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给我的护照做工很好,看上去很旧的一本护照,我的姓名是朱浩,年龄24岁,上面有多国的签证章。
“我靠,杰西,你这玩意弄得不错!按这上面的签证和出入境签章,我去过五六个国家,我连德国都去过!好!”我对正把浪浪的头脸往自己的胯间猛压的的杰西竖起大拇指。
杰西得意道:“嘿嘿,多些签证章和过境章,你这本护照被怀疑的几率就会减少到最低限度,但是我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这本护照本身就是个假的,你只能用一次,用完就销毁,对了,你就是过境用是吧?身上不能有违禁品,*、武器、毒品,你明白的,啊啊,你咬我!”杰西一下子从浪浪的嘴里拔了出来。
我点点头,将护照揣好,又喝了一口酒,对扎果说:“大叔,差不多我们就赶路吧!”
扎果在浪浪的体内发泄了,这才站起来,提好裤子,掏出来一张我给他的美元丢在桌子上,对那个撅着嘴巴的半老徐娘说:“我赶着送货,明天回来,我好好陪陪你们两个!走了!”
我们出来了,半老徐娘送我们上车,扎果跟她摆摆手,一脚油门上路了。
接下来一整天我们都没有停车,中午到了吃饭的时间扎果从工具箱里面翻出来一包压缩饼干,丢给我一瓶水,我们就在车上对付了两口,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蜡戌。
进城前的路卡,宪兵仔细地检查了我护照,没有发现破绽就放行了。蜡戌给我的感觉就大不一样了,这是一座颇具现代气息的都市,这段时间我所经历的几个村镇都跟上个世纪中叶的城市一样,落后、破旧,蜡戌却多少有了些现代气息,街道整齐,高楼大厦林立,街上豪华轿车往来,街边的人穿着时髦。
扎果将卡车开进了一个大楼的后院,交了货单,一帮人过来卸货。我下车对扎果说:“你不是说帮我找朋友出境吗?你朋友呐?”
扎果笑笑说:“别急,卸完货,晚上一起吃饭,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赶紧问道:“那我需要准备多少钱?我身上的前都差不多给你了,可是没有多少钱了。”
“呵呵,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也不管你在北边是干什么的,但是我告诉你,我的这个朋友是专门干运输的,就是蛇头,蛇头你懂吗?”扎果歪头问我。
“我懂,不就是专门帮人走私过境的吗?问题是我有护照啊?要蛇头干吗?不如就帮我找家旅行社,把我‘旅游’过境不就完了?”
“呵呵,就杰西给你做的那个假护照?你进入蜡戌还行,真敢拿它过境?那你是不要命了!走吧,车卸完了,我去办个手续,你在院门口等我。”扎果走向他的卡车。
我一个人来到院门口,掏出烟来点了,看着街道上常来常往的繁华景象,我有些想念上海的都市生活了。
我注定是属于都市的,我真的不喜欢荒岛和大林莽的感觉,置身于大海上或者是森林中,我没有安全感。我决定了,一过境,立马奔赴上海。
可是,现在的首要问题是过境,我想家了,我有家吗?
四海为家!我是四海帮的大哥,唉!四海为家,听上去还是没有家的感觉。然而我喜欢独处,在上海这样的大都市独处,享受都市的喧嚣,享受都市的小女人,尽管一切对于我来讲都是过眼烟云,但是,我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我正在任由思绪飞扬,扎果喊了我一声:“朱浩!”他叫我朱浩,是因为杰西给我做的那个假护照上的名字是“朱浩”。
“哎!扎果大叔。”我答应了一声,扎果过来拉着我说:“走,今晚大叔带你去吃大餐,这里有家*大酒店,那里的*菜绝对地道,那个兄弟我也约好了,他正好刚过来这边,说明后天就有货过境,你跟他们一起走。”
扎果伸手就拦了一辆出租车,他坐上副驾驶,我坐在后面。扎果跟司机讲了一句缅语,出租车驶进了滚滚车流,现在正是晚高峰时刻。
蜡戌的街头已经看不到象孟拉镇孟维镇那样的满街迷彩服、满街挎着AK突击步枪的人了,人们的穿着已经很现代,年轻人的服侍发型已经很嗨了。
“这里不错,呵呵,没想到缅北还有这样的城市。”我目不暇接地看着流光溢彩的街道。出租车司机说:“这里是掸邦的首府,当然闹猛一些!你们是来观光的吧?要不要我介绍一些好玩的地方?”
前面的扎果说:“我们哪儿也不去,就送我们去*大酒店!”
“*大酒店也不错,里面有蜡戌最大的赌场,上面是五星夜总会,都是北妹,个个都超级靓!就是太贵,贵得离谱,坐台都要一百美元,出台就要两百!不是我们老百姓玩得起的……”出租车司机喋喋不休介绍起来。
说话间,我们来到一座高大的楼宇前,老远就看到楼顶的红五星,一共五颗星,这里就是著名的*大酒店了。这里果然够火,楼前的停车场大多是豪车,出租车一直开上雨达,马上就有盛装的门僮过来拉*门。
扎果付了车费,我们两个下了车,门僮马上对我们说英语。我说:“会说汉语吗?”
“会会,两位先生,欢迎光临!请问住店还是吃饭?”门僮一边带我们往里走一边微笑着问道。
扎果说:“先吃饭,二楼雅座,我约了人的,皖北的天哥知道不?他人来了没有?”
“天哥?噢噢!来了来了,来能够为是天哥的朋友,楼上请!”
常昊天?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了,这小子咋在这儿?太巧了吧,没想到这个扎果居然认识常昊天,他不是在孟拉镇吗?
来到二楼,门僮将我们交给了一位楼层经理,楼层经理带我们来到一个单间门前。“两位先生里面请!”
扎果推门而入,我两边看看。没什么可疑的,这才跟了进来。单间里面一个红桌布铺面的大圆桌,常昊天端坐在正位,正在喝茶,他的身后站着一位旗袍女服务员。
楼层经理在我身后把房门关上了,我这才看到,里面门两侧,一边一个黑衣墨镜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