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发晕了,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助!两边的车门被快速拉开了,我和黑豹被两个强壮的汉子一把拖了出去!我被甩了个趔趄,就看到车子那面的黑豹突然一个反手将拉他的汉子摔倒在地,接着已经拔枪在手,可是,就在这时,几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同时打响了!
“噗噗!噗!噗噗噗!”身中数弹的黑豹绝望地看了我最后一眼,手把车门倒了下去。“不!”我大叫一声就要扑过去,可是我被两个身强体壮的大汉死死抓住了双手,按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了。
我感到后腰的手枪被拔下,几个黑衣汉子架起我就拖进了别墅里面,我的双手立即被胶带纸反缠在背后。我被带到了楼上,在一间挂着厚重窗帘的客厅里面,我被强行压坐在一把红木靠背椅上。两个大汉站在我的左右,一人一只手压在我的两个*上。
不一会儿,侯德彪走进来,来到我的身前仔仔细细看了,我估计他也只是看我眼熟,一定记不起来我就是几年前闯进他家中的两个劫匪之一。
他冷笑一声,说道:“你就是四海帮的四哥?叫什么李威还是什么?江涛?哪一个才是你的真名字?”
我抬头说道:“老大,算你狠,要杀要刮请便吧,少他妈的废话,给你爷爷来个痛快的!”
侯德彪突然反手就是一个嘴巴,打得我眼冒金星,左耳一阵耳鸣,我感觉到口腔里面一咸,一股鲜血从嘴角里流出。
我用力“呸!”了一口,我眯着眼睛说道:“侯德彪,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哈哈哈哈!四哥,你如今人都落到这副田地了,还在操心我的死法?说,为什么派人码我?你想对我干什么?”
我冷笑道:“不干什么,就是要你的命!本来可以在大街上一枪结果了你,可是一想那样太便宜你了,就想先把你抓起来,然后一刀一刀地剁碎了你喂狗!”
侯德彪盯着我的眼睛说:“我欠你的什么血海深仇吗?我把你妈妈操了,还是干死了你的媳妇?嗯,说说,是什么仇恨让你对我如此仇恨?”
我看着他那张令人恶心的油脸,说:“等我开始剁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啪!”侯德彪又打了我一个嘴巴,说:“可惜啊,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吧!妈的,你们,给我往死里打!不信你不说实话!”
两个粗壮的汉子开始对我拳打脚踢,我翻滚在地板上,头破血流,惨不忍睹,我的心里充满了仇恨,我不知道为什么吴帅会叛变,他可是我看中送上位的大哥啊!
“别打了!”突然一个女声响起,我挣扎着卷曲起身子,努力挣开肿胀被鲜血模糊了眼睛,看到袁冰站在我的面前。
一双精致的高跟小羊皮靴,腿上是黑色的丝袜,再往上看,短裙、高*,一张俏皮张扬的太妹脸。她嘿嘿一笑说:“这不是威哥吗?咋成了这副尊荣了呀!嘿嘿,堂堂的威哥不是很拽的吗?上我的时候的狠劲哪里去了?”
我想笑,却只是嘴角动动,脸上受伤了,疼得厉害。袁冰说:“死到临头了你知道不?快说出来抢我们的东西和钱财都在哪里?还给我或许我还可以考虑求求侯叔放你一条生路,怎么样?小帅哥?”
我从嘴巴里面挤出来几个字说:“你脱了内裤让我再干一次,我就告诉你,哈哈、哈哈!”
袁冰上来就是一脚!羊皮小靴子是尖头的,踢在我的肋骨上钻心地疼痛。我依然咧嘴笑着,我看着她因为生气而扭曲了的小脸,真想扑上去野兽一把,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境遇里面还能有这样的想法。
从我看到黑豹死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遇到劲敌了,我最近太狂妄了,以为自己上海滩第一了,妈的,现在才知道,这福建帮真他妈的不是好惹的。
可是现在怎么办?他们随时都可能杀了我,从侯德彪对我的殴打来看,他们一开始就没拿我当成一个帮会的老大来对待,或者可以说是,他们根本就没把我们四海帮放在眼里。
果然,侯德彪说话了,他说:“算了,别跟他??铝耍??鋈プ龅羲懔恕!
“别,侯叔,我爸爸明天过来,我想留他一夜,等明天爸爸来了再处决他不迟,先关到上面阁楼去吧,老爸有的是办法叫他开口!”袁冰的话救了我一命,她要等她该死的爸爸来处理我,但是我知道,监狱都关不住我,何况她一个小小的阁楼了。
我装作肋骨断了的样子,两个大汉上来拉我,我表情痛苦地蜷缩着,嘴里不断地向外面吐血,我的眼睛向上翻着。两个家伙一直把我拖上了阁楼,扔进去,一个家伙说:“绑在柱子上吧。”
另一个说:“绑个屁,你看他还能活到天亮吗?”说着就锁死了房门。
阁楼上漆黑一片,寒冷而潮湿。我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听着两个家伙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只有百叶窗向里面透进来些许的光亮。
我坐起来,还好,都是皮外伤,我的骨头都还好,我活动了每个关节,都能灵活运动。我的双手被封箱带缠死在后面,我蹲下,试探着将双手从脚底下移动到前面来,可是不行,这个动作我只在电视中看到过,看来是他妈的扯淡。
但是我却可以摸到绑在小腿上到那把伞兵刀,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刀子握在手里,一按绷簧,刀刃弹了出来。嘿嘿,我偷笑,这帮蠢货,他们只拿走了我的手机、皮夹子和手枪,小腿上的伞兵刀他们却没有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