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把第二台无人机放在工作台上道:“李博士,接下来可以要辛苦你把第二台的电源也进行一个改装,我准备把这种新型的电池放在南方科技博览会上去亮个相。”

石磊一听,顿时也来劲了,叫道:“这么快吗?这样的电池市场应该不算太大吧,现在推出去,会不会根本就没人过问呢?”

石磊这人现在的疑心病比较重,上过一次当之后,对谁都抱着防备的心理。

说真的,他不是太把方长当回事,像他这种搞研究的人最反感的恰恰就是商人,因为商人在他的眼里是浮躁的,更看重的是直接利益,而不是未来的影响力和长远的意义。

所以石磊的这番话不是他对产品没信心,而是不喜欢这么快就用于商业化,就感觉像孵蛋的鸡一样,宝贝着蛋的同时,又赶紧有个结果。所以石磊的心情就有些复杂。说白了,就是不想让商人染指他的作品。

方长并不想跟他废话,当着他的面给的袁伟打了个电话,接通后,说道:“老袁啊,南博会不是要开了吗,给我弄两张参展证行不?”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啊,你报一下公司名字,我马上让人去弄!”

方长淡淡一笑道:“方文动力科技和巨石新能源公司。”

“没问题,我一会儿就安排下去!”

听到袁伟这话之后,方长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然后冲在场的人说道:“巨石的新型锂电和快充技术都会一同参展,这一部份你们要尽快准备,新型锂电的载体就用无人机,因为我还有一套技术需要对外展示,这两天就辛苦你们一些了。”

石磊等人没想到方长的手腕已经强到了这种地步,一个电话就能把这么多问题给处理好,对他也是阵暗地里的佩服。冉露心颤颤地望着方长,那种倾心的感觉真是无法控制。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大家也就只得硬着头上了。石磊妥协了,他的一系列研究都需要通过金钱来衡量价值,这就是现实,轮不到他拒绝。

方长交待了一番后,冉露也没有浪费时间,留在实验室里,趁着这会儿工夫赶紧把工作安排下去。她自己就得成为参展策划,任务同样的繁重。

方长离开实验室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给文静打了个电话过去,她在外面应酬呢,一听声音,感觉非常不好。

所以方长直接赶到醉香居,刚一停好车就看到文静脸色难看地在大门外抽烟,要知道方长认识文静这么久以来,还从来没见过她这么为难的样子。

“静姐,怎么了?”

“你来了!”文静看着方长的目光中带着委屈,挤出一丝笑容来说道:“不是让你我家等我吗,你怎么过来啦!”

方长顺势搂在文静的腰上,笑道:“我不是知道你有麻烦吗,这才急着赶过来了。怎么样,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别提了,提着就上火!”文静挤在方长的怀里,轻轻地嘤咛了一声,这股男人的味道与温度让她一下子变得踏实,刚才的乏力与无助全都消失了一样。

其实说起来,这麻烦还是方长扔给文静的。

前阵子三机厂得到二十台医用3D打印机的订单,方长让文静代理,可是在和海欧丝的谈判过程,却变得异常的困难。这已经是文静第四次跟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每次付了天价招待费不说,那几个狗东西还想动手动脚的占便宜,这就让文静有些不高兴了。

听了这些事,方长怜惜地摸了摸文静的脸。文静心中一颤,她可比方长大了不少,不过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让她觉得自己被方长怜爱着,这种感觉让她变得贪婪,让她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一阵沉迷过后,文静突然从方长的怀里抽身出来,搂着方长的脖子,狠狠地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红着脸道:“等我去把他们给解决了,晚上好好陪姐,姐这两天有些流口水!”

“别急啊,要解决的话,早就解决了,还是让我来吧,省得跟他们费劲!”说着,方长就冲文静昂昂头道:“走吧,我也想看看这帮什么东西!”

方长一把将文静那细嫩的手牵着,去到了醉香居的包间当中。

十六人座的大圆桌前只坐了六个人,而里面的这几个醉薰薰的男人早就已经离开了座位,拉着离他们本来很远的妹子喝酒,那动手动脚的样子看起来很自然,完全不管人家的反应跟态度。

这时,其中一个男人正在抽烟,先看到文静进来了,再看到方长牵着文静的手,顿时脸一黑,冷笑道:“文总,出去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自罚三杯啊。”

一听这话,另一个男子扭头一看是这场面,马上跟上那男人的节奏道:“三杯哪里够啊,必须把这一瓶给喝了!”

砰地一声,一瓶飞天跺在了桌面上,旁边另一个男子起哄道:“就是,要做成这笔生意就得有诚意啊,没诚意谁跟你做这笔生意啊?”

文静一看这阵仗就知道,他们这是看自己带了个男人过来,有以挑事啊。

于是文静马上陪上笑脸道:“方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海欧丝医疗器械公司南方分部市场总监雷鸣,雷总,这是我的朋友方长!”

“我管他方长,还是方短的,文静,这酒你喝不喝,要是喝不下就让这黑子喝,他不就是你用来挡酒的吗?”

那个叫雷灵的人还没开口,他的手下倒是忍不住了,提着一瓶飞天,杵在方长的面前,指手画脚,那态度嚣张到了极点。

看到这一幕时,文静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往前一站的时候,被方长一下子给拉了回去。

这时,方长站了出来从那男子的手里接过酒瓶,一把就净按回到座位上,拧开瓶盖,看着的雷鸣,一边笑一边往他手下的头上倒酒,一直倒,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卧草!”雷鸣的手下刚要反抗的时候,肩上传来一股钻心剧痛,别说反抗,连叫救命的力气都没有了,满脸痛苦,任由那酒水从头上淋了下来。

直到一瓶酒倒完时,方长才把瓶子往桌上一放,淡淡道:“饭钱是别人给的,酒钱也是别人给的,你有什么资格慷他人之慨啊,草尼玛的!”

一句话,喷得在场那三个煞比愣是没有一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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