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起初只能祝福女子呀。”梁漾放下茶杯。“但是很快男子就发现女子的不快活起来,他想了很多办法,比如捉了好几天的萤火虫大半夜的放给女子、形成天河似的的美景在女子身边环绕、比如野外放许多烟花给女子看,还把所有的私房钱买了名马送给女子等,最终从女子嘴里知道了女子不想嫁给那个快要订婚的人、所以不快活,女子问了男子一句,她若敢拒婚,男子可敢娶她?”

韩老激愤。“这个时候说不敢娶的还是男人吗?”

“男子是男人,所以他当然敢了,不仅敢,他稳住了女子、让女子不要冲动,他自己去找了女子将要订婚的人,对方是男子学院敌对学院的首席学长,学识本事都是经过无数人层层比斗考验的,在敌对学院里十分有名望,他私底下向对方发起了挑战,围棋、十二弦琴、水墨作画、算术、骑射等君子六艺中规定的全比了,谁赢的多最终算谁赢,他跟对方打赌,如果他输掉了,他就给对方弄到对方正需要的六阶化心草,如果他赢了,对方就要主动放弃与女子要订的婚约,然后他输掉了。”

“怎么输了呢?”韩老瞪眼。“那他跟女子怎么办?”

“不仅输了,对方学院里有个卑鄙的人知道了这件事,还将这件事宣扬开了,谣言的内容里说男子癞□□想吃天鹅肉、又说女子不守妇道,总之说的很难听,本来女子的性格不好、在书院里就没有朋友,这下子几乎人人喊打了,男子倒是脾气好、成绩也不错、家世也好,在书院里有些名望,但却不是首席学长级的人物,到底差了一些,女子家人觉得丢人、就把女子关了起来、办了休学,而敌方学院的那位学长因家族里的一些事、需要借助女子的家族帮忙,所以有流言传出去了也没有废除婚约,反而直接订了婚。”梁漾又拿起水杯。

韩老的眼神已经方了,这都行?果然是戏呀,精彩!“接着呢?”

“男子得知这件事后,病了,但却拖着病身去了书院,站出来当众说他与女子根本没有关系,并只要听到有人议论这件事、他就请求对方不要乱说,他说得客气又绝望诚恳,大部分人都认为他确实被泼了污水,也实在可怜,前面就说了他也是有些名望的,所以他开口解释、态度又好、说闲话的人就少了,可是他没有完成女子的心愿,反而给女子带来了麻烦,他心里已经十分压抑了,这时候,朝堂上有个家族需要男子家族的倾力相助,找上了男子说明来意,并表示只要男子答应帮忙,对方就立即想办法先让男子与女子订婚,绝对不会让男子吃亏,可是男子发现如果他帮对方的话、那么他的家族轻则实力会受到严重削弱、重则有不小的覆灭危机,他才15岁,面对压上整个家族未来和女子的心愿的选择。”

韩老表示就算以他现在的地位实力,面对这样的选择,也不知道该怎么选,自古真情难得,家族又是养育和曾经支持了他一切的地方,两难全啊。“他怎么选的?”

“他选择了家族,拒绝了来人,然后去找他父母说、他将请了家族的族老做鉴证,放弃少族长的位置,并终身不婚,他说他对不起女子,心里过不了那一关,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又不能以死谢罪,所以如此选择,他母亲听闻出儿子的决心,泪流满面,然后让儿子再等半个月,他母亲去了宫里,用掉了家族的丹书铁券换取了一卷给男子和女子赐婚的圣旨,婚后,女子家族因没有被前未婚夫牵扯到朝堂斗争中、反而平安下来、更上一层楼,男子家族亦然,男子因觉得有些对不起父母,在照顾妻儿之外的时间都用来了上进,而男子的父母因认为女子的婚事是用丹书铁券换来的、太珍贵,对女子也比较宽容体贴,生怕儿子媳妇的日子过不下去、一切都白费了,何况男子的父母相对来说都是比较开明的人,女子和男子又相爱至深,极为照顾对方,又知道对方的好,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这一家人一生都过的十分安稳幸福。”梁漾问道:“韩老,您看这戏如何?”

韩老有些回不过来神。“不是书院戏吗?”

“那咱们可以只录书院里的那部分戏呀。”

“……!”韩老冷哼,要是没听完整个戏,他也不反对只录书院的那部分,但听完了整个戏,他还怎么只看得下去一部分?“你小子去带兵太屈才了!”这么曲折的故事梁漾是怎么想出来的?

夏世熹已经吃饱喝足,英俊无比的脸上浮着微微的惬意之色,特别的惑|人。

可惜梁漾全心都在跟韩老谈戏,根本没去看夏世熹的神态,只笑道:“韩老,听您的意思是认为这出戏不错了?那我等会儿就开始写戏本了。”

“写吧,最迟明天晚上演戏的人就会来。”韩老点点头,回过神拿起筷子,瞧着只剩下他面前三五盘子的菜没动了,他扭头看了眼夏世熹,与夏世熹对视了一眼,半响,面无表情平静道:“夏小子,你藏起来的菜呢?”

“我吃得太撑,肚子有点不舒服,回屋休息会儿。”夏世熹不接话,冷着脸找了个理由迅速回房,坚决不把他放进储物空间的菜肴拿出来。

韩老登时吹胡子起来。

梁漾抚额,吃货的世界他不懂。“韩老,您先吃,我去写戏本。”说完也走了,回了屋,拿出文字玉简贴在额头,神识在玉简里飞速地编辑起戏本文字,将整部戏分为三个阶段,花费了两夜一天半的时间给编辑完了。

餐厅里,韩老左右瞧瞧,那剩下的几盘子都没怎么动,依旧诱|人,拿起筷子飞快吃起来,吃完后他就给他的一些手底下人发信号,等上小半个时辰,对方来了,他也考虑好了需要哪些演戏的人,然后列了个名单给其中一个人。“两天内把这些人都带过来。”

拿到名单的人一看,懵逼了。“……圣者大人,会演脾气暴躁、能打能喊又敢作敢当的漂亮少女,会演温润如玉气质又果决勇敢的小子……大人,您是要找戏子吗?”

“不一定是戏子、只要会演戏就行,我要录个特别的戏,还有我府邸不是也有几个对录影玉简很精通的人吗?也全给带过来,速度要快。”韩老点头。“我过两天就用。”

“……是,大人。”几个凝神期的高手面面相觑,拿到名单的人万分为难地告退了。

韩老继续安排道:“刘素,你等会儿去熟悉一下梁小子的水中阵法,他要练兵,但是我有事要让他做,所以你掌握他的灵阵帮他练兵,受训练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你注意分寸,不要弄死了人,不然我不好说话。”

“……”刘素懵懵的呆呆的。“大人,属下知道了。”

“你们几个去搭几个帐篷给将要来的人住。”韩老继续吩咐剩下的几个人,言毕,起身去敲了梁漾的房门。“灵阵师我给你找来了,你出来先跟刘素说说你那几个阵法如何操纵训练。”

其他几个任务是搭帐篷的人都退出了房院。

梁漾立即停止编辑文字,开门把玉简递给韩老。“您老先看看我已经录好的戏文,我给刘前辈说说,马上回来。”

韩老接过玉简,点点头。“你快点。”指了指自己身后站着的人。“他就是刘素,看顾你那点灵阵大材小用了。”

梁漾朝韩老身边的拱拱手,摆了个请的姿势。“刘前辈这边请。”说着领着刘素走出房院,他把三个灵阵的阵旗阵盘全交给刘素。“前辈,这是两个一阶灵阵和一个三阶灵阵的阵旗阵盘,您这边请,我摆灵阵主要是为了让士兵们熟悉下水性,一共大概只熟悉十几天,您帮忙看顾灵阵只要保证灵阵里的水流与外面的保持相同的频率即可,以及确保灵阵的运转,运转中的灵阵会自动激出各种训练的暗流、波涛、水浪等。”

“行。”刘素接过手指大小的阵旗,淡淡地点了点头。“你回去陪韩老吧。”

“好,拜托刘前辈了。”梁漾把刘素的轻视看在眼里,但没放在心上,修为警报上显示刘素是凝神期中阶的修为、如果是阵法师的话、那应当是六品到八品的阵法师,这么强的灵阵师操纵一品和三品的灵阵根本是杀鸡用牛刀,没什么可担心的,唯怕刘素自作主张,不过到时候他自己也会时不时地来看看,如果刘素自作主张不配合士兵们训练,那他就直接把刘素撤下来,韩老那边想必也没什么好说的。“那小的告退了。”

刘素没心情力梁漾,直奔水中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