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贵山从床上起来,路平安踢了他一脚:“王贵山,弯着腰捧着肚子,跟我走。”

“好。”

此时,顾小鱼已经将他们准备开车送“张爱国”去市里做阑尾炎手术的事说给了家里其他人。

林桂珍听说“张爱国”是急性阑尾炎,非得手术切除,忙道:“不会有性命危险吧?”

她听说过不少阑尾炎发作手术不及死亡的事。

“不会,上车后我会用针灸帮他控制,不会有事的,不过也不能耽搁。”

顾小鱼说完走出门,回头加了一句:“没事的,大家不要担心,好好的过年。”

“……”

顾云麒是老司机,但他此时情绪不稳,路平安不敢让他开车,只好自己一边开车一边继续盘问两个丧心病狂的坏人。

顾小鱼和顾云麒也会问,但他们问了几句不得不承认,路平安更有审问技巧。

他一边开车一边冷着俊脸审问的样子酷帅的很,让顾小鱼倾倒的同时,也提醒了她一件事:她得去学车,考执照,偶尔替路平安代驾,方便自己出行。

她学车其实特简单,小怜前世收集了好几辆不同型号的车在空间;在空间零起步练车不用担心出交通事故……

嗯,就这么决定了。

随着大家的审问,张秋红和王贵山走上罪恶之路的原因和种种恶行一一铺陈开来。

王贵山因为是侏儒,从小被外人歧视,家人嫌弃,日子过的凄惨极了,缺衣少穿是常态,挨打挨骂是常事。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他二十岁。

二十岁时的他,除了比普通孩子胳膊长、手大,一张脸与十岁左右的孩童没什么区别。

他的远房堂兄赵木才看中他可以伪装孩童的身体和他的机敏,拉他入伙做了人贩子。

从此他便开始了担惊受怕却衣食无忧的生活。

张秋红,比王贵山更可恨,她婚后过不了婆家的苦日子自己勾搭赵木才主动做了人贩子。

她和王贵山一开始只是“姐弟”搭档,后来赵木生玩腻了她,她和王贵山日久生了暧昧,明里是姐弟,暗里是夫妻。

“你为什么要卖掉你的弟弟妹妹?你就没有一点人性吗?”这个问题顾云麒问了张秋红好几遍,可她每次回答都不达要点,一直是那句:“卖了他们就有钱了。”

顾小鱼无奈解释:“二哥,这就是催眠术的不足之处,被催眠的人只能回答简单直接的问题。你想知道这个原因得换个角度问细节,比如问她是否恨张秋兰,恨她什么。”

顾小鱼没有将失魂散的事告诉顾云麒,只说是催眠。

顾云麒立刻明白了,他看着张秋红与张秋兰酷似,细看却有细微区别的一张脸,一边悔恨自己的大意,一边问:“张秋红,你恨张秋兰吗?”

“恨。”

“为什么?”

“嫉妒她说了一户好人家。”

“……”

张秋兰已经定亲了?

路平安、顾小鱼和顾云麒齐齐一愣,顾云麒心里更是翻江倒海:这都是什么事啊。

顾小鱼反应过来拍了拍顾云麒的胳膊,“二哥,如果不是你认错了人,这两个坏人还在逍遥,更不会知道张秋兰被拐卖了,就算是因为这些,你也不用难过。”

“嗯。”顾云麒深吸一口气,继续问:“张秋红,你为什么见不得张秋兰好?”

“我过的不好,她也别想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