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矿采矿,都由燕晓掌握,机器人总管指挥,不需要别人过问。
白杰布与白桑吉放完机器人就相拥而眠,第二天早上神清气爽地起床。一起吃过早餐后,两人便骑上马出门了。
两人的马都是上好的骏马,有着汗血宝马的血统,一黑一白,对比非常强烈,却是一样的神骏。两匹马一个叫乌云,一个叫白云,个头都比较高,身躯线条优美,四条腿修长有力,目光桀骜,气质高贵。
草原骑警的战马都是总队统一采买,然后让他们自己驯服的。如果他们自己带马进来也可以,算是人与马一起服役,会多出一份工资。白氏兄弟现在的马就是他们三年前驯服的高原野马,都是马王的孩子,血统极佳,性子很烈。即使被他们驯服了,也只让他们乘坐,别人碰都不能碰。经过长期的训练,他们的马可以在枪林弹雨中冲锋,他们也可以在马上开枪,而不会让马受惊。这才是作为草原骑警战马的合格标准。
两人的马都养在院子里单独修建的马厩里。白桑吉不在的时候,都是白杰布替他喂马,每天还会放出来,让牠在院子里跑一跑。但毕竟场地不大,骏马还是憋屈。看到主人,白马立刻奔过来,伸头在白桑吉上蹭蹭,不时发出委屈的叫声。白桑吉笑起来,左掌心托着糖块喂马,右手轻抚马头,将牠安抚下来。
等白马情绪稳定下来,马蹄轻踏,急不可耐地想要出去奔驰,白桑吉便翻身上马,与白杰布一起出了城。
今天是周六,白杰布休息。如果他还是大队长,那自然是没有周末的说法的,但他现在到了总队,算是在机关工作,就可以享受周末休息两天的福利了。白桑吉也回来了,兄弟俩很长时间没有一起出去策马奔驰,此时并肩出城,看到的人都觉得理所应当,忍不住对着两人的身影微笑。
辽阔的草原在眼前展开,两人的膝盖轻磕马腹,一黑一白两匹马便如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
高原上是有公路的,但也只有一条,其他地方大都是放牧的草场。现在是夏季,牧民们已经转场到远方,直到秋末的时候才会回来,让牛群马群羊群在这个温暖而安全的地方过完冬季和春季。
现在的草原上一片空阔,让两人可以无所顾忌地骑马奔驰。骑在马上飞奔的感觉与驾车飞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让人更爽更痛快。
他们跑了约有一个小时,才渐渐放慢速度,让马歇一歇。
白杰布勒住马,从马鞍旁挂着的包里摸出一台相机,对着他道:“来一段盛装舞步。”
两人今天都穿着西式骑马装,特别英武,也特别绅士,很适合表演西方贵族中盛行的浪漫马术,也就是白桑吉前世时源于欧洲的盛装舞步。
白桑吉临时抱佛脚,让杜漓随便调出一段盛装舞步的视频,精神力一扫,便什么都掌握了。他策马奔出一段距离,直到白杰布喊了一声“可以了”才停下来,然后调出一丝精神力附在白马的大脑中,让他能够明白自己的动作需要牠怎么配合。
很快,白马就在他的指挥下,在野花遍地的草原上舞蹈起来。
湛蓝的天空下,远处的雪峰熠熠生辉。淡淡的阳光照射下来,让“日照金山”的景观清晰浮现。一只苍鹰发出悠长的鸣叫,张开双翼在半空翱翔。白桑吉优雅地坐在马背上,随着白马的动作有节奏地起伏,显得气定神闲,风度翩翩。他并没有按照比赛规则来做动作,而是随心所欲,就仿佛兴之所至,随意挥洒,因此更见潇洒,也更优雅高贵。再加上他的盛世美颜,任人看了,都会惊为天人。
跳了大约十分钟后,他就结束了这场随兴之舞,然后策马跑了一圈,这才慢下来,笑着踱到白杰布旁边,围着他转了一个圈。
白杰布看得出来他很开心,于是也很高兴,与他并骑站在山丘上,呼吸着冰凉清新的空气,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草原和远处层层叠叠的群山,只觉心旷神怡。
忽然,燕晓和杜漓同时向各自的父亲报告,“有两拨罪犯在今天上午分别进入草原骑警的管辖地——查果拉草原。一拨罪犯是毒贩,总共有八辆车,前后分成三队,人数有二十二人,十七男五女。车上携带有价值八千多万的毒品。他们从黑三角地区的热带雨林入境,从西南方向过来,打算穿越草原,混入蕖都。另一拨罪犯从东往西,共有八人,五男三女。他们是连环杀人犯,以前在东北的延进市是有组织犯罪团伙的高层。为报复警察部门将他们的团伙连根拔起,趁警察局长到外地办案,一夜之间灭了局长满门。局长的老父老母、妻子和一儿一女全部被枪杀。他们从东北逃窜过来,一路上又杀了十七个无辜平民。他们屡次逃脱沿途警察的追捕,虽然之前被击毙了五人,但大部分人还是活下来了。山区地形复杂,虽然森林警察全力围捕,当地军方也出动一定的兵力帮忙围剿,但是山高林密,无法进行空中侦察,所以还是被他们逃脱了。警察总部已经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将他们拦截在草原上,不能让他们逃出国境。两拨罪犯都是亡命之徒,携带着强力武器,极度危险。警察总部有命令,若遇抵抗,格杀勿论。草原骑警一大队的关大队长命令一中队前去追捕连环杀人犯,自己带着二中队和三中队去围捕毒贩。目前看来,我们离那拨连环杀人犯最近。他们进入草原后遇到一户牧民,热情地接待了他们,给他们喝酥油茶,吃糌粑。他们吃喝过后开枪打死了那对夫妻,抢走了他们的皮卡。现在他们开车沿着公路过来,父亲骑马迎过去,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能遇上。”
白杰布听完,转头看向白桑吉,“你有什么想法?”
白桑吉很干脆,“干死他们。”
白杰布一提马缰,“走。”
两人先给自己的战马喂了一粒兽元丹,让牠们补充刚才消耗的体力,并且能够更加持久地奔跑,冲锋的速度也会更快。
两匹马并未开智,却本能地意识到这个像糖丸一样的丹药对自己有好处,于是一口吞下,然后愉快地喷了个响鼻。
两人同时策马,一起朝着那拨连环杀人犯所在的方位飞奔,同时让燕晓和杜漓去理马县的家里拿他们的佩枪。两人有手枪、突击步枪和冲锋枪,还有长刀与匕首,这时只是对付四个人,倒不用全部拿来,他们只要了手枪和微型冲锋枪。两人离开理马县城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他们赤手空拳,还有沿途的监控摄像头也能拍到,所以他们不可能在战斗的时候凭空变出突击步枪来,只有手枪和微冲才比较好解释,插在腰间或放在鞍袋里,都是看不到的。
他们的空间世界已经非常大,犹如一个高等级的小世界。在全球的任何一个地方,他们都可以通过空间拿到东西。杜漓与燕晓也是如此,很轻易就拿到了他们的枪。
两人一边纵马飞驰一边检查两支枪,确认没有问题,便将手枪和微冲都放进鞍袋,以免对方看到后有所警觉。
他们在远离公路的草原上奔驰,就像普通赶路的藏民或是来这里租马骑行游玩的游客,并不引人注目。
奔驰了二十多分钟后,杜漓有些激动地报告,“父亲,他们又杀了两个骑摩托车过去的藏民,抢了他们的摩托车。其中一个被害者是父亲战友的哥哥次仁多吉。”
次仁多吉的弟弟就在草原骑警二中队,与白桑吉并肩作战好几年,称得上生死之交。白桑吉虽然不是原身,对于同队战友的感情却是从前世就保留下来的,这时一听便怒火中烧,忍不住骂道:“那帮畜生!我一定要宰了他们!”
白杰布也听到燕晓的汇报,同样感到愤怒。二中队都是他的下属,次仁多吉的弟弟很优秀,他很欣赏,且与次仁多吉也有一些交情。他立刻命令燕晓,“晓晓,把我们的长刀也带过来,我要一刀一刀地砍了他们。”
白桑吉听了白杰布的想法,自然也起了同样的心思。如此丧心病狂之人,千刀万剐也不解恨。
两人正打算着怎么碎剐了那帮罪犯,燕晓忽然提醒道:“无人机过来了。”
杜漓补充,“是关棋带过来的几架无人机中的一架,辅助作战有些偏差,但进行高空侦察还是没问题的。”
白杰布沉吟道:“那无人机肯定能发现我们,说不定等下就要接到找我的电话了。”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就响起来。
他掏出手机,在高速奔驰的马背上接听,“喂?哪位?”
里面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白处长,我是关棋。”
白杰布爽朗地笑道:“关大队,您好。找我有事吗?”
关棋张口就问:“白处长,你现在带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