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天自然会马到成功,当这一盘棋进入了他的“程序”,结局就已经注定了。暗影将一个文件袋递给梅天:“果然是这样,教育厅早就拨下了九中的建楼款,办公室主任王国发伙同经营科科长刘建成、前扶市教育局主任项平将这笔钱扣了下来,王国发分得一千六百万,刘建成分得一千万,项平分得三百万,教育局方面有王国发顶着,财政审查方面由刘建成搞定,九中方面由项平搞定。还有一些教育厅的官员多少都有牵连,不下十人。”
梅天掏出资料翻看了一下,交还到暗影手中:“有这些东西已经足够了,明天你就将这些材料寄到省检察院,今天下午我会让杨光组长冻结这七个帐户,让检察院查起来方便一些。”
暗影点了点头:“这样做再好不过了,可是那个项平很狡猾,他是从王国发手里拿的现金,拿到钱后也没有存入银行帐户,要不我晚上偷偷的去他家里搜一搜?”
梅天摇头道:“不用了,项平也没有把钱藏在家里,而是放到了他小舅子那里。”
“那我去他小舅子家里搜。”暗影道。
梅天还是摇头:“他小舅子是做生意的,家里存放三五百万,也不能说成是项平贪污的凭证。”
“那该怎么办?难道就让他逃过这一劫?”暗影没了办法。
梅天微微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计,你不用多问了,去办你的事吧。”
下午梅天给杨光打去了电话,请杨光将他提供的七个银行帐户冻结,杨光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立刻与中国人民银行总行联系,对那七个帐户进行了冻结。
“梅天,我正要找你呢,你明天能归队吗?”杨光问道。
“有新的任务了?”
“嗯,先跟你报个喜迅,你马上就要成为梅天中校了。”杨光道。
梅天笑道:“我才当半年特工就升官了?看来我前途无量啊。”
杨光道:“好好干吧,党和国家不会亏待你的,俄罗斯那边有一个黑帮,名叫亚历山大组织,这个黑帮在华维治的鼓动下屡次在境内策划恐怖活动,之前我向国安部求援,两次成功的制止了他们的恐怖袭击,并抓了数名恐怖分子,而后他们的活动更加的猖獗起来,现已获情报,已有四百多名亚历山大黑帮凶徒偷渡入境,国安部也大感头疼,亚历山大组织扬言要杀了特专组的最高领导,为他们老板报仇,我计议中情局、国安部、公安部共同合作,迅速出洞,抓捕这些黑帮偷渡者,你抓紧回来一趟,我们统一部署行动。”
梅天道:“组长,中情局、国安部和公安部合作行动的话,成本太高,出动这么大的人力物力,恐怕需要上千万的开销。”
“那也没办法啊,四百多名黑帮份子分散在北方各地,如不赶紧将他们抓捕归案,他们只要成功袭击一次,为国家造成的损失恐怕就不是一千万那么少了。”杨光道。
“组长,这次出行任务时,我认识了一些国内的黑帮人物,他们和亚历山大组织有些交情,我可以让他们和亚历山大组织谈判,这样是不是更好一些?”梅天道。
杨光沉思了一会儿道:“可以一试,但我只能给你三天的时间。”
“是,组长!”梅天领了令,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机票,早在三天前,他就定好了这张飞往渔洲市的机票,梅天知道,这趟旅行,将是一次“愉快”的旅行。
跟校长强行请了一周假,梅天乘火车赶往省会德安,再转乘德安飞往渔洲市的客机。
梅天没带什么行李,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用手机给徐姵发了条短信,告诉她,自己出一趟差,如果有事可以和暗影叔叔联系,然后关掉手机,安静的等着飞机起飞。
不多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外国男子登上飞机,手中拖着一个大行李箱,一边看机票,一边找自己的座位,一直来到梅天旁边的座位处站定。
梅天抬头看了看这男子,个子很高,穿得很休闲,消瘦的脸上有些胡渣子,眼皮半睁,看起来有些疲劳,男子见梅天在看自己,友好的向梅天微笑着点了一下头。梅天见到外国朋友,那一定是非常热情啊,咱是礼仪之邦这不是吗?梅天赶紧站起身来,打开行李托架,就要上前帮外国青年放行李。
外国青年大急,死死的拉着自己的手提箱,哇啦哇啦的说些梅天听不懂的话,也不知道是哪国语言,反正不是英语,梅天一边帮忙一边道:“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应该的,应该的,哇,好重,这小箱子怎么那么重啊?装的什么东西?”
两人七手八脚的抢着将手提箱塞到行李托架里,梅天喘了口气,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朝外国青年笑了笑,外国青年擦了擦额头的汗,非常勉强的对梅天笑了一下,也坐下身来。
“你是哪个国家的啊?法国?德国?你听得懂我的意思吗?”梅天连说带比划,“france?ermany?”
“噢,噢,germany,i’magermans。”外国青年的英语说得比梅天还蹩脚。
梅天竖了竖大拇指,中英参半着道:“gertry。”
外国青年的面皮抖了抖,然后点头道:“耶,耶。”
梅天心中暗笑,明明是俄罗斯人,非要装德国人,还假装听不懂汉语,俄罗斯人和德国人有着血海深仇,在俄罗斯人面前夸赞德国人,就像在中国人面前夸赞日本人一样,都是让人心中不痛快的事情。
“****你母?”梅天对外国青年道。
外国青年一愣,一丝莫名的表情在脸上一闪而过:“what?”
梅天表情很痛苦的,非常努力的调整了一下口音:“what’syourname?”
外国青年呵呵一笑,心道,这家伙的英文怎么这么烂啊?what’yourname能说成****你母,典型的中国东北英语啊。外国青年道:“bill,i’mbill。”
“又一个叫比尔的,这烂名字,调过来不就是二逼吗?你们这些老外,听不懂中文,你说你二逼不二逼?”梅天说着话,脸上保持着和善的笑容:“i’m亲大爷,亲,大,爷。”
比尔的脸都绿了,腹诽道,中国人果然是表面和善,真他妈不是东西,“亲..亲..”比尔假装读不明白梅天的名字,摊了摊手,笑了一下,他可不想管梅天叫大爷。
后座的一位大姐听不下去了,对梅天道:“喂,我说小伙子,你怎么能这样呢?人家外国朋友又没招惹你,你这不欺负人吗?素质太差了。”
梅天摆了副痞子相,用正宗的东北腔儿回头道:“咋地?老外是你们家亲戚啊?你管着吗?还他妈外国朋友,人家拿你当朋友吗?”
“没素质,没教养。”这大姐****一口地的上京话儿,白了梅天一眼不再理他。
“咋地?找干仗(东北方言,打架的意思)啊?别老在我面前装,瞧不起东北人是不?东北的爷们儿杀日本人的时候,你们在干嘛呢?你们都他妈在东躲西藏到处跑呢,现在外国人都成朋友了,东北人成垃圾了,你们长良心了吗?”梅天这一句话说得那位大姐没法再接茬儿,旁边几个乘客也劝了几句,两人这才各自气哼哼的转过头去。
梅天闲着没事儿,又去逗比尔,用手肘碰了碰比尔,道:“哎,二逼,你以前来过中国吗?”
“bill,i’mbill,notobi。”比尔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怒色。
梅天暗笑,我让你装不懂汉语,看你还能装多久:“我没说你是奥比,你是二逼,你明白吗?我在夸赞你呢。”
比尔不再说话了,靠在座椅里假寐起来。
梅天怪笑了一下,也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不着急,要飞六个小时呢,咱慢慢的玩儿。
梅天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大概小睡了一个多小时,梅天才慢慢的睁开眼睛,见比尔还在闭目养神,梅天突然道:“哇,着火了。”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比尔听得清楚,比尔一惊,蹭的一下蹿了起来,睁开眼紧张的四周观瞧,哪有着火?扭头再看,梅天正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
比尔眼睛微微一眯,小心翼翼的坐回到座椅上,斜眼看了看梅天的双手,见梅天的手很干净,只有手腕处有一小块老茧,比尔才放下心来,这不是一双常用枪的手,而是常握鼠标,玩儿电脑的手,看来这小子只是一个爱搞恶作剧的年青人,只要不能妨碍自己做事,随他怎么折腾。
“喂,比尔,你不是听不懂中文吗?怎么这么大反应?你还想接着装,是吧?我可是学心理学的,你的微表情已经深深的出卖了你,你明显懂得二逼是什么意思,对吧?你也不是德国人,而且正相反,你讨厌德国人,别想蒙我,我观察人可准着了。”梅天笑道。
比尔只是闭口不言。
“不说话反而更加出卖了你,你不高兴了?”梅天自故自的道。
“闭嘴,我不想和你说话。”比尔再也装不下去了,用生硬的中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