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杀生之剑(1/1)

如同所有人所想,梁狂没有做出任何意料之外的变化,他的双手,却是稳紧的抓住着男子刺来的飞剑,神色如常,没有任何的表情。

“你…”

持剑的男子,瞪大眼看着梁狂,怎么都不敢相信,梁狂竟然真的空手抓住了自己的飞剑,要知道男子的这一剑,可是蕴含了自己全部力量,别说是练气五层的修士,就算是练气六层的人,也要避其锋芒,更是不敢这般直接赤裸的用空手去抓。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根本就不可能!”

男子忍不住失声,面色惊恐不定,在他看来,先不说别的,就单独说梁狂的这个胆子,真不是人胆!

男子忍不住怀疑,难道说这梁狂,并非是这练气五层的实力,而是隐藏了修为!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男子就算是运气衰了。

其实这男子并不知晓,梁狂可是修炼了噬灭无敌诀之人,他可用通过右手,从掌心里面将噬给唤出来。刚才那一剑刺来,看上去表面是梁狂用手抓住了男子的飞剑,可实际却是噬,张开了那尖牙利嘴,死死的咬住了飞剑,加之有梁狂的双手做掩护,这才让那男子以及旁边的众家丁,全都产生了视线错觉。

“如果这就是你全部的实力,那么等待你的,就只有死了!”

梁狂看都不看这男子一眼,沉嗯一声,右手紧抓住飞剑的剑刃,甩手往后一扯,竟然将这男子手中的飞剑,给直接扯拉得脱手。这份力道之强,竟还差点将这个男子给拉翻,如果不是他立马稳住身形的话,估计现在已经是摔倒在了地上。

“这等剑术也敢在我面前显摆。今日便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杀人之剑!”

梁狂躲过此男子手中之剑,反握于手中,目光凌厉,汇聚精神,摆出剑势!

在梁狂的脑海当中,缓缓浮现出来一个人影来,这个人影浑身黝黑,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影子,在这影子手中,也赫然握着一把影子般的长剑。

这影子站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孤零零的拿着一柄长剑,好似陷入到了某种孤寂之中,整个白茫世界之中,除了这个人影跟长剑之外,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

终于,从某一点白色的地方开始,逐渐发生了变化,又有一个人影,凭空的站立了出来,只不过这个人影,并非影子模样,而是一个带有彩色的活人,这是一个老人,拄着拐杖,接着,又有一个人出现,是一个小孩,拿着糖果,正往嘴里塞着,很快,一个中年妇女的人,又出现了…

还没有完,一直在持续,在这片白芒的世界当中,逐渐出现了一个个的人影,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神态各异,做着各种的姿态…

那个没有任何色彩,提着把长剑的影子,站在这些人当中,但这些有色彩的人,却并没有留意到这个影子,好像是当做空气一般的存在。

那影子,站在原地,手中的长剑,缓缓的树举起来,过程,十分的缓慢,甚至还有一些生涩不熟练,当这个影子将剑,终于握好的时候,在剑的剑尖之上,有一滴鲜红的液体,浮现出来。

这,是一滴血。

当这滴鲜红之血,从剑尖处滑落,跌散在地上的瞬间,这个影子身形一抖,长剑发出嘶嘶的声音,这个影子,终于是出手了,在那么一瞬间,这影子跟剑,消失在了这个白茫茫的世界之中。

而在影子出手的瞬间,梁狂眼中更是一阵寒芒闪过,跟影子保持同步的出手时间,保持着同样的出手速度,以及那缭乱的身法!

眨眼之间的功夫,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在那片白茫茫的世界之中,所有进行各种姿态的人,好像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影响,他们几乎在同时一时刻中,停止住了所有的动作,双眼空洞无光,身体僵硬。

一缕微风吹拂而来,扫过这些人身上之际,他们,一个个的接着栽倒了下去,在他们的咽喉之处,一丝血迹缓缓流淌了出来。

那个消失了的影子,就这么突然的站在这人群之中,依旧是站得那么的直立,手中的灰影长剑,却不是先前的灰影,已然是被染成了血红。

而与此同时,在这个现实世界里,梁狂神色如常,笔直的站在了那男子的身后,飞剑斜握往下,剑刃上,一丝血迹滑落滴下,到地面的瞬间,发出极其细微的声音,而这个声音一出,那男子僵硬的身子,被这声音所震到,没有任何的阻拦,一头栽了下去。

他,死了。

眼睛睁得很大,往外凸出很长,死不瞑目。

这男子从一开始,就想要对梁狂下死手,如果梁狂不除掉他的话,势必就会留下祸端,到时候影响到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梁狂现在做事的原则,别人惹了自己,自己就无须还老老实实,想要在这个世道之中活下去,是好好的活下去,就要心狠手辣,像飞剑宗外门的代雨生等人,就是仗势欺人又如何,归根到底,还是倚靠他叔父吴大川?

这让人可以觉得,这代雨生并非自己之力,可那又如何,在外门弟子之中,又有多少人修为超过了他,可却还是不如他的?

这就是不择手段,明知自己弱小,却也能够想办法来将自己提升,这并不可笑,而是一种生存得更好的方法!

以前的书生心态,老实巴交,对现在的梁狂来说,就像在茅坑里拉的一坨屎一样,是永远都只能在粪池之中,散发着永生的恶臭。

梁狂看都不看那些吓得傻愣的孙家家丁一眼,弯下腰来,从这男子的腰间,取下他的储物袋,收进衣兜之中。

在梁狂看来,这死人已经没有必要再去用东西了,所以,为了资源能够更好的被利用,梁狂才这么做的,而且十分的心安理得。

哐当一声,孙家大门破开,梁狂直接走了进来,而外面的那些家丁们,哪里还敢上前来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眸子里充满着无奈,生怕这仙人一不高兴,随手就取掉了他们的这条凡命…

“孙小幸,你给我听着,若我找到了你,那你就是必死无疑。如果你现在主动的出来我面前,这一切都还有得说!”

站在孙家大院之中,梁狂用灵力发出这冷喝之音,是响彻了整个孙家大院,不一会儿,就有一群孙家之人,急匆匆的走到了院中,在这人群中,梁狂敏锐的目光,是一眼就看到了一脸仓惶的孙小幸。

“不知仙人到访,有失远迎之处,还请…”

孙家的家主,孙建军连忙抱拳施礼,一脸诚恳,想要跟梁狂说好话,可却当即被梁狂给厉声喝止住∶“门外那么多拿木棍的孙家家丁,就不用梁某说了,你们竟然还让一个跟我同样之人,对我动下这般杀手之心,难道这就是你们孙家的迎客之道?”

“啊,这事仙人误会,误会…”

“误会,这是误会么?门口那人,主动对我起了杀心,不过遗憾的是,他学艺不精,已经被我所杀。这将是你们这个对我所谓的误会,所带来的代价之一。”

听梁狂这话,孙建军身后躲着的孙小幸,指着梁狂,惊声道∶“你…你竟然杀了周俊,你可知晓他的身份,可是鼎天门的门主之子,你…”

“你个孽子,给我住嘴!”

孙建军高喝一声,撸起衣袖一巴掌拍打在孙小幸的脸上,打得孙小幸是龇牙咧嘴,面色通红一脸委屈的低着头,而梁狂却是眉头一皱,目光凌厉的扫过了这父子二人。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那人明明只不过是一个外来的仙人,只是暂时客住在我们孙家之内,你个孽子怎可这般胡言乱语,口出是非!”

孙建军厉声训斥着孙小幸,情绪之激动,语气之严厉,让孙小幸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片刻过后,孙建军这才露出笑容来,哈着腰走到梁狂身边,笑道∶“刚才门外的那个人,可是真与我们孙家没有任何关系,他只不过是外来我们桃花城,想要喝烈云烧的酒徒而已。”

“既然那人已经死了,就当是泄了仙人你的怒火。我看仙人你年纪轻轻,相貌儒雅,一定是很喜欢研究读书诗经,真是年轻有为呀。不如这样,请仙人你上咱们孙家屋里头去坐坐,好让我们孙家来补偿仙人一番,为刚才之事,为犬子之事,深深的致上歉意。”

这孙建军说话,倒是比他儿子要说的好听舒畅一点,不过对梁狂这种实在的人来说,孙建军这种类似于拍马屁,哄人的话语,不会起任何的作用。

梁狂神识扫过,这孙家之人,除去孙小幸之外,就连这孙家的家主孙建军,也都只是凡人而已,即便自己进去屋里坐,也不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危害。低头思索少倾之后,梁狂这才点头道∶“既然孙家主是如此的好客,那梁某我也就不客气了。希望在这里,能够看到孙家真正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