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兄弟六个，显然就是前女皇留下来的遗孤。

“你父都告诉你了？”女皇满是不可置信。

百里楚摇头，“当年的秘事，爹可是发过死誓。不会透露半个字。”

“但是，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网，想知道还难么？”

尘封在皇陵深处最惊天秘密。

终究逃不开时光的腐蚀，缓缓被拉开。

高高的城墙上，掉下一人。

丰满的身材，如凤梨一般，就算那人面上已经血肉模糊。

但是朝歌还能清楚的识别，“是桂嬷嬷？”

女皇咆哮声四起，“你放了她——”

这是和她一起打江山的老姐妹。

百里楚仰天长啸。“激动了么？愤怒了么？”

停顿一瞬，继续说道，“还有让给你更愤怒的呢？”

他冲着朝歌勾手，“朝歌，你过来！”

“歌儿，你别过去。”女皇阻拦，且挺胸拦在朝歌的面前，做保护状。

那时候，朝歌突然明白了，国师老爹那话里的深意，“歌儿，你的母亲就算对全世界残忍，唯独对你是疼爱的，全天下独一无二的疼爱。”

“娘亲——”她低声叫唤，这声音不高，足够女皇能够听到。

一滴晶莹的泪，砰然坠落。

这么多年了，十多年了，百里芊芊都认为自己的眼眶早就是干涸了的河。

一段痛彻心扉的过去，早就抽干了她所有的眼泪，世人面前她是如何的寂寥而无情。

女儿，原谅这么多年，没能认你。

女皇心里刀割，眼睑垂下，眼尾纹上，已经泪纵横。

“还不肯过来么？”男子带着丝丝的压迫随之袭来。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遥指。

那巍峨的皇宫就在女皇身后。

中间隔着偌大的护城河，只听“吱嘎吱嘎”的声音，护城河的石铁桥徐徐放下来的声音。

皇军都是惊呼，这石铁桥一旦放下来。

就是摆明了放侯军进去。

那皇宫不是也要沦落了么？

不过，石铁桥被放下来，想必是有里面的人照应。

朝歌不用转头就知道，“秋皇夫和大皇子早就连成一条线了不是么？”

百里楚轻笑表示默认。

随后凝视着朝歌，说道，“怎么样？之前跟你说的条件，现在还生效。”

“条件？什么条件？”女皇拦在中间，带着疑惑。但是明眼人也是瞧得出来。

百里楚是在拿条件要挟朝歌。

“你的母亲——”百里楚指着女皇，再指向皇宫，“你最青睐的情人——”

“你是想要他们周全吧？”他指尖挥洒的是毒药，冰冷覆盖了朝歌的心房。

腐蚀了她对百里楚最后一点忍耐。

“那你来交换。”他说，“可以保她们安全。否则——”

“否则什么？”

“遇佛杀佛，挡我者，杀无赦……”

好无情的一席话。

朝歌伫立在原地，而沉默不答话。

她是难得静寂，如磐石一般。

“我只数三声。”他伸出三个手指。

“一！二！三！”最后的数字收尾。

她脚步一挪，“等等，你说得可是算数？我回到你身边，你会放了他们。”

百里楚哈哈哈大笑，带着痴狂。

“自然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