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疲惫不堪(1/1)

文斌的一句话,把傅雪兰都给气乐了!命大?有这么说得吗?这次因为命大而化险为夷,那么下次呢?下次依靠什么?在傅雪兰心中,一连串疑问层出不穷,随着疑问一个接一个地跳出,她看向文斌的目光也逐渐发生变化。

目光的转变,已被文斌留意到,于是他扭头看向另一边,顾左右而言他!

“啊!疼……疼……疼……”

阵阵惨叫声在堂屋内突兀地响起,声音之大甚至传到屋外!曾辰和刘军正在屋外巡视,当他们听到这阵惨叫声时,不由得一愣,随后不禁摇头苦笑,心中暗自为文候祈福!

原来不知何时起,一只芊芊玉手悄无声息地伸到文斌的腰间,如同青葱般的玉指掐住一块赘肉,向左右使劲扭动。手劲之大,真是让人乍舌!

“雪兰!雪兰……松手……快松手……”文斌挣扎半天,也没有摆脱魔爪,最后龇牙咧嘴地说道。

“哼!”

过了好一会儿,傅雪兰才收回玉手,待心境平复后,朱唇轻启,说道:“这个布局之人着实可恨!奴家恨不得现在就提剑杀过去,一剑了结他!”

说完这句话,傅雪兰的目光从文斌身上移开,看往另一个方向。说实话,文斌真的无语了,深觉眼前之人实在太过天马行空,前一刻还死掐着自己不放,这会儿又说起正事来!

虽然有些无语,但文斌还是顺着傅雪兰的目光向外看去,待看清方向后,他立即说道:“雪兰!你也认为是他吗?”

“除了他,还有谁?谁是获益最大者?那他必是幕后之人!”

“嗯!的确如此!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说完这句话,文斌朝主位走去,才刚刚坐下,便迫不及待地问道:“雪兰!账簿一事,可有眉目?”

傅雪兰没有立即回话,她朝一旁走去,先是沏杯热茶,之后将香茗端到文斌面前,到这时,她才说道:“岁入岁出账簿堪称滴水不漏,虽说有些疑点,但不足以指证!公子还需另觅他途!”

“唉!”一声轻叹,自文斌口中传出。

“奴家愚钝,未能为公子分忧!”傅雪兰低垂螓首,有些沮丧地说道。

“此言差矣!此事非雪兰之过!明日,我将前往东景县,希望能有斩获!”

“公子!奴家留在这,继续查阅账簿。奴家就不信了,从这些账簿里就找不出破绽来?”

“好!期待雪兰的佳音!哈哈!”说完,文斌把手中香茗一饮而尽,随后放声大笑。

“近日来,公子奔波劳累,需要好好休息!奴家去收拾床榻!”

话音刚落,傅雪兰准备转身离开,就在这时,文斌说道:“不急!一会儿,黄郎将和郑校尉可能会来!”

果不其然,还没等傅雪兰张口,就见曾辰走入堂屋内。他仅仅走了几步,便止住步伐,拱手作揖,恭敬地说道:“文候!黄郎将及郑校尉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

“遵命!”

说完,曾辰转过身朝门外快步走去。与此同时,傅雪兰向文斌告退,暂时离开堂屋,准备先回里屋,把床榻整理好,一会儿好让文斌休息。

片刻之后,黄郎将和郑校尉联袂而至,他们径直走到文斌面前,二人同时施以军礼,先后出声。

“末将黄启华,见过文候!”

“末将郑兵,见过文候!”

“不必多礼!两位请坐!”

“谢!文候!”黄郑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说完,黄郎将与郑校尉分坐两边,仅从坐姿来看,就能发现文官与武将的不同之处。邓县令等人在文斌面前,永远都是弯着腰,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时刻都在察言观色。

反观黄郑二人则不然,他们不论什么时候,都会挺直胸膛,面无惧色,一双虎目炯炯有神。

文斌先是看了看郑校尉,随后又看向黄郎将,稍后说道:“士兵的住所是否安置妥当?”

黄郎将侧过身子,迎着文斌的目光,说道:“回禀文候!已安置妥当!另外,这次押送粮食将由康校尉负责安排,届时会有一百余名士兵随车队前往琅玥二州。”

“嗯,很好!这队士兵有没有参加剿匪之战?”

“回禀文候!并未参战!这几日,他们留守长云县,协助当地官员,进行各项赈灾。”

“秋灵山山贼虽说已被剿灭,但绝不可掉以轻心!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万不能出现差池!”

“得令!”黄郎将腾地站起,双拳一抱,正色说道。

这时,文斌扭头看向另一边,面朝郑校尉,说道:“本侯将于明日前往东景县,郑校尉率领所部随本侯一同前往。”

“得令!”郑校尉也立刻站起身,双拳一抱,正色说道。

“黄郎将!这里就交给你了,有任何消息,都要及时向我通报!你们下去休息吧!几日来,连番征战,想必早已疲惫不堪。”

“得令!”黄郑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等黄郎将和郑校尉离开后,文斌顿觉一股倦意袭来,仿佛下一刻就能沉沉睡去,就连身体都有点坐不稳了。

就在这时,傅雪兰从里屋出来,见此情形,她赶紧快步走到文斌面前,先是扶住后者,随后轻声说道:“公子!早点休息吧!”

“嗯!”

仅仅一个嗯字,就没有下文了。文斌努力站起身,朝里屋走去,一步三晃的样子,让傅雪兰颇为担心。等文斌躺倒床榻上,还没有脱去靴子,就已沉沉睡去。

“公子!公子!噗嗤!睡得还真快,看来的确累了!”

文斌四仰八叉地躺着,阵阵鼾声从其口中传出,肚子一起一伏的,一双大手还时不时挠挠肚子。

傅雪兰立于床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弯下腰,脱掉文斌的靴子,再把锦衾盖在后者的身上。等做完这一系列事情,傅雪兰转身朝书案走去。

文斌之所以这么疲惫,主要是因为这几日所遇到的事情是他以往从未经历过的,奔波劳顿、彻夜未眠、连番征战,无论是体力上,还是脑力上,都让文斌有些吃不消。

也许在未来,他对此会习以为常,但以现在来说,文斌还无法适应这种强度。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会有一个循循渐进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