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也是识时务的人，知道多言无济于事，悻悻住嘴。

江小鱼那边已经和赵斐说起了扎针灸的事：“赵斐小朋友，以前扎过针灸吗？”

赵斐摇摇头：“没有。”

“会有一点点疼，你害怕吗？”

“不怕。”

“嗯，真是个乖孩子。那我们立刻……”

江小鱼话还没有说完，赵斐大声小声打断她的话：“我不是乖孩子，我是坏孩子，大家都这么说。”

江小鱼心里哀叹，表面装出知心大姐样，“那你做过坏事吗？”

她是想，赵宝胜既然能为帝都人所容，再蛮横应该也没有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而赵斐还是个不到十三岁的瘦弱病孩儿，能做什么坏事？

“我没有亲手做过坏事，但我让妈妈养的狼狗咬过很多人，所以大家都说我是坏小孩。”

江小鱼愕然，“你们家的狼狗是你让养的？”

大家不让她去赵家就是因为赵家养了二十多条狼狗，以放养的形式平时关在后院，经常会跑到前厅甚至门外咬人。

外人指责赵家的人纵狗行凶，赵家的人说他们不是故意的，每次医药费赔倒是赔的痛快。

但被咬的人通常都被伤的都很重，赵家的医药费根本消除不了他们的怨恨。

“你为什么要养狼狗？觉得威风？”

“不是，我胆小，需要它们保护我。”

“现在狼狗不在你身边，你怕吗？”

“不怕。”

“路上没有狼狗，你怕吗？”

“不怕。”

“在家里才害怕？”

“嗯。”

“那你可以搬家试试，或者将狼狗们关严实点，或者将狼狗们训练好点，不让它们乱咬人，这些都很容易做到，你觉得呢？”

“姐姐说的对，我回去考虑考虑。”

小怜一直沉默，突然说道：“姐姐，莫非赵家有什么让赵斐害怕的东西，比如鬼魂或者妖怪什么的？”

“有可能，有机会给赵斐催眠试试。”

江小鱼悄悄对小怜说过，柔声对赵斐说：“姐姐觉得你不算坏孩子，顶多就的个笨孩子。小笨孩，你今天吃过饭没有？不吃饭是不可以做针灸的。”

赵斐板着小脸摇摇头，“没有。”

“那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两个……馒头？”

赵斐点点头：“谢谢姐姐。”

方瑞海：“小鱼丫头，我早上也没有吃饭，馒头有多的话，也给我捎两个。”

方永安：“我和妈也没有吃，也给我们捎点。”

外面看热闹的人：“……”

为了给江小鱼助阵，方家人竟然饭没吃就过来了，还真是看重她啊。

江小鱼很快端上来半面盆馒头和碗筷回来。

她先去桌子边，将碗筷递给方瑞海和韩秋玲各一幅，给方永安的碗筷随便一放，用小碗装了两个馒头递给赵斐，然后去最近的看诊台旁，给正在为一个腿伤病人看诊的大夫帮忙。

赵斐尝了一口馒头，觉得前所未有的好吃，抬头看了看远处桌子上的面盆，加紧了吃馒头地速度，可他紧赶慢赶，吃完碗里的馒头看向面盆时，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了。

他眼珠一转，果断说道：“姐姐，我没有吃饱。”

“没有馒头了，只有点心，你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