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吃完晚饭,我对刘明说:“走吧,我们去宝山区,到杨行附近去搞两部车子!”刘昆说:“我们都去?”
我看看他说:“行,你跟着去望个风啥的,松林哥俩和燕儿在房间等着。”刘松林说:“我们也去吧!”我说:“我们是去偷车,又不是去打架,去那么多人反倒扎眼,对了,你们要是想干点活,就出去转转,打车去长宁区,航华新村一带,去摘两付轿车牌子去,带上改锥,没有出去买,十字的和一字的,就是螺丝刀子,摘两付就够了,快去快回,别弄响了!”
刘松林哥俩一笑道:“这点小活儿,没问题!”
我带着刘明和刘昆,三个人出了酒店,在天目路上拦了辆出租车,我对司机说:“去大柏树!”到了大柏树,我们下车,刘昆问我说:“四哥,这里也不是杨行啊!”这些天熟悉上海地形的时候,带他们去过杨行。
我满意地笑笑,说:“还行,夜里也能分辨出方位,是的,这里是大柏树,不是杨行,我告诉你们,在上海,你要打车去的目的地,永远不要一部车子直接到,最少倒两辆车,万一,我是说万一,人在江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切忌!万一盖子排查,就会排查到你去过那里,可是中途倒过车子,起码就会增加他们的排查难度!这是每一个城市游击队员都必须具备的素质,明白了吗?”
刘昆和刘明连连点头,刘昆说:“这个道理四哥一说我们就明白,可是你不说,我们一辈子也想不到这个道理……”
我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我们上车,我用上海话对司机说:“驾驶员,阿拉去杨行镇。”到了杨行,已经很晚了,我要的就是这个时间效果。
我们在杨行镇的一个洗浴中心门前下车,并大摇大摆走进了洗浴中心,我们看着送我们来的那辆出租车开走了才出来。门僮在后面说:“神经病啊,不洗浴进来做啥!”
我笑笑对刘昆说:“那小子骂你神经病!”刘昆一听,站住了,回头对那门僮说:“操你妈!你骂谁是神经病!”那个门僮看着凶神恶煞般的刘昆,缩回头去不敢言语了。
刘明拉了刘昆说:“走吧,人家怕了你了!”
杨行这个地方已经是都市的边缘了,外环线就从这个镇子穿过,我们来到一个居民区,这里漆黑一片,偶有几户还亮着灯的。我四下看看,楼下停着的车子,大部分都是普桑。
我悄悄对刘明说:“动手吧!你搞一辆,我搞一辆,开动后,你跟在我后面,刘昆负责把风,我们两个车子都动了,你上后面刘明的车子!”
我和刘明一人从后背掏出来一把钢板尺,向两辆蓝黑色普桑扑去。不到一分钟我就打开了车门,我还看了一眼刘明那边,这家伙不错,也打开了车门。
接下来就是打火,这个我闭着眼睛就可以完成,半分钟,我将车子打着了,一脚油门开出了小区,我将车子停在路边等刘明。
可是,两分钟过去了,他还没有出来,我知道,一定是打不着火了。我赶紧下车,走回去,却看到从楼门洞走出来一个人,一边说着“啥尼”一边向刘明所在的车子走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好!正要过去,只见刘昆从阴影里走出来一把就搂住了那人的脖子,一下子将他拖进了楼拐角的阴影里。
我快步走到刘明的车前,对他说:“你下去,到外面去开我那辆!快!”我一把将刘明拽了出来,刘明没有停留向外面跑去。我伸手一看,这家伙把下面的导线弄混了。连忙理顺,将两根线终于碰到一起,车子发动了。
我开着车子直奔墙角那里,刘昆跑出来,拉*门上了车子。我加大油门冲出了小区,我对刘昆说:“你把那人怎么了?”
“脖子拧断了,不死就是他的造化了!”刘昆说道。我没言语,开过前面我开出来的那辆车的旁边,按动下喇叭,刘明便赶紧跟了上来。我们一路风驰电掣开上了共和新路高架,我对刘昆说:“给刘松林打电话,问他得手没有!”
按照事先的规定,在干活的时候必须关闭手机,不然突然来电话很容易暴露。但是干完活必须立即开机,这样打电话进去的时候,如果关机,就证明还在干活,如果开机了,就要注意听他说什么,掉脚有掉脚的暗语,平安有平安的说法。
刘昆很快接通了,他说:“好好,知道了。”放下电话他对我说:“他们早就得手了,现在在酒店大堂等着呐。”
我说:“再打电话,叫他们到汉中路里面的汉中小区去等着。”
汉中小区在汉中路的尽头,我们从共和新路立交桥下面拐进去,在汉中小区的后面的棚户区的小路上跟刘松林兄弟两个汇合。
我看了一眼他们偷来的车牌,点点头,说:“快,将两辆车的车牌全部换下来!”这样以来,上海满大街都是这种普桑,换了车牌,丢车的报了案也找不到,警察总不会将满大街的普桑都拦下来检查发动机号吧。丢车牌的就不算什么案子了,车主去报失,补办下车牌就行了,在这座车海茫茫的大都市,碰到车牌主人的几率几乎是零。
所以,开这种车子是安全的,也有例外,就是被交警拦下来,那样也许就有麻烦了。通常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不会停车,冲过去,然后再换一套车牌,交警只会记着当时的车牌号,所以,只要不被抓住,就是安全的。
很快换好了车牌,原装的车牌被卷曲了丢进路边的垃圾箱,也许会被早起的拾荒者当金属去卖掉,管它呐,从现在起,我们有了两辆轿车了!
我们*回到长城饭店,将车子停进了酒店停车场,我们跟保安出示了我们的房卡,保安就允许我们将车子停在这里。回到酒店房间已经是后半夜了,刘燕儿趴在床上看电视,她一直在等着我回来。
看到我进来,她从床上跳下来,身上只穿着三点式,都是黑色的,跟她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反差。我张开双臂,她扑了上来,一双玉臂吊住我的脖子,没等我说话,一个热吻就堵住了我的嘴巴,我别无选择,只好拥住她,热烈地回应她的热吻,我们的舌头搅到一起,她的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