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小手,顺着我的肩膀慢慢滑落,最终轻轻牵起了我的右手。我心中清楚,在如此诡异环境中出现的小手,非妖即怪,绝无善意。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不对头,竟然有点舍不得甩开这只小手。小手宛如暖
玉,皮肤光滑细腻,手指修长灵动,有着一种令人心动的魔力。加之它动作轻柔,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在香风的沐浴下,我仿佛看到了一个美女,她倾国倾城,沉鱼落雁,此刻正羞答答地站在我跟前,饱含温情地看着我,并用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牵起了我的右手。出于男
人的本能,我下意识地朝小手握了过去,小手没有挣扎,任凭我握着,温柔得像只小绵羊。
“你是谁?”握住手后,我条件反射般地问道。黑暗中没有声音回应,倒是小手轻轻挣脱了我的手掌,并在我的手心处轻轻地点了三下。我不知小手轻点三下是什么意思,但我明显感觉到手心处传来一股说不出来的酥
麻感,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让我的戒心越来越弱。趁着清醒,我猛地甩开小手,把自己的右手缩了回来,并往后退了两步。然而,甩开小手后,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依然存在,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在我有限的知识里,从来没有听说过轻点手心能让人产生愉悦感,加之甩开小手后愉悦感依旧
存在,那几乎可以断定,不是小手存在问题,而是香风存在问题。想到这,我一把抓起背包,不管三七二十一,从中掏出一件衣服,并快速拧开一瓶水,把水浇在衣服上,然后用浸湿的衣服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湿毛巾掩嘴鼻,这是现代
社会应对火灾、气体中毒现场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具有很强的实用性,我希望湿衣服能够过滤掉香味,让我的脑袋变得清醒,不再产生愉悦感。果然,用湿衣服掩嘴鼻后,那种愉悦感消退了不少。为了进一步清醒,我索性把一瓶水全部淋到头发上,自上而下,淋的个透心凉。这下,我脑袋算是清醒了不少,当即
抓起MP5,拉开枪栓,枪口指向前方,喝道:“你到底是谁,再不出声我就开枪了。”
黑暗中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的声音。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龙九就对不住了。”我连喊四五声后,当机立断,扣动了扳机。子弹呼啸着射了出去,我甚至听到了子弹撞击石砖的声音。然而,射击停止后,四周依旧死一样沉寂,就连刚才的小手都消失不见了,好像根本就没出现过一样。人类的
恐惧源自于未知,此时此刻,在黑暗的包裹下,我孤立无援,无法视物,完全不知道四周有什么。
坦率地说,我感到了恐惧,冷汗直从后背冒了出来。但是,我没有失去分寸,而是深呼吸了一口气,运起唐家秘法,抱元归一,守住了自己的意识。经历过这么多危险后,我总算看明白了,冷静和镇定才是面对未知最好的
办法,一旦失去方寸,结局必定好不了。临危不乱,这也算是我龙九的一点小进步。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计划以不变应万变,以静来引出对方的动。等待,这也是一门学问。面对如此状况,只有对方动,我才有机会抓住对方,才有机会找到洪胖子他们的下落。当然,为防万一,我也留了后手,那就是MP5冲锋枪和92
式手枪。这两把枪,我都拉开了枪栓,随时可以开火射击。果然,没过多久,小手再一次出现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小手出现后,我感觉空气中的香味更加浓郁了,就算隔了一层湿衣服,那种处子体香也直钻我的肺腑,刺激着
我的心神。我轻咬了一下舌头,让疼痛来刺激自己神经,保持着清醒和警惕性。这一次,小手停在了我的额头,它好像知道我在流汗,温柔地帮我拭擦着汗迹。我任凭小手拭擦,一动也不动,因为我计划抓住它。其实在小手牵我右手的时候,那是一
个非常好的时机,但当时我受香味影响,沉醉在温柔乡中,错失了机会。小手温柔地拭擦着我额头的汗迹,宛如姑娘在为自己心上人擦汗一样,动作细心且轻柔,饱含着温情。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提醒自己保持清醒,在如此诡异的环境中,美
好的背后往往隐藏着凶险。
“擅动美食美女者,死。”我在心里默念着金四爷的这句话,警示着自己。小手拭擦干净我额头上的汗迹后,温柔地顺着我的脸颊往下,然后轻轻地停在了我的肩膀上。正当我计划抓住小手,扭住小手主人的时候,小手开始了下一步动作。只见
它轻轻地锤落到我肩膀上,竟然开始给我捶背按摩,一种轻松惬意的感觉直从肩膀传了过来。自打进入劈龙岭后,我们无时无刻都在赶路,无时无刻都在未知和危险中渡过,从来就没有真正地休息过。在小手温柔的敲打下,一股困意涌上心头,我不由自主地打了
个哈欠。如果不是金色圆球,我可能再一次陷入到温柔乡中,失去了警觉。就在这个时候,我脑海中金光一闪,金色圆球猛地出现在我面前。在金光的笼罩下,我清醒了过来,当即快速地朝肩膀上的小手抓去。小手主人好像并不会武功,我轻而
易举地抓住了小手,并顺着小手,成功地扭住了小手的主人。
“你到底是谁?”我右手抓住小手,左手则按住了小手的肩膀,把小手主人摁倒在地上,暴喝道。小手主人发出了一阵呻吟声,显得很痛苦。通过呻吟声,我可以听得出来,这小手主人是一个女人,年轻的女人。我不敢怠慢,当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再次喝道:“你到
底是谁?快说!”
“我……我是……服侍你的人……”小手主人呻吟着道。出乎意料的是,小手主人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难道她曾经生活在现代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