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有片刻的僵硬，顾书玲又恢复如常说道：“我想顾小姐不会看不出来，寒哥那是在故意气我。”

于甘甘只是继续笑着，沉默地享受着温泉带来的舒适感。

可是这一抹笑，在顾书玲看来是嘲笑与讽笑。

顾书玲努力保持自己的微笑：“我挺好奇寒哥和你是怎么认识的，又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于甘甘歪了歪头，一脸好奇地问道：“顾小姐又是告诉我你和方知寒青梅竹马，又是打听我和方知寒的情史干什么？难不成想撬我的墙角。”

顾书玲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于甘甘居然会这么直接：“你说笑了吧，人也得是你的才能移之为撬。”

“方知寒都已经盖上了我于甘甘的印章了，那自然就是我的了，所有想打他主意的女人我都不会放纵，因为我这个人心眼小，也不喜欢与人浪费唇舌，如果真要撬我的墙壁，我就给她下点药，让她没脸见人，看她还做不做小三。”

于甘甘不咸不淡地说着，一直以来都气定贤闲。

泡到另一个汤池的姜杞，目光定定盯着于甘甘那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她的未来嫂嫂依旧如初，而顾书玲却是有些坐不住，笑容都僵了好几回了。

真不愧是她哥看上的女人。

牛奶汤泉不是透明的，所以她看不到顾书玲在汤泉下面的手，已经死死捏成了拳头。

顾书玲只不过，故意笑出声掩饰罢了，“于小姐，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难怪你会成为寒哥的女朋友，有了你生活里不真是挺有趣的。”

这话潜台词的意思，就是在说于甘甘就只是个玩意儿。

于甘甘听出来也不怒，而且还笑着直接把话问明白了，“所以顾小姐，你到底是不是想撬我墙壁，想抢我男人呢？”

顾书玲伸手在水面上游走着，声音缓缓地变得阴森：“还真是小看了于小姐，只是可惜啊，你的对手从来都不是我。”

于甘甘哦了一声：“现在我觉得，顾小姐是个很有趣的人了。”

“于小姐，很多人都喜欢叫你小鱼是不是？”调查的资料里，自然是不会漏掉这一点的。

“确实。”

“我的妹妹也叫小鱼，而且和寒哥关系极好，我从小就喜欢寒哥，无奈寒哥眼里就只有我的妹妹，不管过去多少年，他依旧心心念念的还是我妹妹，她是寒哥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女人，若不是她失踪不见了，真是完全没有你什么事。”

顾书玲嘴角上扬，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是满满的嚣张与得意。

于甘甘疑惑：“……”

失踪了？

小杞不是说顾言渝，已经死了吗？

顾书玲为了打击她，挑衅她与方知寒，真是什么谎言都编造的出来。

于甘甘的沉默，在顾书玲看来就是被说动了，与方知寒的感情中生出了隙缝。

她继续火上加油：“我真是同情你，因为你无意识地当了替身却还不知，还有，我爸爸已经找到我妹妹了，不久她就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