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穿着一条长裤,上半身却只套了一件背心,头发很长很乱,盖住头脸,全身的皮肤微微有些发紫,身上带着一股臭气,如死尸一般,走起路来弯腰驼背鬼气森森,所以梅天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个“东西”应该是奔着自己来的。
梅天二话不说,脚踏七星步身如蛇行,拳打直线日字冲,罗汉拳和咏春拳被他很没道理、很强硬的给融到了一起。在梅天看来,这些杀手都是非常可怕的家伙,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在人家面前就是蝼蚁一般,如果不是焦春燕向前追赶,怕这家伙伤到她,梅天早调头跑了,反正这里只是三楼,以梅天的身体强度,跳下去跟玩儿一样。
梅天是拼死一击,冲上去的时候他就想象到了自己的悲催结局,可事实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那“紫鬼”见梅天冲上来忙挥拳来打,但他的速度的确还远不如梅天,被梅天的拳头抢先打中,砰!梅天的拳头如同打在一个尘封多年的沙袋上,那“紫鬼”倒是被打飞了出去,但在梅天的身前去蓬起一阵淡紫色的烟气。
梅天担心这东西有毒,忙屏了呼吸向后退了一步,挥手将那团紫气驱散:“焦姐别过来,这家伙很危险,它根本不是人类。”
焦春燕虽然艺高人胆大,但她毕竟还是个女孩子,一听梅天说这家伙不是人类,顿时感到头皮发炸,脸上发麻,再看向那家伙的眼神中已满是惊恐。
紫鬼吐了一口紫色的血,从地上爬将起来,低着头再次冲向梅天。“梅天小心!”焦春燕一声惊呼,也顾不得害怕,抓起过道中一只摆设用的花瓶向那紫鬼砸了过去。
咣!花瓶在紫鬼的后脑上炸裂开来,那紫鬼一个踉跄,然后猛一转身,掉头向着焦春燕走去。焦春燕“啊”的一声尖叫,慌乱的向后倒退,女孩子没有不怕鬼的,虽然这东西不一定是鬼,但长得还真跟鬼差不多。
梅天箭步赶到,运足了劲儿飞起一计穿心脚正踹在紫鬼的后背心上,这一脚之威连梅天自己都没有想到,居然直接噗的一声穿透了紫鬼的后背,那紫鬼浑身一顿颤抖,呼的一下化作一团紫气弥散开来,焦春燕虽然站得较远,但梅天却被包围在了紫气中。
梅天捂着口鼻屏息后跳:“千万别过来,这东西一定有毒。”
待紫气散去,焦春燕赶紧跑到梅天面前,上下打量了梅天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状,这才心中大定:“这是什么东西?”
梅天摇了摇头:“我也很想知道,太灵异了。你先回房去睡吧,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明天一早咱们赶紧离开这里。”
焦春燕表情有些怪异起来,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梅天只得问道:“焦姐还有什么事儿吗?”
“我..我害怕,不敢一个人回房间。”焦春燕说完话,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儿。
——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时控——
梅天看着合衣躺在床上的焦春燕,再看看和家的感觉完全不同的房间,梅天觉得自己似乎在哪经历过这样的场境,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两人一同进房间后就都沉默起来,本来尴尬的二人就更加的尴尬,那就打开电视看一会儿吧?好家伙,电视一打开,画面还没等亮起来,里面就传出一阵如嘤似啼的啊啊哦哦声,梅天的动作多快啊?闪电般又把电视给关了,但焦春燕也不是小本毕业的,一听这声音就能想象到里面是个什么画面,直觉得脸上越来越烫,赶紧转过身去。
梅天只好让焦春燕先上床休息,自己则坐在电脑前“用功”。
梅天知道焦春燕没睡着,这丫头打上了床就一直合衣背对着自己侧身躺着,二十多分钟了,居然一动没动,不知道在那儿想些什么。
梅天上线和陆露聊了几句,陆露的妈妈就跳了出来,似乎要找陆露商量什么事情,吓得陆露用快捷键关了qq,剩下梅天坐在电脑前无所事事。
“要不你上来吧。”焦春燕的声音低得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到,不过房间里实在太安静了,梅天还是听到了这句让人想入非非的话。
“不..不好吧?”梅天笑,很正常的坏笑,虽然他没想干嘛,但心里还是小小的肮脏了一下。
“没关系,我躺这边,你躺那边,反正床也够大,要不这一夜得多累啊?”焦春燕轻声道。
梅天也的确有些累,也没有再假正经瞎客气,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话说这句词儿还是从电视里听来的。出门儿在外,有时候就得将就将就。
夜越来越深,梅天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隐隐约约间听到背后的焦春燕口中发出阵阵呻吟声,梅天的脑子被这声音弄得顿时清明起来,困意全无,倒不是因为别的原因,焦春燕的呻吟声没有半丝欢愉,而是非常的痛苦。
梅天赶忙坐起身来将床头灯点亮,只见焦春燕缩成一团,双手紧紧的搂着自己浑身发抖。
“焦姐,你怎么了?”
“冷,我好冷。”
梅天扯过脚下的被子帮焦春燕盖上:“冷了怎么不盖被子?”
焦春燕却一味的抖个不停,似乎神志不是很清晰,梅天忙探手一摸焦春燕的额头:“烧得这么厉害?”
抓起床头的话机,梅天赶紧给一楼的服务台打了个电话:“你好,我是303的客人,我的朋友发烧了,你们这里有药吗?”
很快,年青漂亮的服务员送来好几盒药,有感冒药,有退烧药,有消炎药,有止咳药,还有避孕药..
“你拿这个干嘛?赚钱也没有这么个赚法的。”梅天把避孕药挑捡出来递到服务员面前,脸色不悦起来。
服务员抿嘴笑了笑:“用不着的药明天一早可以拿到服务台来退掉,这不是有备无患吗?”
梅天这个郁闷,人家都发高烧了,你们还往那方面想,服务真是够周到的。既然人家一片好意,也就算了吧。直到这件事过去后很久梅天才知道,西蜀省的人分不清平舌音和卷舌音,自己电话中说朋友发烧了,人家听不出来到底是“发烧”还是“发骚”,所以药也备得齐全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