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酒歌说道:“来来来,快进来!这没外人!”小六推门而入,向我们行了一礼:“小六子见过几位大哥啦!”小六年纪虽小,但是却很有礼貌。不过就是穿着破旧,也是脏兮兮的。这让我很是不解,既然连五千两银子都能拿出来,为什么不给帮里的兄弟卖身新衣服呢?就算没有衣服,洗个澡也行啊?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弄成这样啊?虽是不解,但现在也不知问的时候,面对小孩,也不能失了礼节。孟酒歌对小六招了招手:“来来来!给大哥说说,义父他老人家还生气吗?”小六白了他一眼:“还说呢!大哥你每次都让你去应付帮主,以后再这样,我可不帮你了!”
这小六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看上去他和帮主的关系还不错啊,可能是帮主身边的人。小六笑道:“嘿嘿,大哥,你现在可是丐帮的名人了,估计一定会···会青史留名!”萧狼问道:“怎么说?这家伙又干什么事了?”小六有些骄傲的说道:“我大哥可是把我帮的至宝打狗棍从邪教手中抢了回来,前几日帮主亲自将大哥从三袋弟子一下升到九袋长老,这在我们丐帮可是千古第一遭啊!”一下升了六级,确实厉害,打狗棍又是什么东西?一根棍子吗?小六接着说:“帮主大喜,决定今天开个庆功宴,一是庆祝本帮至宝物归原主,二是庆祝大哥成为长老。可谁知,今天大家都高高兴兴地等着喝酒呢,可是左等右等咱们的主角就是不来!”
“嘿嘿,这不是记错时间了吗?”孟酒歌不好意思地说道。“嘿嘿,帮主骂你目无帮规,狂妄自大,居功自傲,目中无人······”小六连说十几个词,没一个是夸人的,没想到一个小叫花肚子里也有这么多墨水,丐帮还真是卧虎藏龙啊。“哎哎哎,骂我的词就别说了,哥几个都看着呢,你也给我留点面子啊。”我还以为孟酒歌这辈子都不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没想到他脑海里还有不好意思这个词啊?
小六做了个鬼脸:“你还好面子啊?帮主一怒之下又把你从长老降为三袋弟子了。一年之内,连升六袋,一天之内,连降六袋。大哥,你这速度升降速度都是前无古人,后估计也没有来者啊。”“哈哈哈。”萧狼放声大笑,我们跟着也笑了起来,孟酒歌双手抱拳:“承让了承让了,哈哈。”竟是破罐破摔自嘲了起来。“诶?对了,原来你一年前是抢丐帮的什么打狗棍去了啊?”萧狼问道。孟酒歌解释道:“是啊,十年前正邪之战,魔尊暗算先父,魔教趁丐帮大乱之际抢走至宝打狗棍。一年前,义父让我去酆都门夺回打狗棍,我这一去就是一年。不过等我到了酆都门却发现他们守备空虚,门内一个高手都没有,这可便宜我了,直接正面杀上门去,灭了酆都门,夺回打狗棍,又在外面逍遥了几日,才回来,嘿嘿。”说完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对小六说:“嘿嘿,可替我保密啊。”小六不情愿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行了,我也不在这里呆了,几位大哥,再见了。”说完便一溜小跑出了房门。看来人虽小,但事还不少呢。
孟酒歌无意中说出的事竟然和路家庄的事连得上!要这么说来,整件事应该是十年前正邪大战,正道胜利,邪教暗地展开反攻。十年后,发生了路家庄的事,然而趁着敌人后方空虚,让孟酒歌又夺回了打狗棒。“哼。”萧狼一声冷哼:“你在那边倒是轻松,我们这边可是打地天翻地覆啊!”孟酒歌也感叹一声:“是啊,没想到路家庄竟然弃明投暗,勾结邪教,暗算正道,连我帮的···”“什么?”“什么?”“你说啥玩意?!”我们三人大惊,孟酒歌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明明是邪教攻打路家庄,怎么变成了路家庄勾结邪教了呢?
孟酒歌倒是很意外:“怎么···不对吗?现在外面都这么说···说路家庄狼子野心,勾结邪教,借用老爷子过寿的名义,围杀在场江湖人士,在场人士无一幸免······”孟酒歌见我们脸色不太对,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看我们不说话,又小声问了一句:“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被害者为什么变成了加害者,黑的变成了白的,白的变成了黑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给你说。”我解释道。
孟酒歌皱了皱眉头:“难道事情还有隐情?”“客官,请慢用。”小二端上了饭菜。“吃吃吃,边吃边说。”孟酒歌撕下一只鸡腿,另一手想抓只鱼,不过手伸一半,又缩了回来,拿筷子夹起了鱼,这才吃了起来。不知是不是见他吃的这么香,我的胃口也变的好了起来,既然他都不客气,那咱也不用客气,跟这种“不拘小节”的人交朋友,就不用跟他客气了,当下也吃了起来。
我们一边吃,一边抽空讲路家庄的事情大致跟孟酒歌说了一遍。听完后孟酒歌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看来路家庄这次的黑锅是背定了。现在没人出面来为路家庄辩解,路家庄被灭,也在江湖上消失匿迹了。但照你们所说,最后还有二百多人都冲出来了啊?其中都是江湖正道栋梁,没理由不站出来替路家辩解啊?除非···”“除非他们都···”“不可能!难道斩业大师一阳子大师···”我有些不敢置信,总不能到最后只有我们几个逃出来了?唐小仙呢?她现在在哪里?她有没有事?她身边还有唐大哥,应该很安全吧?不行,连少林武当的宗师们都···不行,我要去找她,可是,又去哪里去找?
“不得不说邪教这步棋下的很妙,毕竟再厉害的人也只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一阳子大师他们也是,他们也会累,也怕毒,总有一种办法能制住他们。现在没有能站出来的人,而你们···就算站出来也没人信。”孟酒歌手指点着桌子,想着什么。“人言可畏啊,这样一来,黑的变成白的,白的变成黑的。这下,怎么办?”程二九好像也没了注意,萧狼还在沉思。
“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站出来。”我,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