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又端上来一盘东西,一片一片圆圆的、半透明的小肉片串在竹签上。
梅天笑道:“你是得多吃点这个,骚嘴吃骚物,相得益彰。”
敢情这是一盘牛鞭。
古书不理他,伸出两只手去拿肉串,却不用手指去抓,而是用两只手的内手腕去夹那竹签,十分的别扭,夹了好几下也没夹起一串牛鞭。
梅天奇怪的道:“你的手受伤了?”
“受伤?我什么时候受伤了?”古书接着夹他的牛鞭。
“你这是什么手法?”梅天不解道。
“你说手指的力气大还是手臂的力气大?”古书一边别扭的夹着肉串,一边问道。
梅天突然明白了,这小子大概又是在跟自己打哑谜,便用心想了一下,他到底在暗示什么呢?脑子想事,不耽误嘴上说话,梅天答道:“自然是手臂的力量大。”
“既然手臂的力量比手指大,那我不用手指而用手臂拿东西,不是很合理吗?”古书夹了两下实在夹不起来,暗自轻骂了一声,还是改回常态,抓起牛鞭大嚼起来。
梅天放下肉串沉思起来,上午古书刚和自己聊完丹田与穴位的关系,自己一时没开窍,现在古书又来点自己,那丹田与穴位的关系不也如手臂与手指吗?自己光想着丹田的真元多,穴位所存的真元少,却没细想想两者可以各司其能啊,穴位中暂存的真元不能使他穿越,那能不能用来干别的呢?
古书不管梅天坐在那里发呆,只管自己一边大吃,一边灌啤酒,不多时,菜串和炝拌花生米也端了上来,这才是古书的最爱,梅天发愣的工夫,古书已自顾自的吃完了一盘牛鞭,菜串也吃了个干干净净:“老板,再烤条鱼来。”
“哦,再烧一只王八。”古书才不会跟梅天客气呢。
梅天的基因异于常人,使得他的大脑也异于常人的聪颖,又有古书点拨他,梅天很快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说是很快,其实等梅天灵光一闪的时候,鱼和王八也已被这厮吃得只剩刺和壳了。
看了看油泞得已无下口的羊肉串,梅天伸出手来,却不拿那肉串,而是将手掌罩在肉串上方,手掌上的十八道大穴位同时发出真元,配合上速属能量,一道奇异的异能发了出来,梅天瞪大了眼睛紧盯着肉串的变化。
只见那肉串的确开始变化了,本已发白的泞住的羊油慢慢变软,本已冰冷的肉串渐渐冒出了热气,滴在盘中的羊油如电影中倒放的镜头,又一滴滴的收回到肉串上,梅天惊喜得差点儿没跳起来,原来是这样,原来时光不但可以穿梭,还可以玩弄于股掌之间小樱去哪儿[综漫]!
梅天再摧真元,那羊肉串又由滚烫慢慢转凉,已经发白的肉色慢慢鲜红起来,上面的调料开始被剥离、脱落,不多时,一只生鲜的肉串出现在梅天面前,梅天终于咧开嘴笑了,拿起肉串来闻了闻:“呵呵,没错,是真羊肉。”
正赶上服务员提了古书新点的啤酒出来,见盘子里居然有一串生羊肉,顿时傻了眼:“这个,这个..这是咋回事儿?”
梅天笑道:“你去厨房问问师傅,怎么还有一串没烤的?”
服务员亲自上的菜,他怎么会不清楚里面压根就没有生肉串,也不可能夹着生肉串,可这桌客人长得熊背蜂腰,一看就打不过,该不会是来找茬儿闹事的吧?还是先把自己撇清吧,省得一会儿挨揍,便掉头跑去了厨房,让大师傅和他理论去,大师傅手里有菜刀。
待服务员去了后厨,玩心大起的梅天又开始对着那串生羊肉“发功”,不到五秒钟,那串生羊肉又变回了凉透了的熟肉串,油也泞住了。
“我说,你还是省着点儿用吧,丹田被封了,真元接济不上,不通则痛,到时候再染上痛风就麻烦了,而且你还指着这个救人呢,还好左手的真元留着呢。”古书撇撇嘴道。
梅天一拍脑门儿,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真恨不得把古书搂过来狠狠的亲上一口才能表达出自己有多么的稀罕他,岫纤丹能不能救陆露还不好说,但自己的这个新异能绝对能救陆露的命,那么省下来的岫纤丹八成还能解开自己的丹田封印,古书才是真正的救世主啊。
厨子在服务员的带领下风风火火的出来了,还好手里并没有提着菜刀,上前往盘子里看了看,又转过头去疑惑的看了看服务员。
梅天笑道:“有事吗?”
服务员支吾道:“你,你盘子里刚才不是有串生肉吗?”
“吃了。”梅天简单的答道。
那服务员的喉咙不由自主的滑动了一下,“大哥,你在开玩笑吗?”
“你才在开玩笑呢,哪来的生肉啊?”古书翻了翻白眼儿道。
梅天拍到桌子上两百块钱,叫了声结账,生肉事件不了了之。
其实梅天还饿着呢,等服务员找完零钱,梅天就着啤酒把凉了的肉串全部干掉,硬是舍不得再用异能把肉串变成热的。
“你怎么不叫厨师给你热一下?”古书瞟了瞟那油泞泞的签子,那东西得多难吃啊?
“得了吧,我都跟人家开了个大玩笑了,万一厨师记恨我,把那肉串拿到后厨吐上两口吐沫,我能看得着吗?食品安全不好管啊,食品卫生就更不好管了。”梅天一边摇头一边起身。
“你想得太多了吧?常算计别人,却总怕被别人算计,呵呵,你这是病,还很不好治呢。”古书笑道。
“你有药啊?”
两人说说笑笑出了烧烤店,古书也不多耽搁,只说自己得回家了,梅天到现在也搞不清他的家到底在哪里,梅天有难处时,曾让影子复制夜叉寻过此人,但找了很久也找不到,高人就是高人,好在可以确定他不是敌人,随他去吧。
可待古书走了之后,梅天的心里忽然闪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这小子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宇外魔祖吧?随即觉得太荒诞了,这样胡乱猜测,和清徽有什么不同?甩了甩脑袋,抛开这些无聊的念头,梅天兴奋的直奔陆露的主治医师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