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人生就像一场戏,那我现在一定是在戏里,而且是在一出玄幻剧里面。
能操控行军蚁的左家。
速度超越极限的金家。
还有那个三声让驼背老奴倒地的媚娘。
这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带着满腹疑问,我被左易拉入车里,依旧是那辆宝马7系,只是司机变成了左傲天。
左易坐在副驾驶,我和千千则坐在后排。‘千千见我进来,忙朝旁边挪了挪位置,与我拉开了距离。很显然,她短时间内无法接受我这个未婚夫。
左易看在眼里,欲言又止,最终也没说什么。
一路无言,车上了高速,很快就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
游泳池、假山、园林、保安,这里俨然就是一个独立的皇宫。
别墅的人行道旁布满了鲜花,门上贴着大大的喜字,同时有一块LED屏不停地闪烁着:祝龙九与左千千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刚刚还亲眼看到一个大活人被蚁军啃成白骨,老城司机的骨骸还在车里,而现在立马就切换成喜庆的婚礼现场。坦率地说,我有点转不过来,也感觉不到任何喜悦。
下车后,左易的脸色依旧看不出任何波澜,拉着我和千千的手道:“龙九,今天是你和千千的大喜日子,我们就简单点办,走个过场,以后再给你们补。”
我没有说话,千千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各怀心事。
这样的婚礼,注定就是个过场,因为它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
只是,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想明白左易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跟随左易来到别墅二楼,最后在一个房间前停了下来。
左易推开门道:“龙九,这里是千千的房间,我已经安排人收拾好,今晚就当作你们的洞房,早点休息。”
什么?左易老头,你这个过场也太简单了吧,没有司仪,没有庆祝,直接就入洞房。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我一点也不反感这样的安排。
“千千,从今天开始,龙九就是你的丈夫,好好服侍他!”左易对着千千道。
服侍!
对,我听得没错,左易用的词就是服侍。
也不知这个老头是怎么想的,把自己国色天香的孙女看得比纸还轻,生怕她嫁不掉似的,却对我这个外人客客气气。
“爷爷……”千千显然不情愿。
“听话!”左易的声音加重了不少。
千千没敢再说话,看得出她很怕左易。
我和千千进了房间,左易就把门给带上了,只留下我们两个独处一室。房间装修得很雅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和千千身上的一样,这里应该就是她平时生活的房间。只是,房间的家具摆设看起来缺了不少,只有一张床,两个床头柜,一个
梳妆台,没有凳子,没有沙发。
也就是说,这个房间,除了床,其它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显然,左易安排人把沙发和凳子给搬走了,只留下了一张床和一对孤男寡女。
老头的目的,是个人都明白。
说心里话,我现在真有点喜欢这个老头了。
没了左易在旁边,千千稍微放松了一点。不过,她显然也发现了房间的问题,脸色飘起了一片绯红,娇羞动人。
进房后,实在没地方落脚,千千坐到了床上,而我则尴尬地站着窗前。
千千的坐姿很美,我不禁看呆了。她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脸蛋微微透着淡红,双腿相互交替着,惹火的身材在白裙子的衬托下更加凸显。
诱惑,致命的诱惑!如果我现在上前把她推倒,强行把事办了,不仅没有任何麻烦,反而会更加顺利地进入左家,过上顶层生活。但我强忍住了冲动,不是我人品有多好,也不是我不好色,
而是我心软,我不忍看着千千掉眼泪。
好吧,谁叫咱是吊丝命呢。
千千发现我在看她,脸不由得更红。不知她从哪里找来一支粉笔,起身在房间中央划了一条白线,道:“以这条线为界,你不要过来。”
真是个单纯得有点可爱的女孩,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上学争课桌划的三八线,不由会心一笑。
“你……你笑什么?”千千问道。
“我笑你。”
“笑我?”
“对,笑你的脸比苹果还红。”
“有……有吗?”千千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反问道。
我抓起梳妆台上的镜子,朝千千走去:“给,自己看喽。”
刚走到白线旁边,千千一声尖叫:“你别过来。”
“好好好,我不过来,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把镜子放到白线旁,苦笑着退了回去。
名义上咱也是有老婆的人,可这个老婆不仅不让碰,连近身都难。
哎,一言难尽。
“对……对不起啊。”千千怯生生道。
“没事,又不是第一次受打击。”这句倒是我的内心话,活到二十五岁,也追过几个女孩,可没有一次成功。至今为止,我的感情经历还是空白一片。
“你是个好人,以后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千千轻轻说道。
“你就别给我发好人卡了,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给我叫个便当,一天没吃饭了。”
从牢房出来,别人都说要跨个火盆去晦气,然后换身衣服吃顿饱饭。我倒好,一出看守所就娶了个倾城容貌的富家女,还是直接洞房的那种。
可就是没人请我吃个饱饭!
一听我要吃东西,千千来了劲:“你要吃什么?我们这边有家很好的餐厅,也可以送外卖,他们的牛排和鱼翅都很不错。”
什么?鱼翅?
美女,我只想要个快餐。
“牛排和鱼翅帮我各点一份,另外再帮我来一个麻婆豆腐和青椒肉丝,对了,白饭多加两盒,我都快饿死了。”我外加了两个平时最爱吃的菜。
“麻婆豆腐?青椒肉丝?这是什么菜?好吃吗?我没吃过哦。”千千重复着菜名,一脸奇怪。
看着千千疑惑的神情,我清楚地意识到,我和她,完全就属于两个不同的阶层。如果说千千是天鹅,那我就是那只丑的掉渣的癞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