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峰刚刚被扫了面子,想发作却被曹得彪打断,如今曹得彪一走,气氛似乎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状况。
梁峰一时间也摸不清楚秦胜的底细,但是却又不肯这般善罢甘休,冷笑道:“年轻人是应该有年轻人的锐气,但是却也不能自视太高,那样对自己没好处的。”
秦胜既然已经找到让沈大路死心的办法,自然也不想在这里多呆,毕竟这么一说,气氛都已经很尴尬了。
秦胜淡淡的扫了梁峰一眼:“身为公职人员,出入这样的地方真的好吗,从你现在的做派,想来平日里也不会是个太收敛的人,你问我是谁,我也给你个选择,我可以打个电话向你表明我的身份,你说我这个电话是打给市长呢,还是打给薛明峰书记呢?”
梁峰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秦胜随口说的两个人,都是市里的实权人物,尤其其中薛明峰更是自己的直系上司,那薛明峰可是纪委的,任何一个只要一句话,自己恐怕便要被打落地狱深处。
梁峰虽然心中依旧觉得秦胜有可能是在吹牛,但是对方的语气却显得真实可信,再说,就算秦胜是吹牛的,吹牛吹到这个份上了,梁峰也只有认了。
因为他不敢赌。
梁峰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端起了桌面上已经倒好的一杯酒,诚惶诚恐的站了起来,恭敬的向秦胜敬酒道:“秦先生,对不起,刚才是我态度有问题,我向你道歉,我自罚三杯。”
梁峰一口气将三杯酒喝进了肚子,秦胜淡淡的摆了摆手:“你们三个之间是什么关系我没兴趣,只要你们不要来招惹我就好,尤其不要去招惹我的女人,否则,后果自负。”
“不敢,不敢。”梁峰连忙谦恭的一再保证。
沈大路看着梁峰认怂成这样,心中更是无比震惊,心中再不敢对着谢怡婷有着任何念想,做派做到这个地步,肯定不可能是演戏了,不是谁都敢这般演的,这要是被事后调查出来,恐怕秦胜和谢怡婷会更加倒霉的。
秦胜转过眼,扫了沈大路一眼:“沈大路,你和谢怡婷是老乡,我不希望在她老家听到任何有关她的流言蜚语,否则的话,我看你在东海的生意不做也罢。”
秦胜这话已经是毫不掩饰的威胁,沈大路已经再不敢用之前的态度,弓着身子恭敬的说道:“不敢,不敢,您放心,我绝对守口如瓶,绝对不会乱说的。”
秦胜淡淡的嗯了一声,又转过身拍了拍紧紧靠在秦胜身上的谢怡婷,笑道:“好像还没有听过你唱歌呢。”
谢怡婷此刻心情也是无比的复杂,虽然她也喜欢唱歌,但是哪有什么心情唱歌,不过秦胜这般说了,她不管是做戏,又或者是心甘情愿想唱歌给秦胜听,就在她站起身子准备去点歌的时候,包房的门开了,一个身材略微有些消瘦的青年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跟着刚才出门的曹得彪,曹得彪看着依旧沉稳坐在沙发上的秦胜,脸上露出了几分冷笑。
小样,你可千万别怂啊。
这个走进门的青年,明明年纪不算大,但是却背着双手,装的一副很老成的模样,他的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傲气,他的目光飞快的扫了包厢里一圈,找寻着曹得彪嘴里那个不把城南曹家放在眼里的嚣张家伙。
谢怡婷正好站起来点歌,距离这个青年最近,这个青年的眼光一下子就被谢怡婷给吸引了,眼光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惊艳。
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还能见到如此的美女。
真是意外之喜啊。
这青年的眼光停留在谢怡婷的脸蛋上,然后滑落到胸口,便再也挪不开目光,还很不争气的吞了一口口水。
“曹景阳,你看够了没有啊?”
一声冷冷的声音忽然从后方的沙发上传了过来,将沉迷在谢怡婷美丽身姿中的曹景阳给惊得回过神来,曹景阳这才想起,虽然自己的表哥说过这里有个绝色美女,但是却也还有一个棘手的男人,按他的说法,就是分不清楚对方到底是谁,不过听口气很嚣张,不把曹家放在眼里,却又不是市里那些知名的公子哥。
曹景阳也在不远包房里和朋友喝酒唱歌,他今天新泡了一个漂亮妹子,但是看到面前的谢怡婷,他忽然觉得自己泡的妹子实在差太多了,心中不由有些痒痒,所以就在他定定看着谢怡婷心中胡思乱想却忽然被秦胜打断,心中也有些恼怒,只是下意识的确觉得这个说话的男人声音有些熟悉。
曹景阳怒气冲冲的转过身子,仔细看向那个坐在光线有些阴暗沙发上的人,乍一看,有些眼熟,走近两步一看,顿时脸色一下子变了。
秦胜!
我了个去!
我这是撞鬼了还是撞邪了,怎么又是他?
为何自己身边的人惹事了,总是要找自己,而偏偏每次都是秦胜?
曹景阳原本挺得直直的背一下子欠了两分,脸上的傲气也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陪着笑脸凑了过来,尴尬的说道:“秦哥,原来是你啊,大驾光临也不给小弟打个电话,好歹也得让小弟尽尽地主之谊嘛。”
“地主之谊?”秦胜愣了一下,旋即回过神来:“这香山一号是你们曹家的产业?”
曹景阳笑道:“是啊,一点小产业,混口饭吃,混口饭吃,秦哥,我堂哥刚才是不是惹你生气了啊,小弟我在这给你陪个不是了,他这人做事就是太鲁莽,经常得罪人,秦哥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记小人过……”
秦胜笑笑道:“我可没说要找他麻烦啊,只是没报出自己家谱而已,估摸着他觉得我看不起他。”
原本一脸希望的曹得彪的脸已经彻底僵硬,不止是他,就连屋子里的其他一群人也都目瞪口呆。
他们可都是认识曹景阳的,知道曹景阳有多么的得老爷子宠爱,曹景阳以后可是很可能成为曹家家主的人,可是面对秦胜时,却如此的小心翼翼,陪着笑脸,似乎唯恐得罪了面前这个男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