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看出来了,有快一年了吧,你们老大都没有和我联系,我就知道你们可能遇到了麻烦,不然没有道理不做这条线的生意,是吧?”老板娘也坐下说道。
“哎!别提了,我们哥几个现在算是到了走霉运的时候,还指望大姐拉兄弟一把!”二哥低下头说道,我很少看到二哥这样低三下四地求人。
“不至于吧,你们哥几个那么厉害!道上只要一提起黑林帮没有不知道的,说吧,这次来看看我能帮你们什么忙?”老板娘自己也点了一支烟。
二哥叹了口气说:“具体的我也不能说,反正我们现在不能露面干活,也不能干大活,一句话就是得安静,可是我们得吃饭,所以,没办法了,想起大姐了!”二哥抬起头说道。
“行了,大姐明白了,说吧,需要多少钱,说个数吧!”老板娘说道。
二哥说:“大姐,我们不跟你借钱,我们只想带两趟货,多少赚点,挺过这一阵!”
“啊,你是这样想的啊!好!大姐就佩服你们这样的,你们不会吃白食,好,你们先住下,我尽快给你们安排,这几天就有生意,价钱还是老规矩,每克30元,一次带两千克六万,你们需要钱,我先给你们一半,等一下。”老板娘说着起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老板娘拿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进来,递给二哥说:“这里是六万,你们两个人每人带两千克,一共十二万,另一半货到上海交货的时候对方付款,交货方式到时通知你们,这是我的内部电话,你们有了联系方式,就马上通知我,就这个星期,我马上给你们安排。”
“谢谢了!杨姐江湖救急,老弟我日后定会报答!”二哥起身抱拳,行了个江湖大礼。
“算了,算了,你们先去休息吧,这条街有家凤凰大酒店,你们就先住在哪里吧,走吧,我外面还有生意,就不留你们了,出去先买个卡,马上和我联系。”老板娘起身送客。
这个老板娘四十岁左右,看上去就很干练,听二哥跟她叫杨姐,看来两个人有过交往,至始至终,这个杨姐没有和我说一句话,她一定也认出我是上次接货的人,但是她肯定不知道我的身份,认为我可能就是一个小弟,二哥也不介绍,这也是江湖规矩,没有必要的情况下,相互间的手下一般不介绍,相互间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们依然从前门出去,沿着平凉路向前,在街拐角处,一幢二十几层的高楼出现在眼前,这就是杨姐说的凤凰大酒店了。
我们大摇大摆走了进去,门口的保安皱了皱眉头,我们知道,我们身上的叶子(黑话,就是衣服的意思)都是在宣都的那个破澡堂子里扒的,看上去有点象民工。
我们不管他怎么看,径直走到大堂服务台,二哥从黑色塑料袋里拿出一打百元钞票往柜台上一拍,说道:“来个标房。”
“身份证。”里面一个漂亮的女接待员微笑着说。
二哥掏出一张身份证递了过去,我身上已经没有备用的身份证了,我的假身份证已经全部用过了。
接待小姐很快在电脑上登记好,问了我们住几天,二哥说三天吧,那小姐就只预收了我们两千七百元,给了我们一张房卡,一七一零房间,在十七楼,我们先没有上去,就在大堂的商店里买了里外换的衣物和鞋袜,全部名牌,花了三千多,买好了赶紧上去,进房间洗澡,换了衣服,把从皖南抢来的衣服全部扔到了垃圾桶里。
洗好换了衣服,对着镜子一看,两个帅哥,一个威猛刚劲,一个文静内敛,我们摆了半天造型才发现肚子很饿,从下火车到现在,我们还什么都没吃!
二哥说:“走,小白脸,别臭美了!哥哥请你去吃兰州小吃。”
我们每人带了五千元钱,出去要先买手机,还要买一点简单的化妆用品,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一切都要重新配置,还好有杨姐预付的六万元。
下楼出酒店大门的时候,门口的保安还向我们行礼,他居然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小时前他瞧不起的两个人现在已经是一身的流行元素了。
我们在街上逛着,看到一家手机店就进去,选了两款手机,买了十张不同号码的神州行手机卡,这是我们的习惯,一般的电话号用过一两次就扔掉,一切为了安全和不留证据。二哥马上用手机给杨姐打了电话,通知她我们的手机号,杨姐对二哥说,两天后到店里取货,让我们先去买火车票。
二哥就马上给我们住的凤凰酒店大堂服务台打电话,预定了两张两天后去上海的软卧火车票。办好了这些事情,我们找到了一个大排档。
我们每人叫了一大碗面片,这面片可是兰州的一道特色小吃,就是把面粉用热水揉匀,然后揪成大拇指盖大小的薄片。可以烩也可以炒,完全看个人的喜好。我们吃的是炒面片,面片配上切得小小的豇豆、番茄、豆芽等各种菜料,加上一点点孜然,嗯,香气四溢,再配上一碗店里奉送的面汤,原汤化原食,又叫了烤羊肉和高三酱肉,最后经老板推荐,我们又每人喝了不少甜醅,有点像南方的米酒,但是口感比米酒要好。
尽管夜晚有些寒冷,但是我们还是吃得满头大汗,这顿饭是自从我们逃进紫云山以来吃得最好的一顿了。
酒足饭饱,我们惬意地吸着烟,在夜晚的兰州大街上走着,空气有些凛冽,我们的口腔里都可以呼出哈气。
我们在夜市转悠着,买了一些必须的东西,比如太阳镜、假发套、薄薄的线手套、薄羊皮手套、袖珍手电筒、胶带等等一些东西,买了个旅行皮包,把这些都装了进去,我们还买了几套不同风格的衣服、鞋帽,七弄八弄弄了一大堆,又买了个拉杆箱才装下。
现在我们倒是象来旅游的了,我们再次回到酒店,门口的门童还以为我们刚刚来呐,一道我们去登记,我们出示了房卡,他笑了,连忙叫人帮助我们提箱子上楼。
帮我们提箱子的是个很精神的小伙子,穿着酒店服务生的制服,一个人走在前面,我们跟在他的身后,在1710门口,小伙子放下箱子和提包,二哥打开门,小伙子帮我们把东西搬进去,站在门口并不离去。
二哥说:“咋地,要小费是吧,不知道你们这里一般给多少,啊?”二哥说着把手搭在那小子的脖子上。
我说:“算了,给他十块钱吧。”
“不,两位大哥,我不要钱,我只是想,只是想问问你们要不要姑娘,是、是我姐姐让我这样说的,你们需要吗?”小伙子很紧张,看来是个拉皮条的新手。
“你说是你姐姐吗?是你的亲姐姐吗?”二哥并不放过他。
我忙着把买来的衣服挂起来,把东西归拢起来。
“大哥,你不相信吗,对了,我给你看照片,好漂亮的,你看了就会喜欢!”小伙子兴奋地从里面的衣兜掏出几张照片。
二哥接过来看看,笑了,说道:“好,不错!说说那个是你姐姐?”
“啊,这个、这个,都是,嘻嘻。”小伙子胡乱说着。
我过去把小伙子推了出去,对他说:“走吧、走吧!我们要睡觉了,再敢骚扰我们就投诉你!”
关上门,我对二哥说:“累死了,今晚好好睡一觉,姑娘有的是,今晚不行,我们需要休息!”
有人敲门,我一只手放到后腰,那里是我的柯尔特,趴到猫眼一看,还是那个小伙子,我一把拉开门,“你还来!”
“不是,不是,我、我,那位大哥还没把照片还给我。”小伙子吓得有些结巴了。
二哥笑了起来,把照片还给了他,对他说:“去,叫你的两个姐姐过来吧。”
小伙子看了我一眼,说:“好、好!马上就来!”小伙子笑着跑开了。
我关上门,对着二哥摇摇头,连忙把手枪塞到床垫子下面,我还有一支五四式手枪,我把它藏到电视柜的后面,决不能让妓女看到枪,相反我把在夜市上买的回民匕首放到床头柜上。
二哥身上也有两把手枪,他自己也分别藏好了。
这时,门铃响了。
我过去开门,二哥就歪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电视。
还是那个小伙子,身后果然带来两个姑娘,看上去还不错,我喜欢的香水味道,打扮得很妖艳,有种西域风情,高高白白的*脯露出一大半,窄窄的皮裙,穿着过膝网袜的*,高跟小羊皮靴。
“怎么样还满意吗?大哥?”小伙子得意地问我。
“OK!不错。”我说道,一个姑娘伸手扳住我的脖子,一个热吻压了上来,我感到了瞬间的窒息。
说实话,连续几天的逃亡、枪战,神经的高度紧张,我很需要一次彻底的放松,从灵魂到肉体,也许一个鸡女就可以帮我解决问题,何况,我喜欢这个抱着我的姑娘身上的香水味道,比蓝色妖姬要淡雅,但是同样具有性唤醒的功能,这种香水的名字叫做:男欢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