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芒翻着菜单,看到红烧猪蹄的图片,食欲大动。
两人点了一些菜,不多时,景诚赶来了。他依旧穿的很悠闲,白色t恤的胸前图案很有个性。脸上戴着墨镜,一走进来,店里的女性频频望着他。
连乔荀也觉得那样实在太帅了。
景诚摘下墨镜,随意地拍了一下乔荀的肩头,“还不错吧。”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他。
“数理化正常水平,就不知道语文和英语了。”他回道。
谁都知道他不需要太高的文化分数,可是他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乔芒把菜单放到他面前,“你看看还想吃什么?我给你点了疙瘩汤。”
景诚笑笑,“多谢。”他爱吃疙瘩汤,来这里每次都要点。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偏偏喜欢这道普通的菜。他快速地又点了两样菜。
三人说着话,远处秦母和季一言也注意到到他们这边了。
季一言疑惑道,“原来小诚和乔芒关系这么好。”
秦母冷笑,“谁知道呢。小诚向来谁也看不上,和乔家兄妹倒是走的近。”
季一言沉吟道,“小诚喜欢乔芒吧。”
秦母脸色僵住了,她紧握着筷子,“怎么可能!”
乔芒吃了两份猪蹄,乔荀和景诚有些惊到了。他们一个人吃一个就差不多了,怀孕的女人果然胃口好。
“乔芒,你不怕航航出生后是个超重吗?”景诚犹豫地问道。
乔芒有些不好意思,“这几天都吃不下东西,今天突然想吃了。”
景诚一手托着下巴,“我现在明白一句话了。”
“什么?”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乔荀大笑,“景诚你都不知道,我姐让我吃一根油条,两个鸡蛋。我都尴尬了。”
“哈哈哈——”
乔芒去洗手间,孕妇上厕所比较频繁。景诚和服务员打了招呼,让她陪同去一下。
乔荀都看在眼里,他一直盯着景诚,心里想着,如果当初姐姐嫁给景诚哥,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
“乔荀——”见他发呆,景诚喊了他一声。
乔荀回神,“景诚哥,你说我姐和我姐夫会离婚吗?”
景诚默了一下,沉沉地回道,“不会的。你姐夫是真心相对你姐好的,他们现在只是彼此有一道坎要过。”
“那就好,不然航航就可怜了。”
“是啊,你姐肯定也不希望这样。”可是现在秦家那边给秦泽远的压力也不小啊。
没过多久,洗手间那边突然传来大叫声。有女顾客跑出来,“里面有个孕妇出事了,家属呢?”
景诚和乔荀脸色大变,里面冲过去。
乔芒抱着肚子,脸色惨白,额角满是汗珠,“我肚子好疼。”
刚刚那名女服务员抱着她,见到景诚,她赶紧把乔芒交给他们,“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景诚抱着乔芒,眼底满是担忧,却竭力地镇定下来,“乔荀,叫救护车。”他握着乔芒的车,“好,芒芒,别怕。帮忙问一下,外面有没有医生!”
乔荀打来电话这才看到一旁的秦母,他就像只暴怒的豹子,“是不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
季一言挡在秦母面前,秦母哆嗦着,“不是我!不是我!我不小心碰到她的。”
乔荀握着拳头,恨不得把她暴揍一顿,“她是孕妇!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亲孙子,你怎么这么没良心!”他红着眼,嘶吼道,“我姐和航航要是有事,我不会放不过你的。”
今天来就餐的有个外科男医生,他走进来,冷静地指挥到,“请大家都疏散开,让空气流动。”随即他走到乔芒身边,安慰道,“我是医生,别怕。好,现在跟我深呼吸,你的孩子会没事的。”
乔芒咬牙点点头,“医生,我是不是要生了。”
男医生已经看到她裤子上的血迹了,“孩子几个月了?”
“七个月了。”景诚回道。
“放心,孩子会没事的。你在坚持一下,一会儿到了医院一切就好了。”男医生了解她的心理,一直在做安抚工作。
秦母抓着季一言的手,季一言被她抓的发疼。“惠姨,没事的,没事的,医生都说没事了。”
医生抬眼,眸光像刀子一般射过去,“请你们赶紧离开这里。”
季一言冷静地开口,“这位女士是她的婆婆,她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男医生有些不相信。
景诚回头,“滚!”
季一言和秦母都惊住了,“景诚,你说什么!”
“滚!”他的眼里满是阴霾,“不要让我再重复。他妈的给我滚!”
秦母红着脸,气得气息不稳,拉着季一言回到座位,整个人虚软地坐在那儿。
救护人员很快赶来了,乔芒上了车。一路人景诚一直在和她说话,“医生和护士都在,他们说你没事。”他轻轻地擦着她眼角的汗。
乔荀撇过脸抹了一把眼泪,他的心里难受死了。
乔芒咬着牙,“乔荀、景诚,如果有事,保孩子。”
“不!姐,我不要这样。”乔荀嚎着。
景诚皱着眉,“芒芒,我向你保证,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你先休息一下,满是就到医院了。”他拿起电话,“喂,是周院长吗?我是小诚啊。我妹妹突然早产,你看看能不能安排一下。”
那端很快应允了。
到了医院,一切都安排好了。
乔芒进了产房。
景诚和乔荀守在外面,两人都很不安。景诚摸了摸口袋,没有摸到烟。乔荀走来走去。
“乔荀——给你姐夫打电话。”
“不打!”
“快打!”
“我不想见他。”
景诚摸出手机,乔荀忙说道,“我打就是了。他不一定有时间呢!他现在工作第一!”说了一堆,他还是去打电话了。
景诚下楼走到医院门口,买了一包烟。“给我一包大苏,还有打火机。”
他走到一棵树下,开始打火,竟然打不了。景诚又走回去,“老板,换个打火机,这个不行。”
“新的啊,我看看。哎呦,小伙子,你这油没开。这不点上了。”
景诚失笑着走开,他烟瘾不重,烦躁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根。
等他上去时,乔荀苦着脸,愤愤地骂道,“我就说不要打电话吧。我给他打了电话,他挂了我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