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出了门,从走廓正中转角准备下楼时,全身一颤,往后退了两步。

“嘉仪姐姐!”

娄嘉仪正在抽烟,风尘味很重,但是却说不出的好看,小女孩不想成为她这样的女人,但是也不由得在心里暗赞她的妖绕,这样的女人真好看。

娄嘉仪吐了口烟,把手里这支还剩大半的烟杵进了垃圾筒当中,然后问道:“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说!”小女孩吓了大跳,手里紧紧地抱着一盒药,站在那里像一只受伤的小兔子似的,怕得全身发抖。

娄嘉仪摸了摸她的脸蛋,柔声道:“你不说,今晚就会被打死的。”

小女孩的眼泪顿时滚出眼眶,声若蚊蝇般地颤声道:“他……他……他说要带我走,还说……”

等到小女孩把所有一切都说出来的时候,娄嘉仪满意地在她的脸上抚了抚,柔声道:“乖,去睡一觉吧,睡醒了,恶梦就结束了。”

小女孩听了这话,哭得更伤心了,战战兢兢地扶着墙下楼去了。

看到这一幕,娄嘉仪转身进了身旁的办公室,杨信坐在老板椅上闭目养神,听到关门声,也没有睁眼。

“教授啊,我就说他们有问题吧,那个李华是方长一早扔进来的棋子,正在操场的厕所粪坑里朝外挖地道呢?”娄嘉仪一脸恶心地说道:“我就说他今天下午进来的时候,怎么身上一股子屎味儿。你说说,这些人为了跑路真是拼了,连屎都不怕。”

杨信小口呼吸着,生怕大口了就把那一股子屎味吸进鼻腔当中,沉声道:“这人啊,潜能总是无限的,李华这个人有病,得好好治治啊。”

娄嘉仪咯咯一笑,顺势坐到杨信的身上蹭道:“教授,人家好像也生病了,全身发烫,心跳加快,有的地方还痒痒的,教授你什么时候给人家也治治啊?”

“你啊,这叫内分泌失调,今晚本教授就好好给你瞧瞧!”

听到这话,娄嘉仪一脸潮红地哼道:“瞧瞧,怎么瞧啊?管中窥鲍吗?不要啊,你得把止痒棒用上才行。”

杨信的手在那娇弹丰盈上轻抚着,呵呵笑道:“骚安勿操,等正事忙完,本教授再好好帮你止痒。”

说着,杨信轻轻一推娄嘉仪,撑着扶手站了起来,拿着桌子上的坐机,拨通保安室的电话道:“把宿舍的门全都锁了,召集所有人手,我们去抓田鼠,等等,监控室给我好好盯着唐迅!”

吩咐完之后,杨信大摇大摆地走出办公室,一帮子五大三粗的教官们在楼下边已经集和了,看着身边的娄嘉仪,杨信微微笑道:“去家里洗干净等我!”

娄嘉仪乖巧地一笑,点点头目送杨信走了下去,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厕所那边去了……

这一刻,时钟上的分针指向十点,熄灯号响起,学生宿舍的灯集团熄灭。

监控室里那个保安正在用电脑看毛片,十几台电脑监控着学校的每一个角落,他的目光就在那激情与平淡的画面之间来回切换着。

精彩的画面来了,他赶紧把最后两口方便面给刨进嘴里,连汤带油地把一碗方便面汤给喝得干干净净,然后走到门边把监控室的门给反锁了,小跑到电脑面前,目光一扫每个监控点,最后一次确定没有问题的时候,注意力即刻回到那最精彩的画面上。

这种男朋友视角的正推画面感是他最喜欢的方式,解开上衣,把秋衣往上搂搂,把裤子脱了一半,赶紧半躺在椅子上,摆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然后使劲搓手,搓得发烫的时候,再扶住,那半温半烫的手感真是好得没话说。

抬眼一看那画面中的女人,睁着大大的眼睛,满脸的羞涩,唇齿轻咬着食指的侧面,呼吸的频率越来越快,这保安看得激动,仿佛就是自己在加快着频率,随着那高亢的喊叫响起之时,这才过了十五秒钟,一股麻软的感觉从脚指头一路上行,全身发软的,感越来越近了……

屏光一黑,保安目光一转,卧草,怎么了,怎么了,十几台电脑怎么一下子全都黑屏了。

吓了大跳的保安,顿时一个冷颤,再是一个冷颤,接着又是一个冷颤……

屏幕中的女主潮意未退,脸上挂着丝斑驳,一切变得索然无味。

然而保安确炸了,短短十几秒让他就像经历了一场大战,双腿有些发软,连裤子都没顾得提起来,一边操作着这些电脑,一边大叫,“卧草,卧草,怎么了,怎么了,你们别吓我啊,监控怎么看不见了啊……”

在这一瞬间,所有监控软件全瞎,强制退出,重启再进的时候,一直卡在初始画面,根本无法实时监控。

“我去年买了个表啊,只是打个飞机,怎么就变成这样啦?救命啊……”

监控抓瞎了,厕所下边的坑道里,李华似乎都能从这薄薄的土墙当中闻到新鲜空气的味道。

看了看表后,李华再等不下去,一脚踹在那土墙上,砰地一声闷响,一下子将墙上踹出一个大窟窿,雪风呼呼地往里灌,夹杂着大片大片的雪花。

这空气很干很冷,如刀一般,不过却让李华兴奋得哼起了歌。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今天明天都是好日子啊,哼哼哼哼哼……咱享太平,等等,等得了等等,等等等,嘿嘿嘿!”

“哟,李华,心情不错啊!”

李华噔不出来了,也嘿不出来,咕嘟咽了一口口水,迎着着那电筒强光,慢慢地抬手挡了挡光,暗叫,完蛋了!

“唱啊,你特么咋不唱了呢?”

李华摇了摇头,说道:“不记得歌词了!”

洞的外面就是自由,然而李华与自由只差这一步了,草特么的,这算不算乐极生悲啊?

“是你自己爬回去呢,还是我们把你当耗子一样给拧出来啊?”

听到这话,李华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说着,李华咬了咬牙,转身就往后走,从粪坑里一爬出来,才发现外面以杨信为首的,已经围了十几个人正候着他了。

“李华,你不是要来这儿当老师吗?我这么栽培你,你跑什么啊?”

听到这话时,再看看杨信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李华小心翼翼地说道:“杨教授,我在这儿待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所以我得走了。”

杨信点点头道:“你要走可以走大门啊,挖狗洞,还是在粪坑里挖狗洞是几个意思啊?”

“可以走大门?”

众人一看李华的那惊讶的样子,笑得死去活来的,不知道是谁第一个不笑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李华的脸上。

紧接着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拳头和脚重重地砸在的李华的身上,让他像摊烂泥,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