞。
不知不觉,龙武来到了观剑宗门外。
这个宗门看起来很是特立独行,在深山老林之中开辟了一大片土地,圈地为宗,周围都是苍苍茫茫的原始景象和气息。若非中央那并列入天的两指高峰,亘古亘今屹立,如同两把利剑震慑虚空,镇住了一部分气运,龙武真看不出这个宗门到底有多光明的前途。
当然,他到观剑宗只是顺道,并没有想着索取此地气运。
“程皓月那个胖子如何了?”
龙武想起自己遭天人围攻时候,这个胖子很够义气地递出一剑。也正因为如此,观剑宗曾经被天人责难,据说关键时刻有一道剑气从观剑宗深处飞来,惊走了滋事的天人。
“外人止步!”
一守门弟子见龙武新庭信步而来,急忙将他拦下,神色有些紧张地打量着龙武,“你是何人?”
他很怕这个长相俊美气度不凡的少年是天人。天人的修为是在是太过于恐怖,不得不防。
龙武一笑,“前来寻访友人,不知程皓月在不在宗门中?”
那人见此人不是天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而后又听到“程皓月”三个字,顿时又警惕起来,面色不善地盯着龙武看了片刻,小心翼翼道:“你想干嘛?”
龙武一愣,从这个守门弟子的反应中可以大致判断出程皓月这三个字在观剑宗中具有很大的影响力,但至于是好是坏,他一时间判断不出来。
“不是说了,我前来拜访友人。”龙武再次点名:“就找程皓月。”
守门弟子目光中透露着几分敌意,好奇地嘟囔道:“那个死胖子什么时候有朋友了?”而后看向龙武,直接下了逐客令:“那个胖子最近都没脸见人,你还是回去吧。”
龙武忍不住想笑,看来这胖子在观剑宗还真是不招人待见,连一个守门弟子都看不服他。同时他又有些好奇:“怎么回事?难道程皓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行了别问了,赶紧走吧!”守门弟子似乎很反感这个话题,再次下逐客令。
龙武自然不会走。
他很是轻描淡写地向前踏了一步。一步十几丈,刹那就到了守门弟子背后,站在观剑宗宗门旁的那块巨大的石碑旁,看着上面的字迹,点了点头。
“大气磅礴,充满昂扬的剑意,定然是一个剑道有成的前辈所写。”
“你……”
守门弟子没想到这个少年身法竟然如此诡异,无声无息从自己身边穿过而自己竟然没有察觉!
他目光中露出惊骇,一时间也不敢露出反感情绪,只是掩饰不住心头的震惊,小心翼翼道:“敢问道友……”
龙武摆了摆手,打断了那个弟子的询问:“你不用紧张,我真的只是来找程皓月的,并非刻意前来寻衅滋事。”
那人如释重负,但明显也没有放松多少,只是想到了对方之前的问题,这才有些尴尬地说道:“其实那个死胖……额,程皓月也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是,那天他莫名其妙递出一剑帮了金石药庭那个符印师之后,引来天人报复,斩杀我宗门十几个弟子。现在族中太上长老居然还要将传承给他……”
龙武沉默。他抬眼望向那其实巍峨的两指剑峰,转而拍了拍守门弟子的肩膀,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
“啊?”守门弟子一脸迷惑。
龙武并不想解释,刚想转身离开,猛地回头,看向两只剑锋的方向,眉头紧皱,身形刹那间消失在原地。
守门弟子瞪大了眼睛,真的是鬼魅一般的身法!这得到了什么样的武道境界?
两指剑峰之间,一个胖子盘坐在中央的位置,闭目凝神却满头大汗。他已经在这里盘坐整整一个时辰了,按照太上长老的指点,在此参悟剑峰传承。
周围满是看热闹的人。
这个胖子在观剑宗中从来都是名声远扬,以前是因为胖,现在是因为剑。宗门绝大多数弟子都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一直庸碌无为的死胖子为什么从金石药庭盛会回来之后,直接跻身宝术境高手之列,并且剑道小成,其剑术除却宗门长老之外,无人可比。
所以,即便他们都想看这个胖子的热闹,但还是没敢说风凉话,只是站在外围默默关注这里的情况。
这时,一道身影忽然闯入实现之中。那个身影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站在程皓月身旁,并没有看向程皓月,而是静静看向两座山峰。
期初他们下意识以为是太上长老来了,指点程皓月悟剑,但仔细一看却差点没叫出声来。因为他们终于看清楚那是一个比他们年龄还要小的少年!
“怎么回事?那个少年是什么人?”
有人忍不住惊呼。
那个少年的入场方式实在是诡异至极,几乎没人能看清他到底是怎么过去的,所以根本没有人能给出他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