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不是人,这句话一说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龙药师,如果黑影不是人的话,那他是什么?”洪胖子朝我问道。
“这只是我的猜测,洪胖子,你有听见过黑影说话吗?”我问道。
“这个……这个好像还真没有。”洪胖子摇了摇头,道。
“既然谁都没听到过黑影开口说话,那是不是可以认为,黑影有可能根本就不会说话。”我顿了顿,继续道,“如果它不会说话,就很有可能不是人。”
“哑巴也是人,龙药师,你不能因为黑影不说话而判断他不是人。再说,黑影就不能因为某种原因而不愿开口说话吗?譬如怕暴露身份……”洪胖子反驳道。“洪胖子,你的分析没有问题,但黑影不是人这个观点,只是我的猜测,并没有确定。”我没有再与洪胖子争论下去,而是走到金四爷身前,问道,“四爷,你见多识广,我
想问一下,这世界上有能够随意变化身形的人吗?”“这个自然是有,在龙影江湖有一个隐世家族,他们的超能力便是能变化身形和容貌,能够极大限度地让自己的身体变高变矮变胖变瘦,同时还能随意变化自己的容貌。如
果老夫记得没错的话,这个隐世家族姓秦,有上百年没听到他们的消息了。”金四爷道。
“能随意变化自己的身形和容貌,这不和武侠小说里的易容术一样吗?”刀疤在旁边插话道。“比易容术还要恐怖,他们能够在短时间内进行体貌变化,根本就不用借助外物妆饰。”金四爷继续解释道,“武侠小说里的易容术,一般需要依靠人皮面具,而秦家不需要
,他们看过一眼的人,转眼之间就能给你变出一模一样的来。”
“这么强悍?这黑影难道是……”洪胖子问道。
“不可能是秦家人。”金四爷没待洪胖子说完,就打断了他。
“为什么?”洪胖子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
“原因很简单,秦家人不可能控制得了鬼娃母体,他们绝无这个能力。”金四爷道。
“四爷,那你说,在这神斧鬼门,有谁能够控制鬼娃母体?”我问道。“按老夫掌握的信息看,能够控制鬼娃母体的,应该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毅。”金四爷话锋一转,继续道,“但是,从你和洪胖子刚才的描述看,这个黑影应该不是毅。至于
他到底是谁,老夫现在也猜不出来。”“有没有可能是应龙?自打我们进入劈龙岭第二层后,这家伙有很久没露面了。”洪胖子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自己的喉咙,道,“应龙那破喉咙的声音极为独特,如果黑影是应
龙的话,它极有可能为了不暴露身份而不出声,从这个角度分析,是有可能的。”“不可能!”金四爷斩钉截铁道,“禹帝当年建立神斧三门之时,在神斧三门中设立了层层障碍,非禹帝之势力,绝无可能出现在三门之中。所以,应龙绝无可能是黑影,因
为它根本就进不来神斧三门。”在没有新线索出来之前,按这样一个方式分析下去,估计永远都沟通不出结果,反而会浪费时间。我抬手看了看时间,自打媚娘吃假死药后,我们下孤坟,入腹冰蛇,通
过暖宫,进入鬼门,直到这里,已经足足过去了三十六个小时,也就是一天半的时间。
而媚娘,她只有三天的时间,留给我们的时间越来越少,只有三十六个小时了。
当即,我决定终止关于“黑影身份”的讨论,毕竟这个问题不是短时间就能搞清楚的。“四爷,洪胖子,关于黑影身份的事,我们先放一放。”我用狼眼手电照了照过道前方,继续道,“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只有三十六个小时,我想大家还是讨论一下
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龙九老弟,我同意你的意见,但是,在讨论行动计划之前,老夫还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回答我。”金四爷上前一步,盯着我的眼睛,道。
“什么问题,你说。”我正视着金四爷,道。
“好,那老夫就开门见山,黑影出现后,不仅仅只是救了你们,应该还留有其他信息,对吗?”金四爷紧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四爷,为何在突然之间问这个?”我尽量保持神情平静,正视着金四爷的目光,道。
“因为这个可能关系到黑影的身份,龙九老弟,你能回答老夫吗?”金四爷步步紧逼,追问道。
“没有,黑影没有留下任何信息。”我扛住金四爷的目光压力,回答道。
“你确定吗?”金四爷浑身散发出一种逼人的气场,再次问道。
“我确定,没有。”我应对着金四爷的气场,一字一顿道。
“好,好,好,龙九老弟,可喜可贺,你的成长速度超出了老夫的想象。”金四爷连道三声好,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谢金四爷夸奖,现在我们可以讨论下一步计划了吗?”在猜不透金四爷问话动机和目的的情况下,我尽全力保持冷静,守住了秘密。如果放在几个月前,在金四爷如此强
大的气场压力下,我可能扛不过一个回合,现在看来,我确实提升了不少。
“好,现在我们讨论下一步的计划,依老夫的意见,我们必须干掉刚才那一批鬼娃才能继续前进。”金四爷不再提黑影之事,道。“按原计划,我们也是打算在进入鬼门后利用手电阵先行干掉一批鬼娃。刚才那一批鬼娃,我们打扰了哺乳池的清净,等它们从哺乳池出来后,说不定会对我们进行报复。
所以,我同意金四爷的意见。”刀疤道。
“老子也同意先干掉一批鬼娃,这东西打不死,太难缠了。”洪胖子道。
“冷邪,你的意见呢?”我扭头朝冷邪问道。
就是这一扭头,我惊出一声冷汗。刚才还站在我身旁的冷邪,此时竟然不见了,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