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和刘充来到周红妹家,发现周红妹不在家。刘墉瞪了刘充一眼,满脸凶光,像要把刘充吃下去似的,转身走了。他一边走,一边骂刘充,“刘充,你妈的死娃娃,老子再也不相信你的话了!”郑花妹也没听到周红妹与刘少云的消息,也失望,嘴里也像是在骂刘充撒谎。
傍晚,刘墉吃了晚饭正坐厨房里发觉无聊时,刘辉上门来了。他对刘墉说:“刘墉,你得安排人去把切割机抬回来了吧!否则被人抬走了,我可负不了责了!”
“不是有人要切石头吗?现在为什么不切了?”
“切石头?我还差一点呢!大伙见你建厂,个个去帮忙了,便把这事忘了!”
“你必担心!我们厂建好了,有人去帮你切石头的。”
“帮屁!厂建好了,个个想进厂工作呢!谁又想去做没钱的事?”
刘墉想说几句话来发一下火,可是手机响了,他接了,是郑县长打来。
“刘墉,你吃晚饭了吧!我有事与你说了!”
刘墉听语气像是有开心的事要降临了,吃了糖浆一样,甜着了,说:“我吃了,你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厂已经建好了!你看一看,我们能帮你什么?要不我向上级要一个人才来啊?”
“好得很了!那得让你老人家费心了!——你要帮我选择一个人也长得漂亮,又有能力的人!否则站在那儿也被人瞧不起了!别说出去闯市场了,就连赶集也被人骂我们秋庄没人了,找一个二流子站门面了。”
“你以为我郑县长是吃白饭的吗?你的味口我早已经了解了。——还有了,你们镇新来的李镇长调走了。现在可能是肖镇长来你们镇了。”
“哈哈——,这不是开玩笑吧!你们当官的真像小孩子了,脸上喜怒无常。你以前不是说,那是上级的安排吗?为什么现在又让肖镇长回了?”
“你刘墉啊!全省人都知道你了!你的能力也让我们省领导另眼相看,深受感动了。同时李镇长说了,与你在一起压力大,脑子没你聪明,怕你骂他是个二百五了。他请求上级从新安排工作,现在他调到公安局去了。”
“肖镇长什么时候到啊?”刘迫不及待地问。
“可能明天吧。我也是刚才接到电话。”
“我明天去镇上接他。我决定让他像回家一样高兴。”
“你别搞大动作了,否则李镇长晓得心里更加惭愧的!你若是喜欢肖镇长归来,你叫他去你家喝两碗米酒得了。”
刘墉又是一阵大笑,说:“那肯定了!我一定要把你请来。三人要在秋庄搞‘桃园三结义’了!”刘墉说了后,有点想收回自己说的话,怪自己一时说话没大没小的了。郑县长和肖镇长是什么人了,我刘墉是什么人了,怎能与他们比!
郑县长听了刘墉话,也开心,说:“好吧!若是肖镇长明天来,我们一块来你秋庄,顺便来为你的厂剪彩!”
刘墉笑嘻嘻地说:“那就一言为定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了!”
刘墉说:“好,若是你们明天来,我得早准备了!否则下酒菜没得了!”
“你别搞得像是过年了,要过年还得有二十多天呢!我们喝酒只要两样下酒菜就得了。”
“下酒菜也要准备了!你想,肖镇长我是好久没见着了,也不晓得他身体怎么样。如果是身体好,那我得陪他多喝两杯了!”
“你只关心肖镇长了,可是我你没放在心坎上了。我想,我就别来了,你刘墉也是个不分清红皂白的人了。你不得我,你想与肖镇长喝酒?”
“你说那儿?我一直关心你了!可是你是当官的人,我又不好意贴你太紧,不然你以为我刘墉又有什么目的了!”
“哈哈!开你一下玩笑。你刘墉不欢迎我,我也要厚着脸皮林来了。”
“欢迎你!双手欢迎!你是我们一县之长,不欢迎你,秋庄一村人骂我刘墉不务实了!你给秋庄做了不少大事,实事了!说内心话,我做梦都在感激你了!你想,不是你肖镇长肯定来不了了!”
“你别拍我马屁了!你刘墉的脑子不是一般人能胜过的!——不说了,你准备吧!我打电话问一下情况,看一下肖镇长是不是明天真的要来!”
刘墉挂了电话,便坐在厨房里,乐了半时。刘辉也就看着他半时,一直想等他与他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心里急得慌了。更让他急得发慌的是刘飞飞这几天见了他像防贼似的,见他便躲着。他怀疑她喜欢上其他人了,或者刘墉以前说的,介绍给别人了。
刘辉不能等了,便说:“刘墉哥,我有事想与你单独说一说。”
刘墉瞟了刘辉一眼,见他脸上无表情,以为厂办起了,没他的分而且失望,笑着说:“你担心什么?你不得进厂吗?”
“不是那事呢!——你出去,不会耽搁你时间的,我说完也就走。”
刘墉起身也就随刘辉来到院子里,看了看,周围没人,说:“你说什么?”
“刘墉哥,你说介绍刘飞飞给我做媳妇,现在你还没上门去说了!我等急了呢!”
“你说什么?我早说了呢!你没去刘呆呆家吗?”
“我说什么?你是我的媒人了。你不带我去,理不明,言不顺了。要是刘呆呆骂我,我怎么办?”
“好吧!我马上带你去!”
刘墉和刘辉来到刘呆呆家,刚进院子里,发现刘飞飞正在院子里的水池边洗衣服,见刘墉来便笑着喊她爸爸:“爸爸,刘墉叔叔来我家了!”
刘呆呆跑了出来,笑逐颜开地说:“兄弟,你有时间来玩一下?我看你一天忙了。”
“我没时间,明天郑县长要来我们村,工厂要动工了,他要和肖镇长来为我们厂剪彩呢!如果我不来,可能有人要骂我祖宗了,答应的事不办,不是对不住人吗?”
刘呆呆见刘辉在一旁,也就难堪地笑着唤刘飞飞搬椅子出院子里坐。
“你别让我坐了,我回去有事要做,我说完就走。我今天是受刘辉之托,要人上门提亲的。刘辉喜欢你刘飞飞,我也给你说过,现在表一态,若是刘飞飞喜欢他,两家人就吃一顿饭,这事让他们去发展,也了你们一桩心事。”
刘呆呆笑着说:“你刘墉说的事,我们肯定信服你的。刘辉这人不错,我飞飞也喜欢,你就作主吧!”
“好吧!我们有时间叫上两家人当秋庄人的面把此事说清楚,也不能让秋庄人盯着你刘飞飞说三道四。如果现在刘飞飞与刘辉成了一对,别人烂舌根也不敢了。”
刘呆呆不停地点头。
刘墉说了,也就走了。回到家,脑子里一直想着郑县长说的话,说是肖镇长回来了,想明天用什么来款待他。
安妮本来想去省城,一天见着刘墉根本没把她放在心里,一直关心着秋庄的事,脸上看不见喜气洋洋的神色,觉得他不喜欢自己。刚才听他接了一个电话,脸上表现出一种让人久违的喜悦,心也开花了。她见刘墉进了房间睡觉也就与他进了房间上了床。今天晚上刘墉心情特好,也便与安妮来了三个回合,安妮仿佛找到了做女人的快乐。
次日,天刚亮,安妮还在怀里的,刘三贵上门来了,他扯声扯气地在院子里喊刘墉。刘墉也不例外了解他是那一根神经出了问题还是短了路,从梦中醒来,立即起床开门来看。
“什么事?你叫得那么急?”
“我以为你早起床了呢?——我听刘辉说,你给刘辉介绍了刘呆呆家的女儿,我听了高兴,说是你要叫我们两家人人吃一顿饭,我不知今天做什么饭给大家吃呢。”
“我今天没时间!你们两家人不是不认识?你们在一块吃一顿饭有什么不可以?”
“不行!你一定得参加!我听刘辉说,今天郑县长和肖镇长要来秋庄,那何不让他们当我刘辉与刘飞飞的证婚人?”
刘墉觉得刘三贵是在搅自己的兴致,今天是自己与肖镇长好好喝一顿的好日子,刘三贵钻出来乱说几句话,不是把大家搞得不舒服了。刘墉没说话,可是刘三贵以为刘墉默许了,回到家也就吩咐着家里人杀鸡宰羊了。
刘墉也在准备着,他根本没有在意刘三贵做什么,自己有自己的算盘,一定要得感谢肖镇长和郑县长,想必以后有事,也让他们帮着站一下台面,不会让自己一进犯难。如果不平时里把关系做好,以后工厂办了起来,蘑菇卖不出去,秋庄人也只有看着蘑菇发霉发臭。
九点还未过,郑县长和肖镇长的车来了,远远看上去像一条龙了,五六辆车像一条链子一节一节地连接着。
几个有心眼的人跑来告诉了刘墉,说外面来了几辆车。刘墉也了解秋庄人的心情,这是一个大场面,大伙也就拥着看热闹。
刘墉跑了出来,在村口的大坝子上见着了。他们有六辆车,辆辆车都是轿车,崭新的外壳,像是从厂家刚出来的。
刘墉一到,郑县长和肖镇长也就唤上一伙人一拥而上。郑县长和肖镇长不约而同地大喊:“刘墉!……”
两人一喊,只吐出两个字,也刘谦让了,停了下来,一个让一个先说,最后肖镇长还是停的时间比较长,郑县长抢着说了。他指着旁边一位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女孩说:“刘墉,这是我从大学里挑选出来的高材生了!她给你当参谋,你觉得怎么样?”
刘墉看着旁边的女孩子,觉得郑县长太令他失望。这女孩长得特漂亮,身材苗条,约有一米七的个儿,皮肤白嫩,面目清秀。刘墉想,若是没有女人,可以介绍做媳妇还可以,如果是来帮自己办工厂,可能也是枉费心机了。
刘墉还未对这女孩子表达自己的态度,刘三贵不知从那儿钻了出来,大声地说:“各位领导!走,家里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