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墨把陈斌这十五万赶紧登记了下来,有了陈斌这一笔大资金的投入,接下来几个村子里,谈起来肯定就要容易得多了。

看看时间,龙墨也顾不上吃饭了,路过超市,买了个面包,拿了瓶矿泉水就往村子里面赶,真是为了这帮村民操碎了心。

“呸!”瞅着龙墨走远了,陈斌旁边的女人立马翻脸啐了一口道:“穿得花枝招展的,见了男人就痴笑,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听到这话时,陈斌歪了歪嘴,并没多说什么,新的一轮开始了,抬头看着排了七八米的队伍,陈斌大声吆喝道:“各位不好意思啊,顺着街边排,别影响了游客正常通行,天上无人机拍着呢,到时候安保该过来找我麻烦了。”

众人一听,赶紧顺着排到了街边。

陈斌一看,这才高高兴兴地打开铁网夹,然后将一只只腌制得美味的牛蛙平放在网上,准备下一波的烧烤……

女人在旁边一边给陈斌擦汗,一边不屑道:“什么狗屁安保,不就是商家出钱养的狗吗?既然给了钱,那就是主人,狗还咬起主人来了,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的时候,陈斌还是没吭声,嘿嘿一笑,全当没听到吧。

见陈斌没吭声,女人接着道:“陈斌,你真的要拿十五万去投那个什么屠宰厂啊,你有这么多钱吗?”

“没有啊!”陈斌摇头道:“没有也是想办法投,方长是我的衣食父母,对整个乔山镇都有大恩,他给我了饭碗,现在他又指财路了,傻子才不投呢。”

“有这么邪门儿,他说能挣钱就能挣钱,财神爷啊?”女人神色紧张地对陈斌说道:“阿斌,我跟你说啊,天黑路滑,社会复杂,这个人心隔肚皮,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骗你的啊,你说说这个社会,你能相信谁?”

陈斌瞥了女人一眼道:“我不信他能信谁,信你啊?”

女人重重地点点头道:“你当然能够相信我,我可是放弃了莞市的事业回来跟你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你不信我信谁?”

好感动,我都要哭了!陈斌暗想,嘴里说道:“这钱,肯定要投的,不但我投,你也要投,回去给你爸妈做做工作,拆迁补偿金你也有份,这是按人头点的,你拿一万块出来表示一下就可以了嘛。”

“一万,你怕是疯了吧,我才不要出这个钱呢!”女人神情紧张地看着陈斌,冷冷地说道:“我不给,你也不许给,你答应给我们家三十万的彩礼,要是拿钱去投了,拿什么给彩礼,拿什么娶我啊,你不是还答应我要开一辆轿车来娶我吗,你哪儿来那么多的钱啊,不行,我不同意。”

陈斌笑了,还是不吭声。

如果自己拿不定主意去讨厌一个人,那么就在他作死的时候看着他,别去管他,听之任之,想怎么玩都可以,这样一来,你总会一脚踹死他的。

陈斌现在就是这样的心理啊,当何菊回来的那一天,找到他的时候,他其实挺幸福的,可是当她嫌弃自己身上的烧烤味时,陈斌就知道这样的女人,哼,不能要。

不过陈斌和何菊是有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的,如果就这么把她给踹了,传出去怕把他妈给气死。

陈斌以前浪惯了,好不容易抱上方长这条大腿,开始踏踏实实地做起这生意来,又能发家致富,又能孝顺老母亲。这样的生活添个能帮他的媳妇简直就是完美。

何菊没回来的时候,陈斌天天想着方长告诉他的话,等他月入一万,这个女人就会回来。他本来还满心欢喜地等着,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再想想方长当时的那张笑脸,看起来就不那么友好了啊。

陈斌又不傻,把这事前后一结合,何菊这婆娘养不家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何况她在莞市的时候还有男人,而且说的是马上就要结婚了,现在着急忙慌地回来,又是要彩礼又是要小轿车,还特么准备在洪隆市里买房子。

这些火,陈斌可一点一点地都给压着呢。还有更让他窝火的,那就是……

一直在店里蹲着磕瓜子的女人听不下去了,一把瓜子扔盘子里,走出来冲陈斌和何菊叫道:“我求求你们别当面撒狗粮了行吗,都特么两天了,不是要给我介绍男人吗,男人呢,这没几天就要过年了,我还打算带个男人回家见父母去呢。菊花,当时可是你拍着你的乃子跟我保证说你男人会给我介绍个男人的啊,在哪儿呢!”

咯!就这个女人,她叫田杏儿,黄头发,黑发根,黑色羽绒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脚上穿的那双圆头鞋,厚鞋底子跟特么块砖头似的。

这女人长得……丑,也很怪,加上一八字,就特么完美了。

这就是陈斌窝火的原因,回来一个比就够他受的了,还买一送一,这能个把人给气死。

听到田杏儿这话的时候,陈斌专心撒盐,何菊在旁边一个劲地安慰她,总算让她消了消气,马上冲陈斌瞪眼道:“我跟你都说了好几次了,帮杏儿找个男朋友,相个亲,你怎么办事情的啊,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陈斌被怼了,邪火压不住了人,不吭声,还是不吭声。

“我让你说话,你装什么傻啊,我们还没结婚呢,你就这么气我,你找不找得到,我答应朋友的事情,你是要让我当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吗?以后我还怎么混啊?”

“混?”陈斌大小眼儿地盯着何菊,表情有些奇怪。

何菊知道口误了,立马改口道:“不是,是你让我以后怎和做人啊?”

陈斌神色一松,点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放心吧,我已经知道把谁介绍给你了。”

“真的?”田杏儿听得两眼一放光,连忙问道:“多大岁数啊?有没有钱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人品怎么样!”

人品?嘿,人品好得很啊,不过就是对朋友兄弟很好,对那些图谋不轨的东西可就不太好了。

陈斌到现在都还忘不了梁进仓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被贴卫生纸巾的样子,瞥了一眼这臭不要脸的贱货,暗笑道,我让我哥好好疼你!

话到这儿跟前了,陈斌一手腾出来,马上一个电话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