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永远都是贱人,就算是全球经济危机了,你也增值不了。”。
“就算我是贱人,那也是被你逼的,韩昌!!!你他妈的是个畜生,生出来的儿子也是个怪物”,一个身着破陋短袖短裤头发蓬乱如杂草的女人,一手提着一个年仅八岁眉目如画的小孩,面目可憎的咆哮着,“你要不是一天睡过七张床,你那小蝌蚪能变异了吗”。
修长的指甲锋利如刀,划破小孩那张苍白的脸,鲜艳的红色醒目而悲哀。
女人将小孩摔倒在地上,发了疯似的踹着男孩的微微隆起的肚子,就好像他的肚子里藏着一只猛兽一般,小孩忘记了哭泣忘记了眼泪,只是蜷缩着身子任由那个名义上的母亲对自己施一暴行。
被叫做韩昌的男人,脸色铁青的走上前,一把抓着女人枯草一般的头发,用力向后扯,扬手一个巴掌扇的女人嘴角出血,“贱人你还有脸说我,你也不那个镜子照照自己那一身爱操的母狗样,你他妈一天被几个男人玩,你怎么不直接玩死在床上”,骑在女人身上就是一个耳光接着一个耳光,女人的怒骂声惨叫声如凄厉的鬼叫萦绕在小孩的耳边。
韩昌手臂一伸,将艰难站起身的男孩一把给拽到自己跟前,双手用力一撕将男孩那本就残破不堪的衣服撕得粉碎,露出满身可怖的伤痕,尤其是那惹眼的肚子。
男子身子压在狂乱挣扎撕扯的女人,双手发了狠的拿着小男孩的身子泄愤,“人妖!!人妖!!韩旭朗你他妈的到底是谁的种!!让老子好好看看你用的什么玩意怀孕的!!”。
小小的身体无力挣脱开男人宽大的手掌,任由男人将硬物戳紧自己体内毫无章法的乱撞一通,直到殷红的血液流了出来,男孩也只是静静的承受着,大大的眼眸中空洞如灰。
刺眼夺目的白光,刺激着缓缓苏醒的男孩。
男孩转头看着屋内的摆设,白色的墙白色的窗帘白色的灯,满眼的白色让男孩空洞的心,变得更加死沉。
他厌恶白!厌恶所有的白!
小小年纪的他只记得,从那抹满是白色的房间来出来之后,他的一切都改变了!本来就对他苛责虐待的父母变得更加残暴,不仅把拳打脚踢当做家常便饭,还让他遭受其他男人或者女人的虐待。
从未看过电视读过书的他,并不知道地狱是什么样的,但他确定他目前的生活跟地狱比起来,或许地狱才是天堂,他想活在黑暗中,在黑暗中寻求安全感。
年仅八岁的他早已尝尽世间冷暖,那些肮脏不堪的人无论外表掩饰得有多么高尚美好,通过他们的眼睛他都能一眼辨出其中隐含的邪恶罪孽。
男孩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是大善人的国营企业家闫缪,一身洁白如雪的西装完全掩饰不了他眼中的邪恶和疯狂的暴戾。
“小朗,我是闫缪,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你就好好的待在叔叔这里养伤”,纤长冰冷的手指透过薄薄得浅蓝色病号服抚摸着那滚圆的肚子,眼中迷乱的顶在那微微的凸起,“上帝之手的杰作,你可真是上帝的宠儿”。
和善的面孔并没有维持多久。韩旭朗默默的想着到底是十天还是半个月亦或是一个月,他只知道当自己的肚子胀得跟个皮球似的时候,那个晚上许久不曾有过的撕裂般的疼痛传遍他的骨骼,他以为他不会再感觉到任何的痛,可是那痛那疼,依旧深入骨髓,不是他忘记了,而是已经和他的身体融为一体。
自此之后的两年,一次比一次的痛伴随着每一个的白天和黑夜。
十岁的男孩依旧维持着两年前的容貌,只是显得更加瘦削,完全与六岁的孩童无疑。
两年后的同一天,十岁的韩旭朗回到了那个最先给予他地狱的牢笼。
面无表情的看着屋内三对光着身子跟狗一样苟合的男男女女慢慢停下动作,无力、惊恐、怨恨的目光盯着自己,看着他们一个个被自己从闫缪那里偷偷私藏的秘药,弄的浑身无力却意志清醒的模样。
韩旭朗走进厨房,看也不看一如往昔脏乱不看的厨房,径自从案板上取出一把铺满灰尘的菜刀,一步一步最先走到他的妈妈面前,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堪比罂粟还要毒的笑容,长久不说话嗓子也变得干哑粗糙似松树皮一般,“妈妈,感谢你赐予我的一切”。
在闹哄哄的惊叫声中,韩旭朗面带微笑,手起刀落一刀两刀……三千六百刀,每一刀都划在女人的身上,密密麻麻交织成一个渔网。
同样的待遇一个不少的悉数赠送给那个提供精子的男人,最后停在男人的根部三秒钟,毫不迟疑硬生生将其隔断,再用混合了精盐的清水将昏迷过去的男人泼醒,“爸爸,吃下去”。
韩旭朗看着被自己割破喉咙无法出声的韩昌只能摇着头呜呜呜的,不满的挂在菜刀上血淋淋的东西硬塞到韩昌的口中,笑得天真无邪,“爸爸好吃吗,呵呵,是不是很好吃”。
扭头望向聒噪呜咽不停满身血污的女人,极为孝顺的说道,“妈妈,是不是也想吃,”,将东西从韩昌的嘴中扯了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刀切成两段,“妈妈吃,爸爸也吃”,手法之娴熟让其他四个男女早已吓得昏死过去。
韩旭朗踏着满地的血污,推开门走了出去,西下的阳光直直的射进他的眼中。
湿热的晚风吹过,吹走了尘埃吹走了爱恨情仇,却吹不走他脸上的悲哀眼中的死寂。
“我的小母狗,你终于醒了”。
一样的苍白,一样的惨白,一样的刺眼。
恍若隔世的精神脱力感,让韩旭朗脑子一片空白,怔怔的看着头顶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彬彬有礼的方正脸庞变得臃肿,味道那道横跨整个脸庞的十字血痕,让韩旭朗记忆深刻。
是了,那两道血痕还是自己亲手划破的。自己杀了那对男女之后,回到关押自己两年的地下室,乖巧的等着那个人面兽心的男人每晚的饕餮盛宴,在男人餍足之后,用了同样的方法放倒这个男人,却没想到他比那对男女要有抵抗性,自己只是划破了他那张的伪善的脸孔以及让他断子绝孙再也不能祸害人,差一点就能杀了这个畜生,就差一点。
“看来你已经认出我来了,没想到时隔多年,我们还能够见面”,闫缪伸手按在韩旭朗的腹部,打着圈圈,“我的小母狗,你说主人该怎么惩罚背叛的小杂种呢”,手指肆无忌惮的游走在韩旭朗健硕紧绷的身上,感受着他那充满活力朝气的脉动,邪恶的舔着嘴唇,咬着韩旭朗的嘴唇怒声呵斥,“你毁了我的一切,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十年!十年的时间你又落在我的手上,你说这是不是佛偈中说的宿命轮回,是我的他就终究都跑不掉,无论他怎么挣扎,你说呢”。
韩旭朗暗自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竟然全身都动弹不得,强自压下深埋在体内的恐惧,不断的在心里建筑防线,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他现在已经不是十年前的自己,没必要怕他,强逼着自己直视闫缪那张可怖的脸,稳着自己的心绪说道,“十岁的我能够逃脱,二十岁的我一样能够伤了你,而且这次再也不会给你生还的机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闫缪嗜血的咬破韩旭朗的肩头,吸允着鲜血,癫狂的笑道,“那你就陪我一起死吧!所有跟我作对的人,都得死!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放过!!!”,猛力吸了一大口,深吸一口气品尝着血液的鲜美,扯掉盖在韩旭朗身上的被子,跟狗一样嗅着韩旭朗布满深浅浓淡吻痕的身体,“真是骨子里你就是个变态,离开了我你还是离不开男人,看来监狱这个地方真是对了你的癖性,很能满足你那深入沟壑的身体吧”。
听到监狱两字,韩旭朗猛然记起前一刻发生的一幕,监狱发生了地震,也不知道麻杆他们怎么样了,自己能活下来,他们一定也可以。
还有……楚东南,你现在在哪?
闫缪捏着韩旭朗的下颌,“小母狗是不是又再想男人呢”,一巴掌扇在韩旭朗的脸上,男人笑得癫狂,“真是什么样的种养什么样的人,你还真是韩昌和殷花杂交出来的贱人。十年不见,你有没有生个孩子出来看看,是不是也是怪物啊,哈哈哈,被我玩了两年你还能生得了吗”。
韩旭朗忍着心中徒增的呕吐感,视若无睹的任由闫缪那个太监将手四处乱走,就好像那双手不存在似的,淡定的说道,“你就是秃顶的上线,他的货都是你提供的”。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闫缪面露惊异之色,“哦?你竟然知道”。
“我不仅知道,而且还知道你们是如何销货”。
“你改名楚东南了?”,闫缪说出口当即反驳,“不可能!秃子的描述与你并不相符,而且我远远的观察过,并不是你。难道你跟他是同伙?”。
想到这种可能性,闫缪不由得暗骂那秃顶男人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韩旭朗答非所问,“你是想告诉我监狱里刚刚的地震是你故意制造出来的”。
闫缪不屑的冷哼,“刚刚!你已经昏睡了三天!如若不是你正好掉在我的实验室内,你早就被压成肉饼了,看来我们还真是缘分不浅,十年后也能相遇得如此惊天动地”,有意凑到韩旭朗的耳边说道,“就跟十二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一般,你被自己的父母脱了衣服虐打,还被自己的父亲狠狠的疼爱着,那画面,纵然过了十二年,我依旧记在心里,每每想起我都激动得恨不得将你吞解入腹最后当屎一样拉出来喂狗”。
闫缪并没有从那双纯澈的眼眸中看到预想中的惊惧恐慌,心中升起一股不耐烦的躁狂,从怀中拿出一个针管在韩旭朗面前晃了晃,针尖直对着韩旭朗的瞳孔,“我的小母狗,还记得这东西的味道吗?十二年前我可没少给你喂,忘记了也没关系,这是我们新研制出来的最高效货,作为老相好,我就让你尝尝好了”。
韩旭朗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能露出一丝的怯弱,否则迎接自己的绝对比现在要更惨烈一百倍,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压抑着心底的恐惧,试图转移话题,“监狱塌陷势必会引起上级领导的高度重视,你还不赶紧逃亡,竟然还要来折腾我”。
“哈哈哈,小母狗,你在关心我吗”,抚摸着韩旭朗的脸颊,吻着那贴着绷带的额头,“高度重视?一幢即将报废的破旧楼房塌陷而已,那些个领导巴不得它早日报销,也好能够从中分的一杯羹”,瞧着韩旭朗那灵动的双眸转动个不停,闫缪早已心潮澎湃可惜兄弟不在,只能用言语深深的戳每个人的痛,“废楼搁置不用跟塌陷没多大的不同,所有你别想着会有人救你,而且上得头条的也只是韩旭朗越狱,将对你进行全面的追杀,废楼之下的世界没人知道也没人关心,还能缓冲国际刑警对我们的围追堵截,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你想得未免也太美好,你国际刑警当傻子吗?既然能够锁定这所监狱,那捣毁你这地下基地那就是早晚的事”。
“你以为我们当初为何选择在这里办厂子,除了监狱这所天然屏障之外,还有就是孙连仲为了储存盗墓所得宝贝建的这个地宫,结合五行八卦风水变化,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攻破,而且他们也根本找到这里,我想让他们看到什么他们就能看到什么,我让他们看到被塌陷的地宫那他们就只能无功而返”。
冰冷的针尖刺入皮肤,韩旭朗整个血液好像被冻住一般,脑中闪过一幕幕当初戒毒的惨烈画面,强压的恐惧排山倒海的涌向他的脑海流淌进四肢百骸,“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惊惧的声音极大满足了闫缪的变态心理,一手按着针管的推头,舔着嘴唇笑得猖狂,“小母狗,阔别十年的盛宴现在开始,让我们纵情享受吧”。
韩旭朗平淡的眼眸惊恐到了极致,眼睛瞪得大大的,被打了全身麻醉的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死死的盯着慢慢往下推进的针管推头。
楚东南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