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妙习惯晚上在外喝几杯再回家,以前喜欢在单行道,至从在方长身上尝到了甜头,在外面就再也找不到快乐。

今晚的苍妙本来准备早睡,结果等来了苍衡的电话。

苍衡以最短的时间来到苍妙的家,将他今天所听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苍妙沉默了好久,这才问道:“你是觉得老爸在找替代品吗?”

苍衡面色一变,皱眉道:“替什么代什么?不管大哥死不死,我都是爸的亲儿子,跟替代扯得上半毛钱关系吗,我只想知道,范成友他儿子弄死了大哥,我们家就这么算了?”

苍妙听得眼前一亮,好家伙不愧是我们苍家的子孙,这脾气,还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要知道当初苍妙完全成为了苍家利益的牺牲品,苍以怀的古板思想以为官商的结合可以让苍家的发展一帆风顺,可实际上影响不大不说,到关键的时候一点忙也帮不上。

苍妙已经忍受这段无趣的婚姻很长的时间,直到她大哥的死,成为了压垮他们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因为在这个当口,苍家要让范成友交人,可是苍妙的婆家,连个屁都不敢放。苍妙跟她大哥的关系胜过这世上所有的兄妹,走哪儿都得把她这个妹妹带着,去哪儿玩都得给妹妹买礼物。曾经苍妙说,她将来的男人如果没有她哥对她这么好的话,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当中。能说出这句话来,说明她哥在她的眼里除了是她的血亲,还是她的偶像。

要说苍正死了,全家上下,最痛苦的就是苍妙。但是苍妙没有哭,憋着一口怒气在她哥头七没过的时候,就把婚给离了。而且苍家上下没有一个人出言反对。

想到这儿,苍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地,说道:“苍家的人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大哥的血仇,我们怎么可能忘得了呢?”

苍衡点点头道:“我要的就是这句话,如果你们无意报仇,我一个人也会把范增给翻出来的。”

看到苍衡这血性的样子,苍妙满意点头道:“我终于明白方长为什么死活都让我们姐弟抱团玩了,你小子是苍家的种,能成大事,方长比任何人都看得明白啊!”

一提到方长,苍衡马上说道:“对了,我忘记说了,那天的记者尖锐提问,就是老大放消息出来让香香找人去做的。”

苍妙听得心中一抽,猛地站了起来,惊叫道:“他怎么可能知道范成友早就死了的事情,我们家可一点没收到风,最后还是通过新闻才知道的啊。”

“我也不清楚!”苍衡摇摇头,说道:“我老大这个人鬼得很,很我时候他安排我们单做事情的时候当下是看不出来目的和意义,等到过一阵子,你就会发现把这一件件的事情串成来,就是一个完整的计划和布局,完美让崇拜。”

苍妙听到这话时,也不得不承认苍衡说的是事实,可是这一件事,关乎到苍家的债,更关乎到苍家的未来。苍妙再是喜欢方长的床上功夫,可也得为苍家的利益考虑。

想想方长,这阵子带苍衡,拉苍妙,还把苍正的老婆给拿下了,苍宇寰整天喊着方长爸爸,看上去,方长和苍家的关系已经到了一种亲密无间的态度。可是……他姓方啊,他是个外人啊。他这么做的目的在哪儿呢?

想到这里,苍妙马上给苍仁打了个电话过去。响了没两声,电话接通了。

“妙妙……”

“爸,你还没休息啊?”

苍仁哼哼一笑道:“你不是也没睡吗?想你哥了吧?”

“嗯!”苍妙应了一声道:“爸,有件事我必须得跟你说,这次范家倒霉,我感觉方长在后面出力了。”

“方长?”苍仁有些疑惑地问道:“你跟我分析分析,怎么扯上方长的?”

“爸,你还记得供暖之前,在供暖局门口的冲突吗,当时死了几个人,主犯被抓了,然后就是方犯坠楼,老三告诉我,这场争端最大的受益者是南方燃气集团和国能集团南方局,因为清洁型能源供暖方式一旦成立,以后整个南方地区都由这两家公司直接运作。老三说,卓越公司的老板周芸与国能集团的高层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而周芸背后直正拿主意的人是方长……”

苍仁的年纪大了,不过脑子转得一点都不慢,把这些事串一起,每一件事背后都有方长的影子,那么几乎就可以肯定范成友完蛋是方长在背后起到了“间接”作用。

想到这里,苍仁冲苍妙说道:“这件事情,我想亲自跟方长确认,我要听他亲口解释。对了,明天周末,约方长回家吃饭,对了,让你大嫂带着宇寰一起回来,还有……老三,一起回来吧!”

“好的!”

苍妙挂了电话,迎上苍衡那关切的目光人,说道:“明天回家吃饭!”

“啊?回家,回谁家啊?”

看到苍衡一脸懵的样子,苍妙没好气地说道:“回你亲爹的家,傻样!”

苍衡半天没回过神来,慢慢地嘴角扬了起来,笑容越来越盛,最后已经兴奋得合不拢嘴了。

要知道从苍家知道还有苍衡这么个后代的那天起,苍衡从来就没有踏进苍家大门一步,这也被外界称为苍家并没有接纳苍衡。虽然苍衡嘴里说着不在乎,实际上,他无时无刻不在证名着自己,为的就是将来有一天能正大光明地走进苍家。只有那样,他和他妈这些年受的苦才没有白受。

而就在此进,苍仁在书房里踱了几步后,马上给老朋友打了个电话过去。接通后,没等对面吭声,苍仁抢先说道:“光禄,你给我交个底,卓越集团的周芸,到底是什么来路?”

“啊?老苍,这大晚上的,你怎么打听起卓越的事情来啦……”

苍仁冷声道:“别打岔,我要知道答案,你知道我是个爆脾气,别怪我翻脸啊!”

柏光禄和苍仁那是多少年的朋友了,他当然清楚苍仁的性子,于是也不敢多想,当即说道:“她爹是……周建安!”

苍仁的眼皮子猛地跳了几下后,接着问,“那方长呢?”

“方长?我还想问你呢,这小子完全就是个妖孽啊,你也不知道他的来路吗?”伯光禄大叫道:“我当初问过他,文学界什么拼命接近苍家,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苍仁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