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沈桦跟着方平安走后,江雨依照沈桦的嘱咐关好大门和房门,上床睡觉。

正月的山村气温比城里低许多,白天睡过,此时纵然没有睡意,因为寒冷,江雨乖乖地缩在被子上。

闭着眼睛在床上假寐了两个多小时,她突然听到堂屋一阵张扬的脚步声。

她下意识地喊道:“沈桦,是你吗?”

虽然诧异沈桦回来的比想象的早,但外面天色未黑,脚步声又张扬,她没有意识到危险。

她话音刚落,听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沙哑而放肆的声音:“怎么是女人的声音?哦,原来沈桦带来的那小子真是个女人,哈哈,真是太妙了,这下老子爽了。”

江雨一听就明白了:原来外面的男人,是个见沈桦不在家,来偷他东西的贼,现在知道她是女的,还准备劫色。

有药傍身的她表示,并不害怕。

她轻手轻脚拿出江家秘制的迷药和解药,先吃了一枚解药,然后手捏迷药躲在门边。

外面那个贼非常嚣张,推了两下门推不开,拿出一把短刀开始撬门。

其实现在这种情况,江雨呼救是最简单保险的办法。

自恃身上有药,轻敌的她选择了最愚蠢的办法。

没几下,门就被外面的彪形大汉打开了。

大汉的脑袋刚伸进房间,江雨扑地将迷药对他挥洒过去。

她以为他会应声倒地,可是他竟然没事人一样。

不仅如此,他还拿手摸了一点药粉伸出舌头尝了尝,然后奸笑着说了一句让江雨几乎奔溃的话:“这是谁给你的迷药?怎么和我家的一样?呵呵,小美人,我白天就叹息你这么可爱的小模样却不是女的,想不到真是个女的,哈哈,真好。”

他说着恶狠狠地朝她扑了过去。

完全没有呼救意识的江雨咬唇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身姿灵活地朝大汉刺了过去。

大汉没料到她会有这么一招,竟然被她刺中了,虽然只是刺破了腰间一小块皮肉,因为刀上有神经性蛇毒,他立刻晕了过去。

江雨冷冷一笑,从沈桦的卧室里找来绳子将男人捆绑好,给他服下一颗解蛇毒的药,抱了自己床上的被子,去沈桦卧室休息。

屋子里有个居心叵测的陌生男人,虽然是被捆绑着的,她还是觉得害怕,所以并不敢上床躺下。

她拿桌子将房门抵上后,呆呆拥被坐在床边,等沈桦回来。

这样煎熬着过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听到了沈桦在堂屋呼喊她的声音。

她赶紧下床搬开桌子开门迎接。

沈桦听说家里来了贼,这个贼打算劫色却被江雨抓住了,嘴角直抽抽。

此时天色还没有全黑,他推开后屋的房门,看了里面的贼一眼,嘴角微不可查地又抽了抽,对江雨说:“你去前面屋子休息去吧,这人我认识,我来打发他。”

江雨点点头,重新回去前屋,却没有如沈桦所言去休息,而是摇了摇房门假装关门,蹑手蹑脚跑去后屋门口偷听。

她刚走到门边,就听到沈桦的喝斥声:“黑龙,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见沈桦确实在指责这个男人,江雨放心了,她之所以偷听,只是怕沈桦包庇这个恶人。

沈桦没有让她失望,她唇角一勾正要回房,又听沈桦说,“连她这么个蠢丫头你都搞不定,你可真丢我们师兄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