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进入幻境,触发机制:该文订阅过低。隔日离开该副本。更不用说,拥有着这样的能力的人,竟然偷的尽是些不怎么好的法器。

一时间,人人自危。

苏软她们这一船的人,在经历了长达将近一月的封锁与检查之后,这事终于还是不了了之。

而人们的目光,很快又被其他的大事给吸引过去。

在修真界,从来都不缺大事,而这件轰动一时的法器失踪案件,终于也暂时的被人们遗忘,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至于到底是什么大事,苏软却没那个心思去细细探究了,显然,苏软现在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边。

“就此别过。”

清冷的男声在她们前边几步的距离发出,是景光真人发出的。也就是那个前两日在船上时候看上了柳柳资质的朝阳门白衣男修。

她们的背后是那艘还没开走的船,人们大多都才从船上下来,就要各奔东西。

“多谢前辈。”苏软抱拳,以示感谢。

这是她们的确需要感谢的,即便是其实在船上的这么一大段时间,她们并没有与这个景光真人有太多的交流,但苏软却不难察觉他的善意。在大多数人都还在的时候对她们报上了道号,这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或许是因着对于她们两个女修身份的低微而心存善意,又或是因着柳柳的灵根。但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这样的善意,都着实太难能可贵。

所以苏软和柳柳是目送着景光带着他们朝阳门的一小群人浩浩汤汤地上了飞行法器这才离开的。

不过与她们最初的设想不同的是,等到了现在对那些在船上定的计划进行实践,苏软她们反倒是选择进入了离这里最近的城。

当身上的那些藏宝洞里挖出来的东西都丢了,与其说直接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跑,倒不如去人多的城里,至少暂时会是相对安全些的。

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进了城,苏软和柳柳在呆了两日也没有遇上什么危险之后,苏软的某个念头也随之又浮现出来。

那大概可以称为一种直觉。苏软觉得这件事或许和她储物袋里边的那把剑有关。

而如果真的和这把剑有关,苏软简直不敢去想,作为把这把剑从那个所谓的藏宝洞里给挖出来的自己和柳柳,该是有多惨烈的结局。

苏软想着,愈发觉得此事的严重。

没有告诉柳柳,苏软选择了自己出门,然后去了一个没有人的林子,决定试探试探这把剑。

秉着知道太多未必有好处的原因,苏软没有告诉柳柳,这一回,她是独自出的门。

在确定周边都没有人之后,苏软才从储物袋里掏出了那把奇怪的剑。

在茂密的树叶的遮蔽下边,阳光并不能完全泄露下来,光影斑驳,打在苏软的面前,她看见,这把爬满了锈的剑,上边竟然在发着光。那种微弱的、绿色的光,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的颜色。

苏软右手拿着剑,她想,这所有,似乎都在一一验证,这把剑,的确是有问题的,还是不小的问题。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苏软强行把自己的心神给镇定下来,她从储物袋里又掏出了一块这座城里据说是最坚硬的存在的磨刀石。

苏软其实并不确定这能对这把剑造成什么威胁,毕竟这是一把能锋利得切石头就像是切豆腐的剑。是的,苏软想,她是确定的,她相信这把剑就是她当初在藏宝洞里一见钟情的那一把。苏软也不能确定这把剑是的确有感知的,能与她进行什么沟通,又或甚至它愿意听自己的话,她只是急迫地想要知道那个答案。

她得知道船上那些法器的丢失,是否是和这把剑有关的。

要知道,如果真是这把剑做的,那她可是千古罪人!那她就是将会成为一个整个修真界的公敌的存在!

苏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蹲下身子,苏软将磨刀石放在了地上,然后,她将剑压低,放在了磨刀石上边,她抬头再次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结界是设置得完好的,这才将注意力放回在这把剑上,低声道,“剑不见了,和你有关?”

剑一动不动。

苏软的眉头就不自觉的皱得更紧一些,然后,她使了点力气,将剑平压在磨刀石上,做好了一副就可以开始磨剑的样子,“我想,就算你再锋利,但至少这样的方向,你是没法将这块石头切碎。”

苏软的语气是平静的,但她的内心却是紧张的,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因为高度紧张,苏软甚至感受到了手中那把剑的非常非常轻微的颤抖。

苏软觉得自己的上方似乎飘过自己阴暗的未来。因为她刚刚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这把剑上,所以她并不认为那是她的错觉。

剑怕什么?

苏软很快就想到了答案,“听说法器是可以回炉重造的,刚好,我最近想要试试。”

苏软说着,左手就抚上了那把剑的剑身。

明明应该是冰冷的,没有生命的,下一瞬,苏软却看到那把剑上边飘起了一阵青烟,而后,它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变化成人的样子。

一个黑发的、不高个子的、面容精致的少女。

一瞬间的发懵,苏软甚至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当年第一次看到她师叔、也就是带她进入修真界的那位的那种崇拜之情。

苏软脑子里突然就飘过一个念头。

这么多年,她就像突然才刚刚接触到修真的大门。

原来,剑灵是可以幻化成人?

而没等她来得及想更多的什么,断断续续的哭声很快将苏软的理智拉回了现实。

“呜呜呜呜~”

顿时浑身僵硬,很明显,随着理智给一起拉回到苏软身体里的,还有视觉和触觉。

这个一身青衣的洋娃娃一样的少女就那样毫无形象地抱住了自己的腿,然后哭出了声来。

冰冷却真实的触感,加之少女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己的样子,苏软竟然神奇的有了一瞬间的负罪感。

“那些法器呢?”

苏软的眉心的川字稍稍的宽松了些。

至少,这个少女表面上是相对比较无害的,就算她有什么预谋或是其他,但至少她现在没有直接结果了自己。

“没了。”少女还是一脸的难过,她抬头看着苏软,眼泪继续往下掉。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心虚,却不妨碍苏软听到。

给她这诚实的话陡然哽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都没有反驳,苏软觉得自己的未来更加的一片阴暗。

她没有反驳,而是说没了,也就证明是这个少女所做的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