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洋道:“是啊,我听到那个狼哥和高所长都提到了你哥哥,似乎那个高所长还想利用你哥哥这件事让你做一件你不想做的事。”
小兰将目光从天花板上收回,看着杨洋苦笑,“其实这个高所长为人还可以,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不堪。他除了年纪大稍大一点之外,其实在不少女孩子看来还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三十四岁就当上了街道派出所的所长,也算是个少年得志的人,而且据说他家里还有些背景,将来的展不可限量。”
“而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还是未婚的身份,而且据说也没有传出过什么和女人有关的绯闻,这样的人在一般人看来是不是不错的结婚对象?”
杨洋倒有几分意外,“听你这么一说,这个高所长还算是不错的人。可是我怎么感觉到他似乎在利用你哥哥的事来给你施加压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兰抿了抿性感的红唇,将烟按熄在了烟灰缸中:“我和哥哥的事说起来,就用得上一句老话了:六月天里冰死一只老绵羊——说来话长了。”
小兰和他哥哥的故事应该很长,不过在她的嘴里变短了。小兰的父母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在两岁时得病死了。这让她的父母伤心不已。
在大女儿死后的第二年,小兰的哥哥出生了。小兰的父母一直还想要个女儿,然而不知是什么原因,小兰的母亲后来竟然一直不能怀孕。
到了小兰哥哥九岁的时候,她的父母也已经对生孩子绝望了,没想到她母亲却又怀上了,这次生下来的正是小兰。
小兰的父母相当宠爱小兰,比对儿子要宠爱得多。而小兰的哥哥也是十分喜欢这个妹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优先满足这个比自己小了九岁的妹妹。
小兰一家虽然清贫,但一家人相亲相爱,日子过得很快乐。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小兰的父母在她六岁那一年竟然相继病故,只留下了相依为命的兄妹俩。
当时只有十五岁的哥哥缀学了,到处打零工以养活自己和妹妹。然而生活对他们来说是很艰难的一件事,靠四处打零工还是不足以支撑他们的生活费用,尤其是小兰考上大学面临大笔支出的时候,小兰的哥哥不得已加入了一个小型的帮会。
靠着哥哥在帮会中打生打死以及自己勤工俭学赚来的钱,小兰好不容易从大学毕业,然后用多年积攒下来的五万多元钱开了这个“艳阳天”小酒店。
在小兰的用心经营下,“艳阳天”的生意越来越好,所赚的钱可以让兄妹俩很舒服地过日子,小兰就劝哥哥退出那个小型帮会。
她的哥哥现在已经是那个小型帮会的三当家。她哥哥说帮会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收留了自己,自己怎么可以轻易地、没有理由地退出帮会?
他还是坚持留在了帮会中。
小兰拿她哥哥也没有办法,只能叮嘱他万事小心了。
小兰深知江湖险恶,一颗心总是为哥哥担心,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果然,上个月他的哥哥终于惹上了大麻烦。在一次与敌对帮派的街头混战中,误伤了一个路过的人,而这个人并不是一般的人,他是某派出所副所长的儿子。
如果误伤的是一般人,顶多赔钱就完事了,但受伤的是公安干警的儿子,于是事情就变得相当严重了。据说那个派出所副所长大雷霆,一定要将小兰的哥哥严办,说一个小混混就敢将自己的儿子打伤,如果这种人还不严办,那以后谁还把公安干警放在眼里?
小兰的哥哥得知误伤的是派出所副所长的儿子后,也感到了后果的严重性,当天就跑路了,而那个小型帮派也解散了。
本来对小兰哥哥的通缉早就要实施了的,但在小兰被叫去协助调查时,那个高所长对她惊为天人,一见钟情,就利用他的关系将小兰哥哥要被通缉的事暂时压了下来,并且在和那个伤者和他父亲沟通,提出对伤者巨额赔偿了结这件事。
在高所长的周旋下,对方总算是答应接受赔偿,并且赔偿金由五十万元降到了三十万元。
小兰手上只有二十万元的存款,于是就只有转让这个“艳阳天”酒店了。
杨洋听完了小兰和她哥哥的事后,沉吟了半晌才道:“那你准备怎样处理这个高所长的事情?”
小兰再次拿出一根烟点着了,深深地吸了一口,“老实说,如果我真的想嫁给他,我根本就不需要转让酒店,这个高所长家里挺有钱的,他早就提出要帮我出这三十万元了,就是因为我不想嫁给他,我才要自己出这一笔钱的。”
杨洋“哦”了一声道:“不过,我听这个高所长的口气,如果你不答应嫁给他,他似乎就不愿意帮忙啊。”
“所以我才心里烦嘛,其实我以前不抽烟的,就是因为最近既为哥哥也为自己的事心烦才抽烟的。”,小兰皱眉,颇为烦恼地道。
杨洋道:“嗯,其实你也不必一定要转让这个酒店,我也许能帮你解决你哥哥的问题。”
“你?!一个学生可以帮我解决我哥哥的问题?!”,小兰瞪眼看着杨洋,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过,和那个高所长一样,我帮你也是有条件的。”,杨洋笑道。
“你有什么条件?不会也是要我嫁给你吧?我的年纪可是要比你大。”,小兰没好气地道。
“女孩子大点怕什么?找个年纪比自己大的老婆更懂得体贴关心人啊,现在流行的就是姐弟恋呢。”,杨洋道。
小兰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笑道:“看来不管年纪大的,还是年纪小的,不管是长得好看还是一般的男人,男人终归都是好色之徒,没一个好东西。没想到你这个看起来很单纯的男孩子也是这样的人。”
汗!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居然被你当成色狼了!杨洋在心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