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 虎头蛇尾(1/1)

在我夸奖斯塔克来当志愿者了不起的时候,斯塔克的儿子基林却突然眼睛斜睨着他的父亲用嘲讽的语气说道:“我们来当志愿者是为了保命的。就在两个小时前我们差点儿被我父亲以前的学生杀死。我父亲一天到晚生怕对学生不严格要求会害了学生,结果就是我们被他的学生追杀。”

这下连开车的快腿都瞪大了眼睛从后视镜大量斯塔克老师。斯塔克老脸一红,又有些悲愤地说:“我承认自己是那所学校最严厉的老师。但我真的是为了那些孩子们着想。在学校里混时间时他们不会想到自己18岁后不得不参与整个世界的竞争时是多么残酷。所以我希望他们能够多学一点儿知识。但是不是每个学生都能明白我的苦心。”

斯塔克的邻居吉米,一个面相很憨厚的小伙子也说道:“我也曾是斯塔克老师的学生。我知道他是个很好的人。但是校园里的小痞子们不会这样想。”

我一下子来了兴趣:“能详细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斯塔克说:“我教过的一个学生现在是这附近一个帮会的小头目。在上学时我不像其他老师一样随便让他通过考试,没想到好几年了他还怀恨在心。今天早上他带着几个人拿着枪来到我们住的公寓。如果不是吉米的帮助,我们可能已经被打死了。”

呵呵!一个负责任的老师。一个被学生追杀的老师,有趣!不过如果真象他说的那样的话,这位斯塔克老师和他的邻居吉米倒是难得的好人呀。于是我连忙安慰斯塔克:“你的决定很正确。相信几天内军队应该能够到达,秩序会恢复的。”

基林却没有这么乐观:“就算暂时安全了我们也只能立刻这个城市了。那个小痞子不会罢休的。恐怕现在我们家里也剩不下什么了。”这话说得斯塔克把脑袋埋在了两腿之间。

我们的车队在距离警察局五个街区的独立住宅区停下,打头儿的警车用大喇叭在大街上喊着:“国民警卫队米切尔.拉曼中士,请立刻到这里报道,请立刻到这里报道……”

喊了半天,除了引来一些人从窗子后面向街上张望外没有一点儿回应。然后警车又向前开,继续呼叫下一个人:“多尼尔警士,请立刻归队!”

这次有人回应了。一个人从门口探出头来喊道:“我不能回去!我的家人无人保护,难道我能让我怀孕的妻子拿着枪保护她自己和孩子吗?”警车上的警察毫无感情色彩的又喊了两声然后就停下来,车队继续向前行驶。

我们几乎把这个独立住宅区转遍了,只有两个神色异常纠结的小伙子穿着他们的制服上了我们的车。基林调侃道:“幸好不是一无所获。”

这时车队再次转到一条街上,突然“嘭”得一声,是霰弹枪的声音,接着几支手枪和步枪的射击声接连响起。我探头一看,前边的警车已经停下来。一个警察满脸是血从副驾驶位置滚下来。

我忙大喊:“下车!有人袭击我们!”

快腿已经刹车,我推开车门跳下车猫着腰跑到一根电线杆后面伸头看到有人从一户独立住宅的车库、门廊和窗户正在向我们射击。枪手有四五个人。

这时崔上士也跳下车来大喊大叫的指挥大家散开。实际上除了斯塔克他们三个人还趴在车门边,其他人都已经各找掩护了,我对这个速度还算满意。

结果就是大喊大叫的崔上士成了显眼的目标,三四支枪对着他射击,把他逼得只能趴在汽车后面不敢动弹。也许他被吓坏了,当他看到我们都藏得严严实实只有他自己在集火射击的中心便大叫起来:“快还击!快还击!”

呵呵。我判断对面有两支M4步枪,一支雷明顿霰弹枪,似乎还有一到两支手枪,火力并不很强大。这次带出来好几个大眼儿的小弟我不知道他们战术水平如何,这似乎正好是我们演习一下战术配合的好机会。既然崔上士已经命令还击就有人背黑锅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我看到大眼儿正在向这里张望便向他作了个手势,大眼儿立刻点点头,然后一挥手让春卷儿带两个小弟从后面摸上去,自己带领乔山和乔松从正面逼近那座住宅。我忙对其他人喊道:“火力掩护!”

听到我的喊声马乔拉第一个跳起来端枪连射,打中了门廊上一个端着M4步枪的枪手。我们密集扫射把暴露在外面的枪手逼回屋里,大眼儿带着乔山和乔松猫着腰迅速逼近了那座房子维辛斯基等人也已经跟上。就在他们要冲进院子的时候突然从那座房子里爆出一个大火球,冲在前边的大眼儿一下子被爆炸的气浪推翻在地。

“煤气爆炸!该死的。”我连忙从电线杆后面跳出来跑过去看大眼儿有没有受伤。大眼儿却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的喊道:“到后面去截住他们!宰了他们!”

他的脸被飞溅的碎玻璃划开了两三个口子,估计这就是他恼火儿的原因。

还没等维辛斯基他们转到房子后面去,大眼儿的一个小弟就跑了出来:“我们打死四个,捉住一个。一个都没跑掉!”

崔上士飞跑过来问:“怎么回事?”

那个小弟忙说:“刚才房子爆炸后有五个人从后门跑出来,被我们打死四个抓住一个。”

崔上士忙说:“带我去看看。”

这时候春卷儿已经押着俘虏走过来说:“我已经问过了,他们是从监狱里跑出来的,想在这里抢劫弄点儿钱再找地方躲藏。谁知他们看到这辆警车以为我们是来抓他们的,他们就杀了这座房子的主人引爆煤气企图趁乱逃走。”

那个满脸是血的警察这时候也慢慢挪过来。警车的警笛依然在鸣响,他看着趴在方向盘上被打死的同僚一脸后怕的样子。我问他:“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他呐呐的说:“我要立刻报告。”说完他哆嗦着从车里拿出车载电话的麦向局里报告事情的经过。好半天他才结束通话对我们说:“刚才峡谷分局的一个车队遭到枪击,造成5人伤亡。而且有人破坏了一些市政设施。现在我们要回局里去保卫这些市政设施。”

好吧,从刚才的情况来看指望用这种方式把国民警卫队召集起来是不现实的,还不如保护市政设施不被破坏。

我们把被打死的警察从车里拽出来,正准备把他搬到皮卡货箱里。这是突然一辆奔驰从远处快速冲了过来,刚才大难不死的警察被吓得一哆嗦,一下子就拔出枪来对准了奔驰,然后用紧张得变了声调的嗓音大喊一声:“停车!”

话音还没落他就扣动了扳机,子弹打在奔驰的车标旁。那辆车立刻停下来,车门一开,开车的人挥舞着双手就冲了过来。

美国人人有枪,而且一言不合就杀人,所以警察执勤时精神紧张,一遇到风吹草动第一反应就是拔枪射击,每年因为警察误判死在警察枪下的美国人数量都是一千起步。所以美国人在面对警察时都要把动作尽量放柔和,生怕引来杀身之祸。

放在平时那人的动作在警察看来就绝对算得上严重威胁,何况那个警察刚才被吓坏了呢。我注意到警察又是吓得一哆嗦,忙一抬他的手腕,警用手枪射出的子弹便飞上了天。

“救命,救命!”那人一边喊一边跑过来,几乎扑在警察身上。“救救我的家人!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