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牢房里的人头(1/1)

他看了我的表情也就没再说话了,从我的眼里看出了答案后,默默地收回了我手中的照片,而接下来我的头上又再一次被蒙上了黑面罩,随即又听见“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

“哎,警察叔叔,你这是干啥啊?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还要我怎样啊?”

没人回答,我从这件黑屋子被带到另一间黑屋子,摘下头套时发现眼前的屋子是一铁窗牢房,我被关进局子了。

“喂,大哥,你们这是干啥子啊?我又没犯事,把我关起来干啥?”

带我进来的那人抬头看了我一眼,锁好了门锁冲我喊了句:“喊啥喊?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家。”

之后,他冷不零丁的走了,留下我一人在监牢里。

此时我的内心无比的恐惧和疑惑,不住靠近身边的墙,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关进了局子。

我蹲了下来,抱住双腿,一想到他那句“从今天起这就是我的家”的话,浑身就开始冒冷汗,身子不住的颤抖,脑子里一片空白,想哭却哭不出来。

蹲了也不知道多久,我的脑子渐渐的恢复过来,认真开始思考这事,照理说何生财这么耍我,难道他是警察?可我瞅着又不像,哪有警察看风水还和社会大哥是旧相识。

而这时我才想起何生财和前老板必定是旧相识,而且是很熟那种,再者看,他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双方都显得是很久没见的样子,可以推断出何生财是突然出现的,可见老板的死和他必定脱不了关系。

但警察方面却查出老板的死是军哥造成的,何生财嫌疑在警察的调查下是被洗脱了的,相信他不是害死老板的人,但他为啥玩消失,这样不就给自己在新老板那里增添嫌疑吗?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凶手真正的身份,这一想起来,思路一下子就通透了,凶手是军哥,何生财的突然的出现,想必是军哥也是看准了这个突然出来的何生财,杀了老板嫁祸给他,老板一死,何生财就失踪,这嫌疑自然就落到了何生财身上,我看何生财八成是让军哥给控制起来了。

可又想到底,军哥为啥要杀老板?

我站了起来,腿很麻,我就顺着床坐了下去,摸着下巴继续想,想着想着光线很暗的前方似乎有东西在不停的动。

我回过神来,目不转睛的盯着,盯着盯着,盯出了我头皮直发麻,浑身冒冷汗。

眼前模糊不定的是一个影子,依着轮廓像是张人脸的模样,可看着看着,那模糊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再到后来,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小靳兄弟,这里如何?”

突如其来一句话,我是听得是浑身打摆子(抽搐),嘴里想喊点什么可啥也喊不出来,我眼前的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前两天看着断气的老板。

四周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气氛异常的诡异,黑漆漆的牢房里,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面孔,他也正盯着我。

“你别怕,我就是有点事情想找你帮忙。”

我说不出来话来,只得连忙点头。

“靳兄弟,我来是让你帮我把我家里打扫干净,表让那些脏东西留在我家里,你去找小军,他不是你大哥吗?他知道怎么打扫。”

我又连忙的点着头,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脸朝我靠了过来,我吓得一把扑到了床上,本能的用被子遮在了我的面前。

我侧着脑袋用被子裹着发抖,本以为这样就看不到他了,可在我脸朝的方向,忽然闪过了一道影子,我看得真切,那是一个凌空的,浮着的,没有肢体的人头,一闪,到了我侧边,又直直的飞出了牢房。

这一幕,我吓得直接叫出声来了,一个激灵过来,可发现自己正坐在刚才得那个位置,正是我进牢房蹲着得那个位置,难道这是一个梦?

可我摸着一头的冷汗和湿透了的裤裆,再看看原本整洁的床,此时已是一片狼藉,恐怕刚才那不是梦吧。

我搞不清楚刚才那一幕究竟是真还是假,反正这一分钟我是一秒也不想呆在这儿了,那画面实在太恐怖了,我就在牢房里直呼喊,可喊了一晚上也没一个人搭理我,我也不敢再睡了,就睁着眼睛对付过去了一夜。

临近天亮的时候,我却又被放出来了,来替我开门的是昨晚把我关进去那位大哥,一副死了媳妇丢了娃的脸孔,但即使是这样得面孔,我看着也很是亲热,因为这TM是个活人。

他拉着我套上了黑头套,把我又带到了一间屋子里,当他摘掉了我的头套,我发现这就是昨晚上审问我的那屋子,出了带我进来的那大哥,面前暗处依旧坐着三个人。

“小子,牢房里住着舒坦不?”昨晚审问我的那人的声音。

“哥,这哪能舒坦啊?你们这究竟搞啥子名堂,你给兄弟敞亮敞亮撒,你要兄弟我干啥也得要先兄弟知道啊。”

牢房我是真不敢呆下去,想起昨晚飞过我眼前得人头,我得后背又是一阵发凉。

“你觉得你能干啥?”

“我能,能,能。。。能不干啥。”

“小子,我实话告诉你,李小军杀人的证据我们已经完全掌握了,至于为什么不抓他而抓你,你知道为啥吗?”

要说我是傻缺我还真相信了,想到这里我就开始要哭起来了,胆怯的说:“难道你们要让我军哥的替死鬼?哥,不能这样啊。”

“谁说要你做李小军的替死鬼,我们不抓他有我们的目的,把你抓来也有我们的目的,总之你要配合我们,不然牢房就是的家,别以为我们没有办法治你罪,我们手上有你和李小军关系密切的证据,李小军杀了人,你也脱不了关系,到时抓你就跟玩儿似的,你信不?”

“哥,我哪敢不信啊,你现在说地球是方的我都相信,但你得要告诉兄弟咋帮你啊,兄弟是真不想在这儿呆了。”

“很好,等案子结了,你这也算是戴罪立功了,我会让你出去的,你出去了只要按我说得意思去做就行了,我会有办法联系你,但你临走前必须跟我们签一份保证。”

“啥保证?保证书?”

保证书这种东西我并不陌生,以前在学校签的不少,权当是放屁,我并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押送我的那大哥从我面前的桌子下拿出了一牛皮纸袋,噼里啪啦的里面掏出了一沓文件,整间屋子就跟前的一盏台灯,光线很弱,文件上又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文字,我实在懒得去看,再加上想出去的急切心切,我没一丝犹豫,直接就给签了下来。

签完的一刻,我心里顿时舒坦了,照惯例的,那哥们儿又过来在我头上套上头套,我被带出了屋子,左拐右弯,前前后后绕了十多分钟,最后进了另一间屋子,他摘下了我的头套。

这件屋子就明亮多了,我看了看这人,身上没穿制服,长的虎头虎脑的。

拿出一个透明的密封胶袋,里面装着我的东西,他让我检查检查有没有少东西,东西都在,我摇了摇头,他点了点,然后指着我身后的门,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立马两步做三步迅速离开了这屋子,出门并没有人,拐了一个弯,来到了一个大厅,大厅的正中间题着四个大字,法网不漏。边上一排小字,酒城公安总队。

离开了警局我赶紧打了一个车回了家,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灯打开,跳上床,蒙上被子,一晚没睡,我片刻就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都已经临近晚上了,而手机上显示了无数个未接来电,一连串陌生的号码。

我正在想用不用回拨回去的时候,时间自己又响了,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几秒,接下了电话,这是之前和我签订保证的那人的声音:“你终于接电话了,我还以为我们签的协议要作废了。”

“没有呢,哥,你说,你要我做点啥子。”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我自己家里?”

“自己家里?”

“租的房子。”

“哦,我还是再跟你说一遍,你跟我们已经签了协定,所以你的言辞都会纳入我们的考核中。”

“啥考核?”

“减免你罪行的考核。”

“我啥时候犯罪了啊,你可别冤枉我啊。”

“拉帮结派,私自聚众赌博,涉嫌杀人,你说这些能判你几年?”

“大哥,我们无冤无仇,你咋就杠上我了?”

“你说得对,我们无冤无仇,但我就杠上你了,你又能干嘛?”

“我,我,哎,你就说吧,我怎么帮你,但我还得加一条,事成之后,你得保证我的清白,我跟杀人没关系,你们肯定是知道的,你们为啥揪着我不放我也懒得问了。”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你在保证书上已经签下保密协议,你要是不配合我,我有无数的办法收拾你,而且还不用我的手,你自己最好规矩一点,不该说的别说,比如嘛,比如你进了警局的事,要是泄露了出去,你就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