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在那瞬间, 四周的嘈杂声渐渐停止,云笙相信,此时不论是谁, 都会被眼前的妩子给惊艳到失去言语。
他一头乌发梳成繁复的发髻,左右、前后各插着三支金色长笄, 前头还搭着红色的, 且垂着长长流苏的簪,除此之外, 发髻四周还戴满了红色的花朵。
这本该是极耀眼的装扮,但在他这里却成了陪衬。
只见他脸敷白粉,眉若柳叶,眼角、眼帘都点缀着浅红, 搭上含笑的红唇......似乎一眨眼便是万千飞花起。
让人们一边担心着花瓣会迷了眼,却仍旧将眼睛睁得大大的, 不愿错过任何一刻。
云笙就是如此,心漏掉几拍, 这让她感到慌乱,想后退,却还想着上前, 再多看......多看几眼。
“果真......是美人。”王家公子王胜不禁惊叹了声, 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妩子。
桑菊宗很是骄傲的抬抬下巴,道:“此乃东瀛第一美人。”
“哈哈!东瀛真是不错之地!”周仁大笑起来, 声音格外响亮。
“周大当家, 结盟后, 随时可来东瀛。”桑菊宗带着含蓄的笑意,但那笑意却说不出的得意,“祭祀舞该开始了。”
说完后,他就拍了拍手。
停下来的弹奏声又一次响起,这次声声交汇,成了空灵的乐曲,响彻了这小片地方。
而在这时,许灵生若有所思的说:“这美人,看着有些熟悉。”
云笙心一突,但见周围的人只顾看妩子,并没接他的话,才放下心来。
随着乐曲,妩子迈着细碎的脚步,往场中高台走去。
虽然他身上穿着暗红色底、金色花纹的华丽和服,但他走起路来一点也不显笨重,反而还有点妖娆感。
他不一会就走上高台,在那些和服女子中间站定,拿出折扇,慢慢扬起手。
此时,他很紧张。
刚刚就闻到了云姑娘的气息,如今站在高台上看去,正好能看到她。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跳舞,虽然在一个不怎么好的地方,但他也想好好跳舞,跳给云姑娘看......
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要想到他跳得好,她露出笑容来,就......就跟吃了花蜜一样。
甜甜的还带着花香。
跟他小时候嚼了带着露水的野花一样。
想到这,妩子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手中的折扇作笔,如绘丹青般,慢慢落下,舞起......
在火光照映下,他时而弯腰,抬腕开扇;时而后仰,扬手转扇;时而侧头,颈摇甩扇;垂下的流苏晃出了好听的声音,应和着乐曲.......
每一个动作都极为优雅美妙,在这简陋又粗犷之地,焕发出的美,太过震撼。
以至于没有人发出声响,没人愿意错过他的一个神情,一个动作。
云笙亦是,但她还有其他事要去做。
她深深的又看了几眼,然后看向连鹤之,刚好连鹤之也看了过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后,云笙又瞧了眼张飞闲,他记得自己要做什么,这时候,正站在许灵生身边,刚好挡住了许灵生看过来的视线。
云笙看了眼身边的人,垂下的手聚气一弹。
前头的年轻男子,忽感小脚微微一麻,有点站不稳的后退了半步,刚好踏到云笙的脚面,白色的鞋子上印上了黑色脚印。
年轻男子也感觉自己踩到人了,急忙回头,看到是云笙这么个姑娘,他显得很是不好意思,就要开口,云笙伸出手指抵在唇上,然后指了指前头,示意这时候还在跳祭祀舞,别打扰到其他人。
年轻男子一愣,随即连连点头,但看着云笙脚面得黑印,很过意不去得指了指,张嘴无声的说:“姑娘,是在下不对,这......”
云笙摇摇头,伸手指指左侧走廊上的丫鬟,示意自己去处理下即可。
他一看笑着点头。
云笙笑了笑,接着便从人群中离开。
一边悄悄注意着这边的连鹤之,也翘了下嘴角,视线一转,就看向离他没几步远的桑菊宗,手缩进袖子,不一会,淡淡的粉末散开了。
桑菊宗站的位置在他‘下游’,粉末随着风正好吹拂到。
而云笙随着一个丫鬟到了更衣室后,将自己锁在更衣室内,推开窗,放出讯息后,将自己的外衣扯了下来,露出内里的黑衣,拿出黑布将自己头发脸全部遮紧,只露出一双眼睛,外衣鞋子则捆成包裹绑到背后去。
她弯腰拔起黑靴中藏着匕首,跃出了窗外,就在她落地后,前头就传来骚乱声。
看来,开始了。
云笙绕到更衣室门前,劈昏了守门丫鬟,便直奔周仁的书房。
马蜂寨的布置,她都印在脑海中,一路上虽看到不少护卫往前头赶,但到了周仁书房所在的院子时,所看到的护卫也不在少数,他们似乎不受前头骚动的影响。
那么,就造成更大的骚动好了。
她轻笑了下,拿下绑在大腿的两大壶液体,将前头的一派屋子淋了一遍,然后打开火折子一丢。
小火光出现的时候,引来三四个护卫,云笙悄无声息地用匕首刺入他们脖子中间,一个个了结了。
“前头怎么起火了!”一个守书房的护卫一喊。
但这时,那排屋子已是火光冲天。
“走水了!走水了!”
这下,整个马蜂寨沸腾了。
马蜂寨本就是以木建起,随着越来越大的风,火舌席卷了一间又一间房子。
云笙趁乱进了那书房。
书房里平平无奇,桌子椅子、书架摆件,并无特别之处。
她小心的踏到一块砖上,房间的摆设又变了个样,双脚踏进后,摆设再次一变,这次身后的门都成了一堵墙。
云笙皱皱眉,冷笑道:“还真设了阵法。”
她微眯着眼,试着回想了刚进门的场景,眼前的摆设就恢复了刚刚的模样,身后的门也还在。
周仁根本不会阵法,而这阵法可真得了佛门禅句“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中的一妙。
设阵之人显而易见。
而破阵法也有秒门可寻,爷爷曾告诉她:“以心成阵,破地即可!”
“千慈和尚?呵。”云笙睁开眼眸,内力直冲脚下,抬脚一跺,裂纹在地面上蔓延。
不一会,地砖竟翻了起来,碎成片,至此,阵法已破。
书房露出它的真面目。
一张巨大的马蜂画挂在正中央,两边是木架,摆着各种奇珍异宝。左侧挂着帘子,云笙撩开后,就看到书桌,书桌后是一个放着很多书的书架。
她两边看了又看,然后想起大门上的马蜂,便放下帘子,走向那副画,掀开,手按了按后面的墙壁。
然后她笑道:“找到了。”
当云笙卷了需要的资料,踏出书房门,就看到千慈和尚站在院子中,在他身后是大火冲天。
这种情况下,千慈和尚还能过来,是前头没杀掉桑菊宗吗?
“阿弥陀佛。”千慈和尚念了声佛,话音刚落,毫无预兆的出掌攻向云笙,“你的命,得留在这里。”
“呵。”云笙冷笑着,挥掌而上。
千慈和尚一惊,他已多年没遇见过敢这般跟他拼内力的。
但下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疏忽了!
云笙手掌一变成拳,从手腕处弹出锐利的尖刺,身体侧开的同时,尖刺也刺了过去。
千慈也是身经百战,借着刚刚那一击的势头,狠狠朝云笙左肩再挥去一掌。
云笙并不避开,而是迎上。
因为避开便拉开了两人距离,错过最好的攻击时间,对付这样的江湖老人,自然得耗费极多时间和精力,到时还会引来谁可就不好说了!
因此,她硬生生的挨下他这一掌,手腕上的尖刺也刺向千慈。
千慈急急避开,退开了好一段距离后,抬起右手,只见手臂上的僧衣已破,皮肉已被划开一道小伤口。
小伤口竟流出黑色的血!
他瞪大眼睛,怒道:“竟然下毒。”
云笙摇晃了几下,手捂着左肩,并不搭话,不断后退,准备离开。
“小人!敢走!”千慈正要抬手再次攻上,却发现手臂已开始发麻无力,他脚步一顿,伸出左手连点了身上几个穴道。
当他再次看去,却已不见人影。
受了一掌并不是小伤,云笙咬牙忍着,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将自己原来的衣服换上。
她拉开衣领就看到左肩已乌黑一片,拿出几颗药先吃了,拍了拍脸,咬了咬唇,弄出血色后,才往前头赶。
一路上做足了戏,当得知桑菊宗死了,武士也被杀了几个,且周仁已开始遣散来客的时候,云笙也跟着要走的人出马蜂寨。
马蜂寨此时乱成一团,火还没扑灭,且看着,有越烧越旺的势头。
下了山峰,云笙回头看了眼马蜂寨,清冷的月光下,火光惹眼至极。
马蜂寨多年基业也不是大火能一下子灭掉,但她想要的东西,已到手,想做的目的,也已临近。
也算够了。
云笙收回视线,运起轻功,直奔长青城内的驿站。
她迫不及待的想回去看看妩子,他今晚那么好看,跳得那般美,她想夸夸他。
也想......看看他单纯的笑容。
哎,不知他有没有今晚的事给吓到。
到驿站时,云笙没走正门,而是直接越过屋顶,到了院子中。
此时,院子的正房正灯火通明,里头还有好几个人的声音。
她还没走近,脸上沾满黑污,衣服有些凌乱的连鹤之急匆匆从房里走了出来,当他看到她时,竟然是愣住了。
云笙见此,不禁笑说:“怎么成这样了?看到我回来也不高兴下?”
“连兄!你怎么还不去找柳......”从里面出来的张飞闲看到云笙,表情凝固,声音嘎然而止。
云笙看了看他们,再想了下张飞闲那句没说完的话,心重重跳了下,有点发疼,不好的预感一下子笼罩了全身。
“妩子呢?你们带他出来了是吗?”她声音突然有些发哑。
“这要看连公子的了,这法子可是他想出来的。”云笙说话语气并不是那么好。
连鹤之摸摸鼻子,苦笑了声,说:“云妹妹,那个东瀛人只要他是好的,是个普通人,自然不会有事。”
云笙皱眉:“就因他是普通人,才最容易出事。”说罢,拿走自己一封帖子,往外走去,边走边道:“傍晚时分再一同前去,如今我还有事。”
“云妹妹......”连鹤之还想说什么,却已见云笙跨出房门,一拐便不见身影,他有点失落的叹了声。
张飞闲见此摇摇头说:“云姑娘,怕是要生气一阵子了。”
“那人也是个男人,有什么可担心的?”连鹤之揉揉鼻梁,“若是个姑娘,我也不会让其去做饵。”
“不管如何,这般自作主张,本就不好!”张飞闲将自己的帖子放进袖口中,然后一手搭在刀柄上,“你迷晕我的帐,也是该好好算算了。”说完这话,他便站起身来。
连鹤之抬头看他,好笑道:“也成,这几日气闷得很,来打一场痛快。”话音一落他就率先出手。
两人一下子就打在一块,从房间打到院子里去。
回到隔壁院子的云笙听到声音,也懒得搭理他们两人,将手中得鸽子放了回去,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小小信纸,然后手握紧,纸张化成粉末消失在吹佛过来的风中。
傍晚时,一辆马车从驿站缓缓向马蜂寨驶去。
云笙他们三人正坐在马车里,正看着连鹤之拿出的一张纸——今晚观结盟礼的名单。
药谷许灵生、王家公子王胜、大风庄风乘、青云帮刘震......这些人,每一个都是有自己一方势力,在江湖上也是有名得很。
此外还有......
“和马蜂寨关系密切的人真是不少。连少林寺也有千慈和尚过去!”云笙轻笑了声,目光却有点暗沉。
张飞闲一看,还真是,他叹道“千慈大师,一向慈悲,怎就和马蜂寨有关系了?”
云笙忽的笑了起来,说:“马蜂寨已开始从商,他大概觉得干净了。”
这话说得很是奇怪,引得连鹤之看来,问:“千慈大师也有问题?”
“没什么。”云笙摆摆手,并不打算说下去。
连鹤之见此也没再问,而是说:“东瀛人中,有个叫桑菊宗是这行人带头的,我找个机会......”说完,他比了割脖子的手势。
“记得将柳生带出来。”云笙一天未见他,有些想念了,想他单纯又灿烂的笑容,“今晚趁乱我要探一探马蜂寨大当家......周仁的底。”
“那东瀛人叫柳生?”连鹤之笑了笑,“只要他没问题,自然会带他出来。”说着停顿了下,继续说:“周仁的底难探,我去过他的书房,里头摆了几个阵法。”
“阵法?”云笙挑眉,“无碍,我试试看能不能破。”
“哈哈,云妹妹还懂阵法?”连鹤之眼都亮了。
云笙笑了下,说:“跟着爷爷学过,皮毛而已。”这话说完,又嘱咐了句:“你定要将柳生完好无损的带出来。”
“好。”连鹤之点头。
“那我呢?”一边一直听着的张飞闲则有些郁闷,难不成从头到尾他就是去凑热闹的?“我要做些什么?”
“今晚许谷主会去,不论用什么办法,你拖住他。”云笙想起他那次挡她刀时,那极快的扇子,补充道:“许谷主的速度极快,若不拖住他,我和连公子要做的事,大约做不成了。”
“好!”张飞闲顿时笑了,“这事交给我,对了,你们要怎么动手?”
听此一问,云笙和连鹤之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见机行事!”
张飞闲:......
马蜂寨,建在江边一处山峰的半腰上,只有一条上去的路。
这路不斜不抖,压得很是平实,堪比大城池的官道。
在路的两边,十步一岗,这么一看过去,就有上百名守卫。
当云笙他们到的时候,天色已暗。
云笙撩起帘子看了看外头,笑说:“今日总算是能一睹马峰寨的全貌了。”
“这排场,啧啧。”连鹤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扇子,打开摇了摇,“怎么说来着?罢了,我可不通文采,真形容不出这场面。”
张飞闲不禁笑说:“不通文采,还学书生拿把扇子作甚?”
“张兄啊,我这是热的,拿扇子扇扇风呢。”连鹤之一收扇子,笑得有点没脸没皮。
说话间,前面的几队人马已上去,接着就轮到他们。
递上帖子,就有个三大五粗的汉子骑着马,领着他们的马车直奔山上。
很快就到了马峰寨正门。
马峰寨整个寨子都由木头建起,正门中间还挂着一只大马蜂形状的骨雕,看起来很是粗犷又凶悍。
云笙他们下了马车,就被等候在那里的人迎了进去。
刚踏进大门,就看到一个极大的广场。
广场两边全竖着大大的火把,正中间是一个高台,高台四个角也有四个大火堆。
两边还摆着极多的桌椅,此时基本坐满,很多都是光着膀子的汉子。
他们猜拳喝酒,大口吃肉,高声说话,哈哈大笑......显得有点肆无忌惮。
“三位,这边请。”
带他们进来的人带着他们三人绕过场中的高台,进了正对着大门的大厅中。
大厅中坐着的人,大多数身份不低,说话举止也斯斯文文。
云笙他们被安排到右侧中间第二排的位置,刚落座,外头就传来爽朗的男声。
“哈哈,许老弟,你也来了,真是老夫的荣幸!”
接着一个很高壮,留着短短白须,满头白发,脸却泛着红光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人便是马峰寨大当家周仁!
跟着他进来的则是药谷谷主许灵生。
“今日这般大的喜事,我怎会缺席?”许灵生笑着摇着扇子。
周仁几个跨步坐到首位上,直笑说:“是喜事,大喜事!”说话时,他就看向左下首一个穿着灰蓝色浴衣的年轻男子,道:“许老弟,你来来,这位可是崇日教的副教主桑菊宗公子!”
许灵生走过去一瞧,脸上笑意瞬间淡了下来,说:“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桑菊宗未从位置上起来,只是拱手,不冷不热的回:“谬赞了,许谷主。”
一直注意他们的云笙,心中暗道,这桑菊宗的大周官话音调不准,远不如柳生说的。
不过,柳生在哪?
她又看了看坐着的东瀛人,但不见那熟悉的面孔。
“哈哈,来,许老弟这边坐。”周仁似乎一点也看不出许灵生的不快,直接拉过他,让他坐到自己的右下首,还拍拍他肩膀,“今日结盟也有许老弟一份功劳啊!”
“呵呵。”许灵生轻笑了声,却不再说话。
周仁见此也不说什么,转而招呼其他人来,场面顿时热闹非凡。
王家公子王胜还说:“听闻东瀛带来一个绝色美人,周大当家,今晚能否让大家也饱饱眼福?”他似乎天生就没什么表情,说起讨趣的话来也是冷淡得紧。
云笙放下手中的茶杯,指尖点了点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哈哈!”周仁大笑,“王侄消息灵得很啊,这美人才刚找回就想饱眼福!”说着他又四处一看,笑说:“连小友可在啊?说起来,还是连小友帮忙找回的!”
连鹤之站起身,笑道:“祝贺周大当家和崇日教结盟!”
“哈哈,好!”周仁依旧大笑,看起来心情极为不错,“坐吧,今日玩得高高兴兴的!”
“云姑娘,张侄也在。”许灵生也注意到这边。
“可是那杀了三疯子的云笙?张侄又是哪位?”周仁也看了过来。
云笙起身行了后辈礼,道:“周大当家。”
“周大当家,小辈师父,名讳叶如。”张飞闲行礼后,笑道。
周仁看了看他们两个,顿时抚掌,笑说:“好好好,都是好后辈!坐下吧,这江湖的好苗子真是越来越多了啊!”
“正是如此。”许灵生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喃喃道:“少年人的江湖......”
周仁正想跟许灵生说什么时,外头传来一道温和的男音。
“周大当家,贫僧来迟了,阿弥陀佛。”
云笙看过去,便见一个身着棕色僧衣,穿着草鞋,面容慈悲带笑的和尚走了进来。
没看错的话,这人就是千慈和尚。
云笙拿起酒杯,借喝酒的功夫掩饰了嘴角冷然的笑意。
“稀客啊!”周仁站起身来,笑得眼角皱纹都深了不少,“来来,这边坐,就等千慈大师了!”
这话一出,厅里的人一下子窃窃私语起来,再看向周仁的目光更添了不少佩服之色。
毕竟,千慈和尚在江湖上名声极好,一身功夫也是以‘慈悲’出名。
“阿弥陀佛。”千慈和尚低低念了句佛,他也不管其他人,直径走到为他准备的位置,坐下后,便微垂下眼眸不再言语。
周仁也不去打扰他,而是朝桑菊宗问:“人齐了,这时辰也差不多,该上祭祀舞了?”
桑菊宗点头,道:“可。”
周仁又一次大笑,他招了个人过来说了几句,那人应下就急急退了下去。
不一会,大厅门口的走廊摆上长长的桌子,在这桌子上先是摆上香炉,接着十几个侍女端着一盘盘精美的祭品一一摆好。
周仁和桑菊宗同时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其他宾客也跟着离开桌子,围拢了过去。
桑菊宗拍了拍手。
“乐起!”一个武士高喊。
接着‘筝’的一声,九个穿着颜色各异的和服少女迈着小碎步,从左侧的一间房屋内陆续出来,直上高台。
云笙看了她们一眼,便知道妩子没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