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远声音变得轻快，“芳洁很好啊，小鱼刚才给她扎针灸，她手指竟然动了好几下，小鱼说，照这个情况看，她三天之内清醒的可能性很大。”

李思远性格乖戾，但虎毒不食子，此时是真真切切为李芳洁高兴。

他说的欢欣鼓舞，哪里知道电话那头的李松青几乎被气死？

李松青呯地挂断电话，将闲杂人等赶出办公室，喘着粗气问宋珍香和祁兰：“你们，你们确定将那颗飞檬草毒丸给李芳洁吃下了吗？”

“确定，确定。”祁兰虽然胆小，脑子比宋珍香活，即刻明白了李松青话里的意思：“真的，若是没有，我们肯定会留在江家吃燕窝。”

宋珍香也明白过来，她一脸诧异：“我亲手喂下去的，怎么会这样？不会是你给错了药吧？”

“不可能，我检查过好几遍才给你的，而且你身上就哪一种药，不可能是药的问题。

唯一的可能是飞檬草毒丸对她没有用。

这样，你们现在再去一趟。这次不用毒，这次，你们抱着死丫头的脑袋使劲摇五下。不，摇十下。”

“不去……我不去了。”

祁兰下意识地拒绝。

“不去也得去，不然我弄死你。”李松青恶声呵斥：“你不去的话，我马上杀你灭口。”

“去吧，祁兰，给我作伴。不过老李，你得给我们加钱。”

宋珍香知道她不去也有可能被李松青灭口，主动拉祁兰入伙：做这种事有个伴比什么都好。

“好吧。我去。”祁兰知道李松青说得出做得到，只好答应。”

李松青冷哼一声：“这次你们若是成功，我给你们每人两千，若是不能成功，你们等死吧。”

“……”

半个小时后，宋珍香和祁兰笑眯眯出现在江家大堂。

江小鱼知道她们去而复返的原因，但江家其他人不知道啊。

都觉得稀奇，却没有过去迎接她们——她们两次都空着手，如此不将江家当回事，他们何须客气？

宋珍香和祁兰对此心知肚明，并不生气，笑眯眯去了李芳洁病房。

李芳洁的病房里此时只有江娴雅。

她不喜欢和宋珍香和祁兰虚与委蛇，说了两句，以洗澡为借口离开了。

两个居心叵测的人再次单独留在了李芳洁病房里。

宋珍香是个狠人，江娴雅前脚走，她后脚就拴上房门，捋起袖子将魔爪伸向李芳洁，准备抱着她的脑袋使劲摇一摇。

祁兰比她逊色多了，关上门那一刻脸就白了，不仅没上前，还退后两步。

宋珍香骂了祁兰一句没用，正要去抱李芳洁的头，脚一软，坐在了地上。

祁兰跑到她身边作势来拉她，刚刚走近，也迷迷瞪瞪地坐在了地上。

小怜刚跟闪电学会催眠法术，可以用声音植入式催眠。

不一会儿，她就在宋珍香、祁兰脑子里植入了她们一起疯狂晃动李芳洁脑袋十六次的记忆。

做完这些，小怜正要撤回，江小鱼柔声问道：“可以为她们做见到李松青就发脾气的心理暗示吗？”

“可以，姐姐这个主意真好，我现在就做。”

“诶，等等，这个是做坏事呢，你会被天道惩罚吗？”

“已经做了姐姐。”小怜欲哭无泪：“你怎么不早说？”

“那你赶紧解除催眠啊。”

“我这个不能解，只能等它自己消除。”

“多久能自动消除？”

“一年。”

江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