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勃朗的眼睛有些瞪大了，他说道：“四哥先生，你知不知道你要的这些都很难搞的，给我一些时间，我想我可以满足你！”他在桌面的一张纸上记者我说的一大堆特种作战武器。

我笑笑说：“还有，上次的M16A4和CZ83以及MK2手雷，原数再发，我再付一遍钱，谁让我们给弄丢了呐，呵呵！”

伦勃朗在纸上写完了，抬起头笑道：“四哥先生！我就喜欢跟您这样客户谈生意，够爽！哈哈！可是，你要的特殊装备，给我一个月时间，我开个价格单子给你，你先准备款项，这些加在一起需要一大笔钱，大约要七八百万吧，是欧元哟！”

我点点头道：“钱不是问题，只要你的东西好，我照单全付！”“那样最好，我们先签个意向性合约，我的东西配齐通知你，普通装备现在就可以发货，包括你前面要的AK74，这次发到哪里？”

我试探道：“发上海行吗？”“没问题，给我具体地点，本来出省要加运费，看在你的订单够大，免费给你送货！”

我们谈好交割细节，已经是后半夜了。我站起来告别，走到门口，我停下来说道：“伦勃朗先生，我们可是草签了八百万欧元的合约，在我们的合同执行完毕之前，我想，你不愿意让我死掉吧？再有人买我的人头，你可要斟酌了！”

伦勃朗哈哈大笑道：“我是生意人，你得人头还不值八百万，当然，如果有人出价超过八百万我还是要考虑的，所以，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一切都靠你自己当心了！”

离开北仑港电子工业园区，我对戴小强说：“我们走水路回上海！避开宁波、杭州这一路的路卡，我们的动静太大了。”

戴小强说：“走水路好啊，我跟船帮联系下，他们应该有船在这边！”船帮？我一时间恍若隔世。戴小鱼的样子浮现在我的眼前，好久没见了，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老妹儿，是我，强哥，我跟四哥困在宁波北仑港了，你们有没有船在这边，好的，好的，沈家门渡口是吧，那好你跟他们交代下，我们，我们五个人，好的，半小时应该可以赶到。”戴小强放下手机说：“搞定，他们有个分舵在普陀山，舵主叫杜老妖，我们现在赶到沈家门渡口，他们过来一条油轮接我们。”

沈家门渡口是北仑港的一个已经废弃的旧时渔港，现在还有些渔船在那边停泊。我们沿着海岸线向南开，二十分钟后，沈家门就出现在眼前。

稀稀落落有些民房，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整个沈家门鸦雀无声，黑漆漆一片，我们悄悄停靠在码头上。

“这辆车怎么办？”戴小强问道。“开到海里去！”我四下看看，前面有个高岗，开上去丢下海正好，就让大家下车，武力说道：“四哥，让我来！”

武力开着车就冲上了高岗，上面是个断崖，我们在看到那辆车一头扎进了下面波涛汹涌的大海。不一会儿，武力就跑回来了。

我们走到另一边的一架破烂的栈桥上，海风习习吹来。不一会儿，戴小强的手机响了。他接听了，没说话，放下手机，说：“来了！”

果然，满耳的海涛声中，传来一阵马达声，一盏灯火在黑??的前方出现了。

“岸上的人，报个名号！”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大海上传来。马羚紧紧抓着我的手臂道：“彬哥，我还从来没有坐过海船。”

我拍拍她的手，搂紧她有些冷的身子说：“琳琳，你这次运气很好，再过两个小时，你就可以在海上看到日出了！”

戴小强笑笑说：“看不到了，四哥忘记了现在是梅雨季节吗，只不过现在雨停了，估计海上风浪会很大，到上海要到下午了。”

说话间，一艘小油轮靠了过来。戴小强喊道：“我是戴小强！”船头一盏大灯突然点亮，照得栈桥上白花花的一片。

“我是杜老妖，强哥，快上船！”栈桥的高度跟船帮差不多，戴小强先爬过去，接着是我，我回身拉马羚，可是马羚却轻松一跃就跳了过来，我一把接住她，她笑笑道：“这船也太不稳了！”

油轮很小，我们五个人上来，杜老妖说道：“都进舱坐好，这艘船速度很快。我们走了，目标上海黄浦江后滩！”

底舱潮湿闷热，一个舱室是餐厅，摆着一张长条饭桌。戴小强多杜老妖说：“弄点吃的，有酒没有？”

“有有，都有，强哥你们等着！”这时我才借着底舱昏暗的灯光看清这个杜老妖，一张脸上满是疤痕，一条最长的伤疤从左额头一直到右边的嘴角，看上去很?人。

马羚挨着我坐在里面，武力和王大宇坐在我们的对面，戴小强坐在靠近舱门的位置。我对戴小强说：“这样的小船四干什么用的？好像无法运货吧？”

“这当然不是货船，主要用来运人的，做偷渡的生意，速度很快，船上一般有十个船员，可以运送五十人。”戴小强指着旁边的地上的舱口说道。原来下面还有一层，就是最底层了。

“偷渡？什么是偷渡？”马羚靠在我的怀里问道。“偷渡就是不经过海关到其他地方去，比如从这里去日本，去台湾。”海关是什么她也不明白，我废了好大劲才解释清楚。

杜老妖带着两个弟兄下来了，端来两只大盆，一大盆红彤彤的大海蟹，一大盆大海螺，一箱子红酒。

“哇！好漂亮！”马羚抓起一只大海螺叫道：“这个可以吃的吗？”山里来的孩子看到大海就等于是到了火星了。

我拿起盆中的一个不锈钢的大镊子，捏着一个还有些烫手的海螺，用镊子伸进去一拉，一嘟噜海螺肉就热气腾腾地夹在镊子上了。我送到她的嘴边说：“很烫的，小心点。”

马羚咬了一小口，点头道：“好吃好吃！”戴小强打开一瓶红酒，给每人打开一瓶道：“各人拿着各人的酒瓶，船上摇摆厉害，不能倒在杯子里喝，就这样拿着瓶喝！”

马羚抓着一瓶红酒，仰脖就喝下一大口，嚷着让我给她夹海螺肉。我们热热闹闹地围在餐桌前，吃着海蟹和海螺，杜老妖又陆续端上来两盆盐水煮贝类，还别说，在海船上吃海鲜真是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