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那位叫做柴郡猫的女士的话来说,雨桐十爱因为一系列不知名的原因,不得不寄宿在了这个同样叫做爱丽丝的小家伙的体内。
雨桐十爱对此虽然很怀疑,但是也没有办法,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太过于出乎意料,她完全没有情报来源,一切自己所知的都是对方给予自己的。
而柴郡猫女士也是在那叮呤当啷的衣服的挂件之中掏出了一块比她的身体还宽的镜子,也让雨桐十爱看到了这个同样叫做爱丽丝的女孩子的全貌。
虽然她很想吐槽这不科学,但是雨桐十爱在此之前就看到了现在自己所在的这位爱丽丝在对方镜子中影像,不由得吓了一跳。
虽然知道自己似乎变成了少女,但是镜中的那少女的样子还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少女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留着披散在肩背之间的黑色长发,从额顶分开的发型让她那漂亮而又光滑的脑门露出,英气的眉毛之下是一双有着一些黑眼圈的碧绿色眼睛,与风月幽香的比起来更像是猫咪的幽然绿眸,翘起的眼角也多了几分魅惑。而在眼睛之下的是笔挺得有些尖锐的鼻子和薄而丰润的双唇,显示着主人那尖锐的性格。说实话这少女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但是却有着一种如同成**性一般的妖艳美丽。而她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个欧米伽形状的坠饰,不过意味不明。
少女有着纤细得可怜的身材,贫瘠的胸部,看上去就是因为营养不良而生长得不够完全,显得有种病弱的感觉。配合上那魅惑的脸庞,也有种莫名想要将她这朵娇弱而妖艳的花糟蹋了的冲动。少女身上穿着蓝色的裙装,在两肩有着蓬松的收袖,露出了光滑修长的手臂,而及膝的裙装上套着一只苍白的围裙,将少女那似乎轻轻一下就会断掉的腰肢紧紧束缚住,而在那围裙上还有着似乎挺新鲜的血迹。而在裙下,是一条黑白条纹的裤袜,将少女那细的可怜的双腿包裹住,脚下踩着一双将小腿都保护在其中的四排扣的长筒靴子。
……唔,就是脸色稍微阴翳了点,不然怎么看都是个美人。
“如何,爱丽丝?”
柴郡猫看了看对方似乎对自己的外观也有了个认识,便神奇地将镜子往怀里一塞就不见踪影,然后又在自己的身上叮呤当啷一阵乱翻,随后轻笑一声,抽出了一把刀刃将近三十五厘米长的尖锐的刀子。
卧槽你不该叫柴郡猫,女士,你该叫叮当猫,无论从声音还是从物品都是叮当作响。
在雨桐十爱残念的眼神之中,对方向她展示了那把刀子。
“这是你……是,爱丽丝,以前的武器,叫,掉脑袋切切。”
……嗯,该说是意料之中的一个残念名字吗。
雨桐十爱撇了撇嘴,看着柴郡猫。
“你要把这刀给我?”
“不是,刀。是,掉脑袋切切。”
柴郡猫御姐一脸严肃地纠正道。
“你,寄存在,爱丽丝体内。但是,你,完成你的使命,你,离开爱丽丝。”
“我完成我的使命就可以离开这具身体?”
这下雨桐十爱懂了对方拿出那刀……不,那掉脑袋切切的原因。
“是这样,没错,爱丽丝,不喜欢别人,帮她做,她自己的事情。你做完,自己的,事情,离开。”
柴郡猫御姐慵懒着嗓音,似乎这唱歌一般的说话方式越发偏近摇篮曲了,而她也是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找到,公爵夫人,拿到,胡椒研磨器,找到,疯帽商,然后,去完成你的事情。”
随后,她身子向后一倒,在身上的东西叮当互相碰撞的声音中漂浮了起来。
“有事,叫我的,名字……”
“诶?等等啊!”
少女急了,不仅仅是还有想要问对方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对方的那刀……那掉脑袋切切还没给她呢。
“唔?啊啊,给你。”
柴郡猫迷离的眼神充满了魅惑,她妩媚地笑了笑,将掉脑袋切切丢在了地上,银白色的刀身掉在钢铁混合碾轧的地上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声音,躺在了那钢板上。
雨桐十爱看着她如同突然出现的时候一般消融在了空气中,才上步去拾取了那刀……那掉脑袋切切。
这把刀相对于成年人而言算得上是短刀,但是对于现在矮小的雨桐十爱而言便是长短正好合适的武器了。刀是银色的金属打造,上面印刻着花哨而繁多的纹路,让这把刀看上去更像一件艺术品,而不是一件武器。长达三十五厘米的刀身长度也让十爱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有比较好的发挥空间,前端尖锐的刀尖也让它看上去更加具有进攻性。木质的刀柄做过防滑处理,符合人体工学的设计让十爱能够很容易握紧它。
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是在那刀刃上有着一抹血色正在慢慢滴落。
雨桐十爱皱了皱眉,握紧掉脑袋切切甩了几下,打算将那些血甩下去一些,但是似乎这血液是这把刀自己留出的一般,那血依然在滴落着。
雨桐十爱叹了口气,大概知道自己身上这衣服那白色的围裙上的血迹是怎么来的了。
她握着掉脑袋切切,看向了在这个被上下两层钢铁垃圾碾轧出的板子隔绝起来的空间之中唯一的一条路。
那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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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藤原妹红所说,无论是人还是妖怪,就算还记得那些自己的过往,就算还在珍惜着那些过去的回忆,但是无论是人,还是妖怪,在世界的洪流之中都是如此脆弱不堪。
你总会有一天被这个世界淹没,如同被投到狂风暴雨之中的海洋中,只能在不断地挣扎之中耗尽了体力,然后不甘地沉入海中,被冰冷现实的海水给灌注肺叶,然后被汹涌的暗流所卷走,沉入海底。
所以妖怪们总是我行我素,自以为是。因为对于复杂而多变的世界而言,自己实在是跟不上那步伐。短命的人类尚且会与时代脱节,一代人与一代人产生代沟,更何况生命如此悠长的妖怪。而在其中,又以藤原妹红最为特殊。
她原本是人类,知道人类的脆弱与善变,随着时代的车轮而不断改变着自己,人类的社会随波逐流,不断发展,因此传承了下来。而在之后,她获得了蓬莱之药,成为了不老不死的蓬莱人,她又认识到了妖怪的生存方式。
是的,对于妖怪而言,世界变化的太快了,或许你感觉昨天还幼小的孩子,今天突然就长大成人并且给你发来了他结婚的请柬,然后明天他就带着自己的孩子和你打招呼,后天他就老态龙钟地对着你笑了笑,被勾魂的鬼差带走。
妖怪是一种看重感情与羁绊的生物,比人更加地看重,然后一直与人类接触的它们身上会背负起一代又一代人类的羁绊,然后这不断增多的羁绊会成为压垮它们精神的重担。
所以妖怪才会我行我素,让人不想要接近。
相比于变化多端的世界,还是它们自己更为坚定。所以人类总会对自己的妖怪好友这样说。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副老样子。”
但是,就算是这样固封自守的妖怪,这样从人类走到了妖怪之中的藤原妹红,依然忌惮着整个世界的同化。这些潜移默化的东西是无法抵抗的,毕竟这个世界并不是真正虚假的,里面的住民也是有血有肉的真实存在。
藤原妹红不可能对此完全否定,谁也不可能,只要你在这个世界上,就会被同化。
你或许不会忘记幻想乡,但是你会无法割舍这个世界。藤原妹红知道,到了那个时候,原本的来自幻想乡的藤原妹红就再也回不来了。
这是短命的人类所无法看到的长远目光。
被藤原妹红说出来了这番话之后,八云紫她们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特别是博丽灵梦,似乎想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看向八云紫的目光也有了几分别的意味。
八云紫正因为刚刚藤原妹红的那番话感到有些心焦,再加上博丽灵梦投过来的目光,感到了几分慌乱。但是此时她的手却被一直没怎么发言的幽子牵住了。
“紫。”
她的声音软糯糯的,如同一抹樱花,如同一丝清风。
“……我们之间的一切……不止是如此。”
她另一只手攀上了八云紫的肩头,头倚靠在对方的背上。
“无论那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我们都在一起,这就够了,我们不会有改变的。”
并不是所有都会改变,总有些缘分是世界更迭也无法斩断的。
幽子如此倾诉着。
八云紫沉默了一下,抓紧了她的手,眼中的一切都沉淀了下来。
是的,的确是如此,总有着些过于奇特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总会如此巧合地与那个世界出奇地吻合,就像是自己的人生如同那个少女的刻录版本一般,但是,但是!
她再次与藤原妹红和博丽灵梦对视,然后开口了。
“不,幽子,你错了。”
她的胸中一股气顶起了她的胸膛,让她高昂起她的头颅,一切的游移不定与迷茫陌路都在此时化作燃料,喷薄而出的情感化作了那句话语。
“无论那个世界如何,在这个世界,我们成为挚友是只属于我们的事,和幻想乡毫无关系。这是我们自己的命运,如果连这都不肯坚信,那别人又怎么不能否定!”
“藤原妹红,我不会表态的,我只会做出选择。”
这样说完,八云紫拉着西行幽子,绕过了沙发,在那三人复杂的目光之中,离开了这座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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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有人已经看出来我在捏他哪个游戏了吧?
嗯,澈酱摸摸头,今天也有在好好吸收澈酱元素哟~☆ki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