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她由他抱着走了一阵,突然轻声问他:“表哥,你要抱我去哪里……”方才刚哭过,这会子说话都还带着一点哭腔。她觉出来这不是回榻上的路。

钟远抱着他进了东屋,借着黯淡天色可见窗下的大炕下睡得正香甜的阿仁,他脚步轻稳的朝床榻的方向走,压低声音回答她:“带嫃儿去睡觉。”说完,好似轻笑了声。

她的双臂紧紧攀住他的肩,声音轻的好似蚊吟一般:“去、去哪儿睡觉……”她虽一直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屋里太暗,不敢睁开眼睛,但自走过的距离上看还是能感觉出来。

钟远便没说话,直到将她放在榻上盖住被子,自己同样上榻将她搂进怀里后,才低声开口:“嫃儿可怕?”

一手贴上她纤弱的背,一手则放在她的腰间,他将她抱得更紧些,让她娇小却玲珑有致的身子一时紧密无缝的贴合着他。少女的身子像是一颗初熟的果儿,涩中带甜甜中带涩,引人垂涎。

昏暗的帐幔中,她一张俏脸被憋得通红,不自在的动动身子,觉着他的身体滚烫的吓人,这感觉让她不安又惊惶。她挣扎着要起来:“表哥,你快放我回去……”她再是爱慕他,也知道此刻不该与他同床共枕,平日里亲亲摸摸就罢了,睡到一张榻上却是太过越礼。

“别怕,表哥不会行那出格之事。”他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安抚,“闭上眼睛乖乖睡觉,只要嫃儿不出声,就无人会发察觉。”说着,吻上她的头发,“听话。”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让她不自觉的放松下来。只是身子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她这会子身上只穿着薄软的中衣衬裙,让他紧紧固定在胸前,被他身上的温度给烫到之外,就是胸前的两只兔儿也挤压的变了形状,隐隐的还有些发疼。

她的手攀在他的宽肩上,小脸贴在他的颈窝处,虽然不再怕黑怕鬼,但又有另外一种害怕在心底蔓延,弄得她根本不敢闭上眼睛,即使她现下已经十分困倦。

钟远可谓对她了解颇深,见她害怕成这般,一时倒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嫃儿这般谨小慎微,是怕表哥一时忍不住将你吃进肚腹?”

她眼皮子正打着架,差一点就给阖上,闻言一个激灵,清醒一点,咕哝着嘴:“什、什么吃进肚腹……”

“便是这般……”他说着,便翻身压上她。

姜小娥一惊,差一点就叫出声来,她一手捂住嘴防止自己惊叫,一手则死命抵在他的胸膛上,声音委委屈屈的带着颤音:“你个登徒子,你要真欺负了我,回头我就真不嫁给你了。”

钟远低笑,说是压上她,实际不过是轻轻贴着她曲线玲珑的小身子,她那样娇小柔弱,哪里能沉得住他的重量,他两只手还撑在她的身侧,不过是戏弄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