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喝这么多啊?”

听到方长的问题时,林佼也是一脸无奈,苦笑道:“她说她高兴啊,还说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有个煞比会还接他的。”

方长左右看了看,天真地问道:“哪个傻比啊……你们看我干什么啊?”

只见赵雅、付颖、林佼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瞪着方长,这特么真是尴尬啊!

就在这时,埋在林佼颈窝里的周芸蹭着林佼的脸撒开吊在她脖子上的手,偏偏倒倒地跌进方长的怀里,那指尖儿直接捅方长的鼻孔里,傻乐道:“傻比!”

方长翻了个白眼,抗着周芸就把她扔进副驾,顺手扯出那安全带生生在她胸前勒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沟来,回头时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在那峰峦上蹭了过去。

只见周芸双颊绯红,“嗯……”舒服地嗔吟了一声,吧唧起了嘴,这样子真是又性感又可爱。

眨眼的工夫,方长从副驾抽身出来,关上门,冲几个女人说道:“早点回去休息吧,打出租车,别叫黑车,太晚了。”

这是方长的关心,但是对几个女人来讲显然是不够的。赵雅只喜欢跟方长有鱼水之欢的事实,她自觉配不上方长,所以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开心。

付颖……什么都不说,也没什么异样。

唯一看起来不开心的就是林佼了,正两眼有些犯痴的时候,柳冰在旁摇头叹气道:“你跟这千年的狐狸一比,连只小白兔都算不上啊。”

“你才是狐狸,小狐狸!”林佼瞪着柳冰低声叫道:“带你出来吃好的,恩将仇报,就从你嘴里听不见个好。”

眼看着方长开车载着周芸走了,几个女人才知道周芸为什么要拼命地喝,使劲地喝,早知道,她们几个也不矜持了,多喝几杯,看谁醉得厉害你。一想到周芸的用心,几个女人真是,好气啊!

到了家,灯亮了起来,方长将周芸抗进卧室,把鞋给她脱了,空调的温度适中,将她往上面挪了挪睡在枕头上,扯过薄被单刚把她上身给搭起来,谁知周芸翻身就把他压在身边,倒在床上,然后一条腿搭在方长的肚子上,小腿再卷过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热狗夹肉肠……

这个位置摆得也太合适了吧!

……

“我曰尼玛,你是猪头吗?”

小洋楼的双开门大厅当中,双扇门大打开着,这叫骂声整个下湖村都快听见了。

不过主屋当中那个头发花白的男人叉着腰,时不时地指着粱进仓吼两声,愣是让粱进仓一点脾气都没有。

“一个女人,一个小杂种,还有个偷鸡摸狗的贼,你打啊,你怕个几吧!”

听到头发花白的男这么一说,粱进仓一脸委屈地说道:“严哥……”

“叫村长!”

“严村长!”粱进仓赶紧改了口说道:“是你说的,要是发生矛盾,不要把镇长弄伤了,到时候不好跟上面交待,我这才留了一手啊。”

“你怕个锤子,两下给他干上去,那个小婆娘心虚,自己就躲一边去了,这种事还要我教你?”

严村长名叫东来,取紫气东来,看来他老爹还有意让他这个农皇嫡子继承村儿皇位的意思,有想法,不简单!

这人个子不高,有些驼背,左脸颊上有一块坑坑洼洼的皮肤,据说是当年有人找他拼命的时候给他泼的浓流酸。等长好了以后,让他看起来更有一丝狰狞的味道。常人一见他,就得咧着身子绕道走,真的有点吓。

事实上,下湖村严家这一家子没一个善类。严东来他老爹就是大队队长,当年来的那一批接一批的大学生没少在他那死鬼老爹手上吃苦头。不干活没公分,干了活也没公分。听说就靠这一手,让好几个女大学生最终栽在了他那死鬼老爹的手里。所以在严东来看来,城里人不但贱,而且欺软怕硬,只要够硬,谁特么见了他,都得把头给低着。不低头?打得你低头为止。

这么多年严东来就是这样在村里横行无忌的。岳鹏从村里承包的田要动工的时候,严东来派人给堵了路,先收过路费,再收占道费,接着收务农费……

说起来是村里的名义收的,但是大头最终都进了严东来的腰包。当时他不是村长,胜似村长。而现在村长调离,他顺理成章接下村长的位子,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岳鹏撵走,一石二鸟把龙墨也给整下课。

不过这两天看起来,情况好像不太乐观啊。否则的话,他现在也不会指着粱进仓的鼻子骂了。

严东来,来来回回在主屋里走了好几圈,低声吼道:“我曰尼玛不管用什么法子,今天晚上要他的蛙田里没有一只活的,要是他明天还不滚,老子就把你剁了去喂他的蛙,快滚!”

被喷了一脸的唾沫腥子,粱进仓也是鬼起火,他平常在家打老婆打得嗷嗷地叫,什么时候会让着女人啊?如果不是严东来让他注意点儿,今天特么不管是谁,也得挨上几扁担。

气呼呼的粱进仓从屋子里提了一瓶百草枯,迈着大步往岳鹏的蛙田边走,这才走了半道,就看到那边的电筒光柱乱晃,有人在巡逻,有人在补网。这个时候下手的话,时间上不太合适啊。算了,调好闹钟回去睡一觉,四五点的时候再过来,保证都特么睡得跟死猪似的,要是没睡,敲昏敲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想到这里,粱进他赶紧回家补瞌睡去了。

……

陈斌左手一瓶白酒,右手一瓶啤酒,嘴里叼着烟,含糊不清地唱着小曲。

“……老司机带带我,乃乃给你摸哦……”

五十六只蛙,一共卖了八百四。两百块摊位费给了林丽,三百块的牛蛙钱,还赚三百四。方长没有骗他,每天这么卖下去,一个月挣一万很容易。

陈斌这时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虽然辛苦,也要出去打工,因为拿到钱的那一刻,吐口唾沫在指间数票子的感觉实在太特么爽了。

一想到这里,扯着嗓子大叫道:“你的乃乃不敢摸,摸了还要三百多,啊嘞嘞啊嘞嘞,啊嘞啊……”

“啊尼玛个头啊,啊!”

砰地一脚,陈斌被刚刚出门的方长一下给踹进了沟里去了。