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
傅远嘴角微微一咧,缓缓道:“没有特别要做的,你只需在前面领路,到了地方,我自然会放你走的。”
“好的,好的。”
简一‘慌忙’的直点头,为自己保障了性命而感到窃喜。
“不过,现在你要吞下这颗丹药,放心,这丹药不会伤害你的,反而会大补。”
话音刚落,傅远手上出现了一颗绿色的丹药。
黎明彻底袭来,天边的鱼肚白也缓缓高升,黑暗也逐渐散去,整片天空,开始变得敞亮起来,一缕阳光,照射在简一的脸上。
“这……”
简一面露难色,咬了咬牙,脸色有些苍白,最后颤声道:“好。”
咻!
傅远手指轻轻一弹,那绿色丹药化为一道光影,飞向了简一的手中。
咕咚!
简一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接着丹药的手在颤抖。
“咦,看不出来啊,简一的演技高啊。”
而与此同时,如意棍和天灵宝悄悄的摸了上来。
“他不会真的吞下去吧。”
嗝!
站在如意棍旁边的天灵宝打了一个饱嗝,一口气从嘴里喷出,满是油腻的味道。
“……”
如意棍虽然没有人形,但是却能闻到人所能闻到的味道,恰好天灵宝这时候转过头,这一口气,直接喷在了它身上。
“我去!”
如意棍身躯连忙移动了一下位置,这味道,也太浓烈了。
“嘻嘻。”
天灵宝小脸儿微微一红,一双大眼睛眯起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说,我们打个赌如何?”
如意棍躲在后方,看着前边剑拔弩张的场面,建议道。
“赌什么?”
天灵宝睁大了眼睛,小脸儿有些兴奋。
“……”
如意棍‘看着’天灵宝这副兴奋模样吓了一跳,怎么感觉这小丫头有点不对劲啊。
“就赌简一会不会吞掉那颗丹药。”
“那,那我赌他不吞。”
“不对啊,我赌他不吞的,你应该赌他吞的。”
“可是我先说的啊。”
“不对,不能有同样的赌注的,我赌他不吞,你就要赌他吞。”
“是吗?可是是我先说的他不吞啊。”
“这个,你看,我两来捋一捋……”
“哼!你想骗我!”
天灵宝还未等如意棍说下去,直接打断了它的狡辩之语,嘟着小嘴儿,满脸的不高兴。
“……”
“那好吧,那就你说的赌吧,输了我请你吃野兔。”
如意棍无奈了,不过‘看’到天灵宝那因为生气而皱着的小脸儿,它也放弃了狡辩之语,同意了这场本来算计好却失算的赌注。
“不,我不要野兔,我要千年树精的精魄。”
天灵宝立马反驳道。
千年树精的精魄?!
如意棍一震,连忙道:“千年树精,那是不可能的,百年树精我倒是可以试一试。”
“那好,那就百年树精。”
天灵宝紧紧而皱的小脸儿舒缓了一点,然后一双大眼睛,继续看着前方。
不知道为什么,如意棍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
而此时,前方,简一的右手缓缓的朝着嘴巴递过来。
傅远,还有那张狂的男子,加上剩余一个扶着另外一个之前和简一相斗而受伤的两个人,总共四个人,八只眼睛,盯着他。
“哼!看你等会儿还敢如此嚣张么!”
先前那本命兵器破损,灵魂遭受震荡,脸色依旧苍白的那个健壮男子看着简一那满头的大汉,颤抖着的嘴巴,内心却是冷笑不已。
不仅仅是他,侧翼不远处,躲藏在树梢的如意棍和天灵宝也一脸紧张的看着简一,如果说的准确一点的话,是看着简一的右手。
别吞啊!
天灵宝小脸儿紧绷,瞪大了一双黑又亮的大眼睛。
吞?不吞?
此时的如意棍心里很矛盾,又不想简一吞,又不想打赌输掉。
而傅远依旧面色平静的看着简一,看着他颤颤巍巍的右手,看着他右手手掌之中的那颗绿色丹药。
两尺,一尺,两寸,一寸……
就在简一将右手手指贴在嘴唇的那一瞬间,异变陡生。
咻!
简一右手放下,内中真气凝聚手中,然后用力一甩。
绿色丹药,一道光影,没入了正站在一旁冷冷看着的那个张狂男子。
太快了!
太不可置信了!
他们四人,即便是那心思略重的傅远,也没有想到,在最后一刻,简一竟然反水,而且将丹药打向自己这边的人。
咳咳!
那张狂男子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想到简一竟然在四人包夹的时候,还有勇气不吞服那颗丹药,并且向他扔来。
所以,那愣了一下。
可是,就是愣神的那一刹那,绿色丹药已经进入了他的口中,顺着喉咙,滑落下去。
他的双手捂着脖子,脸色通红,不断的咳嗽着,似乎想要将丹药咳出来。
“找死!”
傅远脸色一冷,微风轻吹,白色衣袍呼呼作响。
右手轻轻一伸,一道绿色的绳索,猛然出击。
咻!
绿色光影,敞亮半空之中,像是一条扭扭曲曲的灵蛇,直击简一的胸膛。
嘶嘶!
简一瞳孔一缩,这不是绳索,而是真正的蛇!
蛇信一收一张,那分叉的条,像是催命的叉戟,那一双竖瞳,宛若冰窟。
九剑!
简一衣袖一挥,一把桃木剑,再次出击。
嘭!
撞击之下,犹遭巨石撞击,简一脸色一白,握紧桃木剑的右手隐隐颤抖。
哼!
看到简一这副狼狈的模样,傅远冷哼一声,微风一吹,身影消失在原地。
真空大印!
危急时刻,简一身体猛地向前一倾,向后后撤的身子艰难的停了下来。
毫不迟疑,双手向前一展,内中真气疯狂涌动。
嘶!
默然之间,灵魂一阵撕痛,让简一身体颤了颤,却没有停止下来。
咚咚咚!
古刹身影,若隐若现,敲钟之声,仿佛从天间而来,由远及近,咚咚作响。
与此同时,简一背后,再次浮现了那坐白色莲台上的佛像,一层云雾,笼罩其上,增添了一股神秘的感觉。
而这时,傅远的右手,幻化之下,犹如鹰爪,凌冽之下,带着一股杀气,向简一脖颈抓去。
一丈,半丈,两寸,一寸!
那犹如鹰爪的右手,吹荡起呼呼的风声,吹起了简一乱起的头发,脸皮也被这狠厉的风气吹出了小小的漩涡之状。
那长长的指甲,刺破了简一脖颈处的皮肤,鲜红色的血液,缓缓流出。
可是,简一的一双眼睛,没有那种绝望的惊慌,直视着他,默然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