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飞在招呼大家赶紧坐好,老海让我坐在他的下首,老海对面是排头宋奇,宋奇的下首是孙飞,一下子我从一个最后面的传饭的越到了最前面。心里就很是感激刘斌了,一定是他和房间里面打过招呼了。
用犯人管理犯人是里面的潜规则,绝对的行之有效的办法,管教们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盯在房间里,所以就利用一小部分“积极靠拢政府”的嫌犯来管理房间,等到了监狱,这种办法完全公开化了,每个监房都有一名政府警官指定的小组长,每个分监区都有一个内务大组长和生产大组长,手中握有一定的权利,都是名正言顺的行使管理职能,这些以后会详细表述。
大家很快各就各位了,外面的劳动开始从前面的监房向后面分发饭菜。
孙飞坐在我对面看着我说:“王辉,以后大家都在一个马勺里面混饭吃了,我们这里叫做船,你懂吗?”
“船?”我的确不懂,妈妈的老子又没进来过,哪个晓得你们这里的道道啊!我心里这么想,脸上确是一脸的茫然。
“对,我们现在都在一条船上,这个房间就是我们的船,我们的,明白吗?慢慢你就会懂了。”孙飞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中饭是每人一块白米饭,一勺红烧土豆鸡块。
饭还是由门口的两个人负责往里传,那个阿力还在那里,他对面是一个我不认识的老家伙。
可是我发现了问题,每人一块板饭是一直传到前面的,我们四个都有,但是开始传菜的时候,就只传到我下面的人,每人的塑料饭盒里都是一盒底的几块土豆,难得会找到一个鸡块。
等到后面的都有了,最后,阿力笑嘻嘻地端着两个饭盒小跑上前面来,我一看,我地乖乖!满满的两盒全是鸡块!后面十个人的菜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么多!
阿力在宋奇和老海面前摆了一盒,在我和孙飞面前摆了一盒,然后就跑回后面去了。
这时老海抬头说道:“吃饭!”大家这才低头吃了起来。我又看明白了,原来吃饭也要前面的人发话才可以,而且,嘿嘿,我看着眼皮地下这一大饭盒的红烧鸡块,心里才恍然大悟,妈妈的,在里面做老大还真是实惠呀!
“吃呀!傻看什么?”孙飞用塑料小勺挖了一大块鸡肉放到我手里端着的饭盒里,他自己已经是满嘴流油了。
“嗯!还真好吃!”我咬了一大口鸡肉。
中饭吃得很饱,吃完了我们四个的两盒鸡肉还剩了一些,老海就把剩下的装到一个饭盒里面,用盖子盖上,放到了上面的隔板上。那个隔板一人多高,要蹬在前面的铁栅栏上才够得着,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全监房的大帐物品,用一块白布棱角分明地罩好。
吃完饭,我看到阿力和那个年龄较大的家伙在后面水池洗全监房的碗,我回来发现房间里面的人少了一个,现在加上我有十四个人,其实看守所是个人员流动速度较快的一个羁押场所,不断有判刑的或不够判刑走了,刚抓的又新进来了,我在看守所呆的一年时间,始终在十一号监房,我粗略统计了一下,我最少见到过一百多各种“坏人”。
我看到大家都站了起来,有两个年轻的嫌犯在弯腰擦地板,监房里面除了一进门的地方是一小块水泥地,门旁边是小水池和蹲便器,其余的部分十几个平方都是长条的暗红色木地板,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红色油漆已经斑驳陆离了,但是,干净!太他妈的干净了!露出本色的木头都被擦得油光铮亮!
而且使我惊讶的还有两个擦地板的动作,后来才知道,这叫“手式”,只见他们每人拿一条雪白的毛巾,其实就是抹布,把抹布顺着长度折两折,然后一手抓紧一头,横着按在地板上,整个人呈厥腚蹬腿状,两个人并列,从房间前面的角落向后面推进,速度极快,而且不会有遗落的地方。这样擦地板的方法我还是头一次看到,看得我呆在那里。
老海拍了我一下,说:“闪开了,别挡着人家。”
我连忙过去到他们擦好的地方,没多大一会儿,整个房间就擦好了,两个人又马上到后面的水池去洗抹布,阿力他们两个已经把碗洗好了。
接下来就是放被子午睡了,孙飞说:“王辉,你睡四号位,在我后面,被褥呐就用原来四号位的,他刚刚判好刑上四楼去了,妈的,小小年纪判了十八年!可惜了!”
这时有两个负责放被的家伙打开了被垛,上面的是排头的,好厚的被褥,看上去都是新的被套,拿到前面,宋奇接过来,铺好。接下来是老海的,也是很厚的一堆,两个放被给老海也铺好了,然后是孙飞,后面就是我的,我本来没有被褥的,偏偏就运气好,记得里面一个老官司对我说过:“吃官司凭运道的!”我的运道就很好,现在还只是我的好运道的开始。
我的被褥也一样的很厚实、很干净,我就想起了刚刚进来的那天晚上,在最后面和一个戴脚镣的挤一条破棉絮的情景来了,这时我才发现,戴脚镣的小孩不见了!老海告诉我,就在我关禁闭的几天里他被押走了。
现在监房里一共十四个嫌犯,从前面靠着铁栅栏墙横着躺,排到后面监房门口,一共可以勉强挤下十二个人,剩下两个只能在众人脚底下竖着睡。
我脱了外衣,穿着很脏的内衣睡了下去。
好舒服的午觉啊,我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少天没睡过囫囵觉了。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天,在这样冰冷的看守所的监房里,我盖着厚厚的温暖的鸭绒被子,脑袋一挨枕头,立马进入了香艳的梦乡,妈妈的,自从被抓,已经快半个月了吧,别说女人,连他妈的母猪也没见过一个!这对于我这个离不开女人的骚爷们可怎么得了?!
其实在里面,让人受不了的事情很多,很多的受不了其实忍忍也就麻木了,唯独这个性`欲却永远不会麻木!而且逾忍逾烈!想想就明白,处于血气方刚的的年龄段,正是热欲旺盛的时期,突然遭遇禁欲,我地乖乖!饿地娘呀!
我看见一个白色的模糊的身影,在一片雾气茫茫中向我走来。这时我才发现正自己置身于一间桑拿房内,我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这是一张按摩床,我的身下铺着毛巾毯子,我仰面朝天躺着,有人在我的头上用力地按摩着,我看不到人,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很热,身上油油的,被擦了一层什么,滑滑腻腻的,感觉却很舒服。
我挣开了双眼,身后一个女声道:“先生,您醒了吗?您睡了好久啊,喝了很多酒吧!我是你的按摩师,你喜欢吗?咯咯咯咯……”女人发出了一串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喜欢,喜欢。”我含糊着说道,我心里想,连你长什么样我都没有见过,怎么就喜欢了呐?
女人好像明白我的心思,像个欢快的小兔子一样跑到我的身边,哇!当时我的眼睛就看直了。接下来就不用她给我按摩了,我剥光了她身上的三点式,她非但不恼反而和我在狭小的按摩室里嬉闹起来。
我们开始了疯狂的交欢,当时我觉得我们肯定和那种鸡女与嫖客之间的交欢不同,我觉得我喜欢上了她,她非常配合地和我变换着不同的体`位和技巧,始终异常地投入。
我行走在江南那些年,可以说是阅女无数,但是像这样的尤物却很少见。好多女孩性感漂亮,但是不一定可以在床上合得来,有些喜欢的,对方却并不来电,也有女孩穷起劲的,自己反倒看不上了。
完事后她和我一起躺在按摩床上,按摩床是单人的,我就让她枕在我的左臂上,我搂着她,右手在她的*前轻轻揉弄着,她把后背顶住我的*,我的敏感刚好夹在她的屁沟里摩擦着。
我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儿,她“咯咯咯”地笑了,*有了反应,小屁股一个劲儿地盯着我的跨间,我把一条*压在她的腿上,她向下趴了,我干脆整个在她的后背压了上去。
下面不争气地又大了起来,嘿嘿,那就别客气了,在后面再干一场吧!
她把小屁屁高高撅起来,嘴里小声催促道:“快点呀!快!快进去呀!”
没等我找准位置,她向上一个反顶,哇!那叫一个爽!
我真的不想醒来,只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入监以来,我一直有一个幻想,那就是睡着了,就永远不要醒来,就让我待在那永远香艳的春`梦里吧,我真的真的太想念那些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好姑娘们。
也许这就是一种对现实无奈的逃避吧!每次在听到起床的铃声,铃声是在监狱的时候,在看守所是没有铃声的,都是靠外面大劳动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