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又一次被掰开嘴然后伸进一根手指头时才松了口气,这手指虽然没看到但是他们都共同熟悉,这不是他们心心念念的人儿是谁。
知道了是谁搞得情况历洛决就释然了,如此可以说明为什么他又是被烫伤,又是被掰嘴,现在还被很不温柔的涂抹着药,这样的事儿也只有时常有些迷糊的菡菡能干出来,他们也乐得菡菡这么迷糊呆萌,虽然他们总是容易被迫受伤。
爱一个人就应该宠她上天,毕竟自己不宠她难道等别人来宠?
汪凝菡今天早上难得的起了个大早,衣服都没心情穿就从小榻上起来走到床边去掰开历洛决的嘴看里面的情况。
经过一晚上的药效还是有效果的,至少没有那么红了,现在只剩下并不打眼的红色,想来再摸两次药就好的差不多了。汪凝菡松了口气,赶在文书莲心他们进来伺候之前把烫伤膏找出来再次给历洛决涂抹了满嘴。
等抹完后才想起来自己起床后还没洗手……
咳,反正也没人知道。
心里这么想着汪凝菡很心安理得的又躺回铺的柔软的小榻上准备等莲心玉心进来伺候在起来,顺手就拿起一边的话本翻看了起来。
不知名的地方两个历洛决各自在一边团坐着休息,还没清醒就被嘴里一根细滑的手指戳醒了,手指上带着淡淡的药味儿告诉他们这是又被抹药了,想到手指的主人小心的样子两人不由自主的翘起了嘴角。
还是那么傻。
睁开眼当看到对面并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菡菡时那翘起来的嘴角同时抿了起来,这货真是让人扫兴的可以。
现在成熟的历洛决灵魂明显变得有些透明并没有那么实体,尤其是被对面历洛决那可以跟真正身体对比的灵魂状态来比较更加明显,他现在的状况很不好,和年轻的历洛决对阵胜算恐怕并不会有多大。
武力比不过,那就只能靠智商了。
成熟的历洛决自认为比对面那家伙多活了几年怎么着也不会再智商上再输给他吧,要真是那样那自己就只能自认倒霉。
垂下头,成熟的历洛决想着各种主意。
历洛决很不友好的嗤笑了声,看对面那就没停止玩心机的人他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比如能让他对自己的智商产生怀疑的事儿。
“你别白费心机了。”历洛决嗓音里满满的不怀好意,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嘲笑,“这么长时间你就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其实他之前也没法觉,要不是昨天自己被刺激的突然爆发恐怕现在他都不会发觉。
抬头友好的凑着历洛决笑,成熟的历洛决活了这么些年很是能屈能伸,并不接话也不轻易招惹他,只是友好的冲他笑。
哼,心机狗。
不知怎么在心里骂出这句后历洛决首先想到的就是菡菡喂养的那一只吃的毛发油光瓦亮的名为二哈的狗。
不由得又想起菡菡。
这一下看对面的人更不顺眼了,也懒得跟他玩什么迂回政策,直接就快刀斩乱麻的开口了:“你就要消失了。”
轰!
要说现在最让老东西接受不得的是什么那就是自己败下阵来消失在天地间,死并不可怕,但是想到永远都别想再见到菡菡他就心如刀绞。
对面的人这么一句还不知真假的话就让成熟的历洛决感觉自己脑袋一充血就双眼发黑,一时间他觉得自己不能思考。不能放弃,不能信!成熟的历洛决咬紧牙根逼迫着自己的理智快回来,要不然就真的没胜算了。
不知是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只是一瞬间,一直紧闭着双眼的成熟历洛决缓缓睁开眼,眼底早已一片平静。
“你这话什么意思,可别乱说啊。”
虽然心里恨不得把前面那个人手撕生吃了,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成熟的历洛决毕竟多吃了这么些年的饭这点忍耐力还是有的。等事情了解清楚了在手撕也不迟,成熟的历洛决这么想着心里终于有些好受。
看都懒得瞅他,历洛决直接把头扭向一边道:“我的灵魂我能感觉越来越实诚。”潜在意思就是你看看你的灵魂,那一副被摧残的不成样子的熊样吧。
眯了眯眼,成熟的历洛决瞪视着对面的人。
历洛决说完就留他自己消化去,然后他就吊儿郎当的直接向后面一躺完全天不怕地不怕。也是,他现在怕啥,要是那老东西来偷袭就算自己不动弹任由他作为最后恐怕还不知道是谁胜谁负,怕啥啊。
成熟的历洛决自然不会有什么动作,没有大胜把握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思考和感知自己的灵魂是不是真的如同对面人说的一样在随时消失,如若真是那样还有也好早做打算。
这面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现实生活中汪凝菡只不过是刚刚被莲心玉心服侍着梳洗打扮好,正在用早膳。
喝口茶的时间余光就正好看到文书端着碗靠近历洛决。
瞳孔一缩,好险没直接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要被发现了,不要啊啊啊!!!这要是被发现自己的罪名就太大了。
“吱呀。”凳子被大力的推动的声音。
汪凝菡吓得急忙把嘴里的水给吞了下去,匆忙的放下茶杯就迅速起身冲到历洛决床边拦住文书喂药的手。
“公公小心,”汪凝菡早上用早膳时并没去膳厅,而是寻了个理由留在了帝王的寝宫,防的就是怕文书看到自己的大作。“还是本宫来吧。”说着不由分说的端过文书手里的药碗表示自己给陛下喂药。
被贤妃过激的反应弄得才回过神来的文书向后退了退给汪凝菡让出地方。
看着贤妃娘娘并不是之前粗鲁的掰开嘴倒进去,而是一小勺一小勺的小心喂就欣慰的松了口气,娘娘心里是有陛下的。
汪凝菡哪里是突然心里有历洛决啊,根本就是做贼心虚吓得。
这帝王嘴里的伤才好了大半,这要是灌得不合适给伤上加伤可不是给自己添麻烦么,所以汪凝菡难得的很是细心地拿起拇指腹大小的小木勺一小口一小口给历洛决喂药,眼瞅着好一会儿还没喂进去半碗……
还是好想灌进去。
汪凝菡感觉自己手臂都有些酸了后才把那一碗的药给历洛决喝了下去,看到空空如也的碗底汪凝菡松了口气,可算是喂完了。
心里早已不耐,面上还是装模作样的喂完给他擦擦嘴。
“文书,”放下碗汪凝菡转身叫了文书一声,等他应是后道:“你去亲自把药太医请来,本宫有些关于陛下身体的事儿想问问他。”吩咐完后不自主的呢喃道:“这么些天还不醒,可担心死人了。”呢喃完就略微失神。
“是。”知道贤妃娘娘是关系陛下,这一趟腿儿文书跑的心甘情愿。
等文书一出门儿,汪凝菡迅速甩掉那多愁善感的鬼样子,给玉心莲心两人使了个眼色让她去门边守着别让人进来后汪凝菡就爬·上·龙·床,给帝王上药。这刚喝了药嘴里的烫伤药恐怕早就被洗干净了,汪凝菡为了让它好快点决定再给历洛决涂一层。
怕文书回来抓了个正着,汪凝菡迅速的不带任何温柔的动作在历洛决嘴里就跟涂畜生似得给他涂上药。
涂好后收拾完屋内的残局文书才和药太医同走了进来。
站在汪凝菡身边的莲心垂了垂头和玉心向药太医无声的行了一礼,然后本就低垂着的头更低了,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对于药太医来说视线停留在那人身上已经是习惯的事了,这次走进来的视线也是第一眼就放到了莲心身上,而不是床上还在昏迷的帝王身上。看她头垂的实在太低,药太医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还是多嘴了一句。
“头太低对脖子不好。”
突然神之的一句听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回过神。
抿了抿唇莲心悄悄地把头抬了抬,依然没有看药太医一眼,既然不能给他未来就别给他希望,要不然最后会是两败俱伤,这一点莲心想的很清楚,所以她也按照自己的想法那么做了,却不知道又给某人的心插上一刀。
张了张嘴,看她连看自己一眼都不看,药太医缓缓地低垂下头很是沮丧。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讨她喜欢,只知道看她依然不搭理自己就心好痛。
咳,“药太医请坐,”汪凝菡做了个请的姿势赐了座。
“陛下已经用药多日,为何还不醒来?”轻蹙眉头汪凝菡满脸愁容:“本宫甚是忧心,夜不能寐。”她昨晚睡得的确不咋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