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道:“那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你不怕万一遇见老五?”
祥子苦笑下说:“他是大连商会的老大了,他会来这种下三烂的地界吗,我在林海也有案底,怕死回不去了,就干脆,赖在这里了,这不,遇见了樱子,樱子是陕北穷地方出来的,我们相依为命,弄点钱,也就是个好死不如赖活着了……”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自己也是茫然不知未来会怎样,只是没有想道,老五在大连曾经经历过这样的血雨腥风!也是打出来的天下,可是他现在居然把自己漂白了,人五人六了,开始跟政府的高官来往了。
不一会儿,樱子回来了,抖落一身的雪花,说:“外面好大雪,一群城管在挨家挨户搜查呐,来,四哥,简单吃喝些吧!”说着把一只烧鸡、一包花生米还有些肠肚之类的熟食摆在桌子上,一瓶东北小烧也摆上了桌面。
祥子说:“来,四哥,按规矩,我不能问你,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是帮里面的人了,就斗胆问一句,四哥怎么来了大连?”
我接过祥子给我倒上的酒,说:“一言难尽!你四哥也是穷途末路,一直被追杀之人,对了,”我转向影子说:“你说一群城管在挨家挨户搜?”
樱子点点37603311头说:“他们说在抓一个持枪劫匪。”樱子突然明白了,连忙说:“四哥,他们是在找你的!怎么办?就快到这里了!”
“四哥,你也得罪了五哥?这些城管可都是老五的手下!”祥子的一句话点醒了我,难道说,老五要想我下手?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让我死于意外,事后在兄弟面前也好有个交代!奶奶的,要真是这样,我命休矣!
樱子说:“四哥,你跟我来,先在后面躲一躲吧!”祥子也说:“对,先把四哥藏起来,这帮城管杀人不见血的,都是亡命徒,我是这里的房主,四哥先跟樱子躲一下的好!”
我赶紧跟着樱子进了房间里面的另一扇门,里面黑咕隆咚,樱子抓住了我的手,拉着我走着,又开了一刀门,有个向上的楼梯,樱子待我爬了上去,上面是个夹层,上去了,樱子便把木头梯子拉了上来,小声笑道:“这个地方是那些男人躲的地方。”
我明白了,一般做这种生意的都有应急通道,或者藏身之处。夹层里面很狭小,樱子几乎和我挤在一起,这时我才感觉到,我们坐在一个床垫上,这里通风良好,应该是夏天避暑的好地方,但是现在,就感觉非常的冷,樱子紧紧靠在我身上,我迟疑一下,还是把她搂在怀里,樱子说:“四哥,你身上的味道好闻,刚才,对不起了……”说着,她将头埋进了我的怀里。
我小声说:“没事,你们也是为了做生意。”樱子就把我搂得更紧了。楼下传来了好多人的说话声,从楼层木板的间隙,我看到有强光手电在晃来晃去,也有向上面照一下的,我暗自庆幸,刚刚多亏樱子将木梯拉了上来,不然一定会有人上来搜查。
杂物间的门终于被关上了,樱子长出一口气,一只小手伸进了我的内衣里面。我一动不动地抱着她,她突然小声说:“四哥,你现在可以要了我。”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听声音,她是认真的。我搂了搂她说:“不行,你是祥子的女人,我是他的大哥,这样做,不好!”樱子便默不作声,但是一只手却伸进了我的下面,轻轻握住了抚弄着……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祥子再下面轻声喊道:“四哥,你们下来吧,他们走了!”樱子这才恋恋不舍地从我的胯间抬起头来,掏出一块纸巾为我做了清洁,轻轻拉上我的拉链,我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说:“下去吧。”
祥子重新招呼我坐下来,我们倒上酒,樱子满脸红润地帮我们拿来盘子和碗筷,祥子说:“四哥别嫌弃,我祥子没想到还能有见到四哥的一天,来,我敬四哥,干了!”
我笑下说:“我会嫌弃什么?大家都是从水果批发市场打拼出来的,说实在的,我想你们这些弟兄!”说着,我一口干了,一股热辣从食道散发开来。
祥子伸手拉下一个鸡腿递给我说:“好!四哥还是那个四哥,来,吃!”我接过来大口咬了起来,樱子在一旁“吃吃”地笑着。
我说:“祥子,我不相信老五会杀我!”我掏出来那把九二式手枪放到桌子上说:“这把枪,就是他送给我的,他送给我枪,难道就是让我给那些人一个杀我的理由吗?”
祥子又端起杯子,樱子在一旁给我们倒满了酒,祥子说:“四哥,你多久没有见到五哥了,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大连、甚至是整个辽宁,都已经做到手眼通天了?”
我跟祥子碰了下杯,一口将酒杯里的酒喝了下去,放下酒杯,我拿起一根烟,樱子马上为我点上了,我说:“那又怎样?我还是他的四哥!他还真下得了手杀我?”
祥子摇摇头道:“你来了,对他,是个威胁!他已经进入了政界,坐上了工商联主席的交椅,四哥一出现,必将会把他跟已经割断了的过去连接起来,四哥,你想,他心里会踏实吗?”
我听了,摇摇头,叹口气,说:“世道真的变了!来,兄弟,喝酒!”
我们把一瓶酒都喝了,最后,我说:“兄弟,别单枪匹马地干活了,你带着樱子去上海吧,四哥在那边有一小块儿地盘,你去帮四哥看着,行不?”
祥子马上站起来了,连连点头,说:“愿为四哥效犬马之力!”我伸手掏出来手机,拨通了赵铁柱的电话。
“是我,赵哥,我一个老乡,以前在东北是我的手下,叫祥子,这两天就过去找你,你安排下,就让他先跟着你在后街干着,熟悉下上海的情况,你就费心带一带,好就这样。”放下电话,我对祥子说:“你过去,别多说话,他们都是安徽人,这个赵铁柱是个大哥,你都听少说,多做事,尽快熟悉上海,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